第六十五章 赫蕾

       艾格塔休息了壹會兒，羅傑將妮妮的頭輕輕放好，在她的臉上親了壹口便把肉棒從她體內輕輕抽了出來。

　　妮妮發出了壹聲空虛且慵懶的低哼。
　　羅傑取過剛才那裝了壹半精液的瓶子，把妮妮那堵在陰道口的手輕輕拿開，將裏面的精液又裝了上去。這壹次，裝了滿滿的壹瓶。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繼而是哼著小曲，挎著籃子蹦跳著走進來的霜霜。她把那裝了滿滿都是蘑菇的籃子放在壹旁的桌子上，掃了壹眼癱軟在床上的妮妮，微笑道：“沒想到羅傑小哥哥這麽厲害，把我們家妮妮都搞進化了。”
　　“呵呵，意外，意外。”羅傑摸著後腦勺笑著。
　　見主人回來了，妮妮便將身體又縮回了原來的大小，她吃力地撲棱著飛到了羅傑的肩上，停靠在他的脖子旁。
　　“霜霜小姐，妳要的東西。”
　　“唔，妳果然不是壹般人呢，搞了這麽滿的壹大瓶。”霜霜毫不客氣地從羅傑的手中接過瓶子，壹邊打量著壹邊點頭，“這是極品的精液啊，不僅充斥著純凈的光元素，而且極具活力，應該可以存放好久好久。哎呀，搞得我都忍不住想要和妳來壹次呢。”
　　說著，女巫霜霜還朝羅傑拋了個媚眼。
　　說真的，女巫拋出來的媚眼，羅傑怎麽看怎麽怪異。
　　“那麽，我還需要做什麽，才能請的動您老人家？”羅傑低聲下氣地說。
　　“接下來的任務可不太好搞哦！妳可得做好心理準備。”霜霜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什麽任務？”
　　“我需要妳做兩件事，這兩件事辦到了，我就立刻啟程前往庫倫。第壹件事，就是妳必須要前往聖女獻石大教堂，我要妳取得帝都聖靈——赫蕾。艾格塔的處女之血。不管妳用什麽辦法。”
　　羅傑心裏咯噔壹聲，這任務豈止是不好搞，簡直就是難如登天好嗎！是個人都知道帝都歷任聖女都是被修女們下了禁制，她們的下體是無法張開的，也就是通俗所講的“石女”。要取得聖女的處女血，除非能夠破除修女們所下的禁制。
　　只是這個禁制極其霸道，如果強行沖破只會讓聖女本人被散發的禁制之力沖得魂飛魄散。而讓修女們主動解除禁制呢？拜托，妳讓這壹群老頑固幹這種事，人家還不分分鐘把妳綁上火刑柱給燒了。所以，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額……那另壹件事呢？”
　　“第二件事稍微好辦壹點，妳最近不是在參加那個什麽帝都的決賽嗎？如果妳們贏了比賽，到時候國王會邀請妳們進宮參加宴會。當天晚上妳們是要在皇宮裏過夜的。我想讓妳去壹趟王後的寢宮，幫我”拿“壹件東西。”
　　“什麽東西？”
　　“王後胸前的吊墜，傳說那塊水晶裏面裝著冰海之水，我需要這個材料來煉金。”
　　“就這兩件事，估計天父維米爾都未必辦得到。”羅傑心裏嘀咕著。
　　“怎麽樣？能做嗎？”
　　“我試試，我試試。”事到如此，羅傑也只好先應付應付了。能不能辦到另說，反正任務先接下來。
　　從蘑菇屋出來，羅傑騎著馬直奔帝都而去。
　　聖女的任務棘手至極，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去聖女獻石教堂混個臉熟。先摸清楚情況，那什麽處女血的事再徐徐圖之。
　　到了教堂裏，羅傑剛好又遇見了那天跟他聊天的海明威神父。他也不見外，裝成了虔誠信徒的樣子，跟著神父進去做了壹番禱告。還裝模作樣地跟神父懺悔了壹些莫須有的罪行。這壹來二去，加上那天他身上所顯現出來的神跡，神父便真就將他當成了壹個虔誠的光明信徒。還邀請他下次來參加教堂的禮拜。
　　搞了這麽壹通，順便又認識了幾個神職人員。包括管事的修女和另外幾個神父，他們見老神父對羅傑推崇備至，於是對羅傑的態度也格外好。有點成效了，羅傑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教堂，有些事急不得，慢慢發展才是王道。走出門口，羅傑看到了蘭妮雅。兩人剛好迎面碰上。
　　“咦，蘭妮雅，妳也來教堂禱告嗎？”羅傑問著。他看蘭妮雅的神色十分憔悴，面紗之外露出的雙眼滿是疲憊。
　　“嗯嗯，最近總是做惡夢。我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所以想請神父大人幫我看壹下。”蘭妮雅輕輕地嘆著氣。
　　羅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蘭妮雅，她的噩夢應該跟那些古怪的符文有關系吧。
　　“下次如果再出現的話，壹定要跟上去看個究竟。”羅傑心裏想著。
　　“那個，羅傑，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進去咯。”蘭妮雅細細的嗓音十分溫潤有禮。
　　“哦哦，請便，請便。”羅傑擺了個手勢，目送著蘭妮雅慢慢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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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下雨了，天空灰蒙蒙的，天上層雲密布。偶有燕雀在低空中飛。
　　聖女獻石大教堂的內側，在最幽深的地方，那兒有壹棟莊嚴且整潔的建築，這裏的四周有教堂最精銳的神聖護衛把守，五步壹哨十步壹崗，將這裏守得密不透風。連進出的修女都是初階牧師以上的實力。
　　這兒，就是帝都聖靈的住所。
　　赫蕾。艾格塔倚靠在窗前，看著屋外由細密逐漸轉為傾盆的雨，輕輕壹嘆。
　　在赫蕾的身後五米遠是她平時看書寫字的白玉石桌椅，此刻，那兒坐著壹個男人————紅衣主教李維斯特。
　　“聖女大人，對於那些異端處刑的事，還請您快點快點下發聖諭吧。”李維斯特雖然用著敬語，但語氣卻絲毫不見恭敬，氣勢咄咄逼人。
　　“哥哥，那些人，真的是異端嗎？”赫蕾轉過頭來，幽幽地看著李維斯特。
　　“聖女大人，請您註意言辭。在教堂裏，沒有所謂的血肉親情，只有聖潔的您和卑微的屬下。”李維斯特站了起來，他走到赫蕾的身旁，眼神亦瞥向窗外。
　　“還有，請您相信我，相信宗教裁判所的神官們。這些人就是壹群異端，是魔王所羅門派來人間散播禍亂的。我們壹定要盡快處決他們，以免引起更多的災禍。”
　　“可是我聽說，他們是……”赫蕾話到嘴邊，卻又怎麽都吐不出口了。
　　“是什麽？”李維斯特轉頭看著赫蕾的眼睛，他壹貫用以示人的溫和神情不見了，壹張臉上僅剩狠戾。
　　“您聽誰說的？”
　　“我不知道。”赫蕾搖著頭，壹臉的痛苦，“哥哥，我不想再當聖女了。我覺得當聖女好難受，我沒有自由，就像是壹尊被人供在神殿上的雕像。雖然人人都敬仰我，贊美我，但是我卻連壹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沒辦法做，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根本就是在地獄裏……”
　　“聖女大人請慎言，您是天父選中的聖徒，您怎麽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李維斯特正色道。
　　“不！我不想當聖女的啊！是妳和爸爸逼我的！我壹點也不想當這個聖女的啊！嗚嗚嗚……”赫蕾的情緒崩潰了，她抱著頭，無力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聖女大人……”
　　“我就是妳們的棋子！對，我就是妳和爸爸的棋子！這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我心目中的聖女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我覺得我好骯臟，但是我卻要壹直這麽骯臟下去！我從來都沒有自己的選擇，妳們甚至剝奪了我獲得愛的權利！我恨妳們！”
　　赫蕾歇斯底裏地哭嚎著。
　　“赫蕾！妳給我振作點！”李維斯特突然暴起，他粗暴地抓著赫蕾的肩膀，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他把額頭抵在赫蕾的額頭上，鼻尖幾乎貼到了赫蕾的鼻尖。
　　那壹雙眼睛如兇狠的鷹隼壹樣死死地盯著赫蕾，嚇得女孩兒連哭聲都不敢發出來了。
　　“告訴我，艾格塔家族的族徽是什麽？”
　　“高……高……高塔……”
　　“妳知道高塔意味著什麽嗎？”
　　“……”赫蕾沈默地搖了搖頭。
　　李維斯特將赫蕾輕輕放下，他轉過身去徑直走到了那白玉桌前。沒有坐下，而是輕輕地用手摩挲著桌面。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我。高塔，意味著總有壹天，艾格塔家族會屹立於世界之巔。不再屈居人下，不再曲意逢迎，而是成為真真正正的，歷史的主宰。”
　　“妳是說，爸爸要……”赫蕾嚇得捂住了嘴巴。
　　“沒有成事之前，所有人都得夾著尾巴做人。妳和我，包括父親，包括還在前線帶兵打戰的族中長輩和老二格斯特，我們都是堆築高塔的基石，我們都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看著高塔壹步步建成。我們不是妳所說的任人擺布的棋子。當有天我們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時，妳也就不用再忍受如今的痛苦了。妳明白嗎？”
　　李維斯特說著，慢慢將手收了回來，他輕輕嘆了壹口氣，“我所忍受的痛苦，可能比妳還要強烈。至少妳是以光明正大的方式成為聖女的，而且也只是過壹過苦修者的生活，沒有性命之憂。而我能夠坐到今天這個紅衣主教的位置，絕對不是平步青雲地上來的。其中所經歷的種種骯臟，邪惡之事，我不想講給妳聽，妳也不要去打聽。”
　　“哥哥……”
　　“所以，赫蕾。妳把這個聖女當好，擁有神權的庇護，我們艾格塔家族才能夠在整個帝國慢慢布局勢力，尋找良機。如果妳放棄了，我想，很多勢力巴不得我們立刻淪入深淵，永世不得翻身。我這麽說，妳能明白嗎？”
　　“我知道了，哥哥……”
　　“很好！哦對了，以後請稱呼我為李維斯特主教。”紅衣主教露出了壹個欣慰的笑容，“在教堂裏，沒有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