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惡夜殺機（1）

　　夜色深了，這所城鎮沒有因為入夜而變得沈寂，相反卻變得愈加熱鬧起來，很多地方亮起了劣質的Led燈箱，就著燈光吸引了壹些推著三輪車叫賣水果、燒烤、甚至其他小玩意的商販。衣著暴露的明娼暗妓也趁機做起了買賣，紛紛在燈下搔首弄姿勾引過路的行人。
　　隔壁響起開門聲，看樣子便裝的男女刑警出門去了珍珍歌舞廳，待對方走遠後李蓓也離開了旅店。
　　臨近舞廳前，李蓓見到馬路的對面開過來三輛轎車依次停在舞廳門口，下來七八個人，前呼後擁著壹男壹女進了舞廳，李蓓隨後也跟了進去。
　　舞廳內煙霧繚繞，幾只劣質音響放著舞曲，壹群男女勾肩搭背的在舞池中起舞，休息區內也圍坐了不少客人，有的竊竊私語壹陣後便趴在桌上吸食毒品，搖頭晃腦享受幻覺帶來的快感。還有幾個好像是舞廳內部的女人在不斷調戲男客，其中幾男客個把持不住，往她們的大腿上掐壹下，奶子上摸壹把，引起幾聲嬌叫與哄鬧。
　　李蓓挑了壹個角落，點了壹杯椰奶後坐了下來，很快她就捕捉到這次行動的獵物季老四，那個腦門謝頂，只有雙鬢和後腦還有稀疏頭發的男人。他上身穿著銀灰色西服，內襯壹件領口翻開的白襯衣，手裏拿著壹支雪茄，懷裏正摟著壹個豐滿狐媚的女人。昏黃的燈光下，顯得他鼻子頭閃亮，腦門兒放光，此刻他正眉飛色舞的與其他幾個馬仔談笑風生。
　　季老四說到盡興時感覺口幹舌燥，抓起酒杯將裏面的啤酒壹飲而盡。他用手掌擦了壹把嘴角的啤酒沫，正待放下酒杯時註意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獨自坐在壹張桌子上的女子。女子正俯在桌子上，壹手托著腮，壹根吸管插在杯子裏，正在吸著杯子中的椰奶。
　　“挺會享受嘛，如果能這樣吸我的雞巴該多好！”
　　隨即向後面招呼了壹下，壹個馬仔附身在季老四耳邊，兩人低聲交談了兩句，隨即相視爆發出幾聲淫蕩的笑聲。
　　“我們四哥想讓妳過去坐坐。”馬仔走到李蓓身邊說道。
　　故作環視四周，李蓓發現季老四正在向自己招手，隨即跟著馬仔來到季老四身前。
　　光線不好看不真切，等女子來到近前季老四和馬仔們才發現，面前的女子身材高挑，個頭甚至高過了幾個馬仔，肌膚白裏透紅，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對方略顯寬大的上衣根本無法掩飾那對豐滿高聳的胸脯，還有隨著女子的走動，身上佩戴的銀飾發出“叮叮”的脆響，別具壹翻風情。
　　季老四看得楞了，他不禁推開了那個豐滿狐媚的女人，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示意李蓓坐到身邊。
　　“妳壹個人？跑這來幹什麽？”季老四想不出如此標致的女人為什麽會單獨出現在這裏。
　　“是呀，在上學，出來窮遊，現在發現沒錢回不去了！”
　　“哈哈，錢我有的是！會喝酒嗎？”
　　“能喝壹點。”
　　“把這杯酒喝了，老子給妳錢買車票，這些夠嗎？”說罷，季老四給面前的壹只空酒杯倒滿了啤酒，又從懷中掏出了壹疊鈔票甩到桌子上。
　　“真的？我喝了這杯酒就能拿到這些錢？”李蓓眨眨眼。
　　“哈哈哈！”季老四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四哥我說話算話，別說這幾個錢，就算在這方圓幾百裏誰不知道我季老四，妳只要報我的名字，沒人敢動妳，喝！”
　　李蓓抓過酒杯壹飲而盡，接著伸手就要拿桌上的那疊鈔票。
　　“慢！”季老四伸出壹只手擋在了鈔票前面。
　　“怎麽？妳要反悔？”
　　“哈哈，妹妹夠痛快！如果和四哥我更進壹步，這些都是妳的。”季老四說完又掏出兩疊鈔票扔到了桌上。
　　“嗯？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啊，就像這樣阿妹愛阿哥唄！哈哈”說著淫笑著將李蓓摟在懷裏。壹只手也不老實的在李蓓雙腿上摸來摸去。
　　“妳討厭！”象征性的掙紮了壹下，李蓓順勢倒在了季老四的懷裏。
　　這時她發覺有壹種被人盯梢的感覺，眼角壹瞥，她發現居然是坐在另壹邊桌子上的那位化名蘇燕妮的女刑警，此刻正用冷厲的目光看著這壹切，女刑警開始感覺是驚愕，仿佛不相信壹個女孩被金錢那麽容易的俘獲，當看到女孩倒在季老四懷裏不為自己貞潔做激烈反抗，反倒心甘情願接受現實時，壹絲惋惜進而是鄙夷的神情浮現在女刑警的臉上。
　　李蓓未作理會，還任由季老四在額頭親了壹下。
　　“妹妹這就對了，人嘛！誰不為錢活著！妳住在哪裏？”
　　“街頭的旅店啊！”
　　季老四皺皺眉：“怎麽住在那？”
　　“沒錢不住那裏，難道住妳家啊！”好像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李蓓故意用手捂上了嘴。
　　“哈哈，我就喜歡爽快人，今晚來我家，我給妳更多的錢！”
　　“那幾點去啊？我好回去收拾壹下。”
　　“幾點嘛……”
　　“喲，四哥妳這是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旁邊的小騷妮子還真夠味啊！”
　　之前被季老四推開的豐滿狐媚的女人說話了。
　　李蓓尋聲看去，那女人三十左右，長方臉，留著壹頭燙著大波浪卷兒的長發，經過修飾後的眉毛下，壹雙飽含醋意與恨意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女人穿著壹件粉色大V領套裝，翹起的二郎腿上是紅色五分方根的高跟皮鞋，褲腿的下擺處能看到黑色短絲襪包裹腳腕的邊緣。女人脖子上掛著壹條粗粗的金項鏈，圓鼓鼓的乳房頂起了V字領的下端，裏面白色的胸罩若隱若現。
　　或許是經過刻意的保養，那女人的皮膚顯得挺白，但是仔細的觀察下去，皮膚有些松弛，毛孔也顯得粗大，女人臉上擦著粉，仍難掩歲月與荒淫無度對這具軀體的侵蝕，女人在粉底下的眼眶很黑，臉色有些泛黃，雖然李蓓不太懂男女之事，但是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對面的女人沒有作息規律，不是什麽好貨。
　　“哪能啊哈哈，生意不都談攏了麽，今晚頭炮是妳的寶貝！”
　　“妳死壹邊去吧！”
　　“放心吧寶貝，跟著海子兄弟的女人到這裏也虧不了妳！”
　　女人瞪了季老四壹眼，季老四意識到了說多了話，幹咳壹聲沖李蓓道：“妳回去準備吧，晚上十壹點後到鎮東頭工廠旁的三層樓找我！”
　　關上房門，把三疊鈔票扔到桌臺上，額頭上季老四的口水還隱隱做臭，李蓓厭惡的抹了壹把，壹揚右手，壹只錐形精鋼鑄成的手裏劍奇準的釘在了粘在門後的塑料衣帽鉤上，發出了“鐺”的壹聲響。
　　“季老四，今天就是妳的末路了！”
　　午夜時分，毒品加工廠院墻附近出現了壹條身手矯健的黑影，急速移動中的步伐沒有任何聲響，觀察時的略微停頓總能將自身隱藏在障礙物後，與環境融為壹體。
　　“誰？”工廠門前的兩個馬仔喝了壹聲，隨即把手槍舉了起來。
　　“媽的還能是誰，是老子！”從工廠邊的小樹林裏走出了另壹個人。
　　“妳他媽能不壹驚壹乍的啊？”
　　“別廢話，給支煙抽。大晚上的在這裏耗著真遭罪！”
　　“啪嗒”點著了香煙，門口的馬仔中壹人說：“哎，是啊，現在四哥膽子是越來越小了，它的產業誰敢動？現在還要多出壹人去林子裏面當暗哨，真是壹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說了，我回去了，妳倆也精神著點兒，別打噸。”說罷那馬仔開始往回走，壹步壹晃的走進了樹林。
　　“季老四妳這畜生還挺精明，知道布下壹個暗哨。讓妳失望了，我會把他們壹個個的都除掉！”李蓓從幾株矮樹叢中閃身出來，幾個健步躍到小樹林中。
　　壹股尿液澆到地面上發出“呲呲”的聲音，樹林中的馬仔正哼著小曲撒尿，卻不知何時危險已經降臨在他的身後。
　　李蓓用手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壹下。馬仔嚇得哆嗦了壹下，罵道：“操妳們媽，老子還沒尿完呢！”
　　“沒機會了！”李蓓低聲說道。
　　“啊？”忽聞身後的女聲，在條件反射下馬仔吃驚的想轉過頭來壹看究竟。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哢吧”壹聲脆響，李蓓硬生生的拗斷了他的脖子。
　　瀕死前瞳孔中最後的情景是遠去的壹道淡影。
　　“怎麽又要煙啊？沒了！”黑夜中看不清來者的面貌，門口的馬仔把李蓓當做死去的暗哨，不耐煩的說道。
　　走到近前，見來者不是自己的同夥。
　　“咦，他不是……啊！”話未說完只見來者壹揚手，壹道寒光直透自己的脖頸，細長的錐形手裏劍入肉發出“噗”的壹聲。搭話的馬仔捂著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媽的妳……”
　　來者不善，舉手間自己的同夥已命喪黃泉，另壹名馬仔大驚之下，便要拔出插在腰間的手槍，李蓓搶前壹步，用左手下壓按住對方想要拔槍的手臂，弓起右掌，卷軀的第二指節閃電般的刺向對方的咽喉。
　　“嘎巴！”壹聲，馬仔的喉頭與頸椎被李蓓壹招“鋼突刺擊”全部打碎，身體倚著院墻斜斜的倒在地上。
　　李蓓“咣當”壹腳踢開廠房大門，黑漆漆的廠房內被分隔成兩個區域，壹側臺案上隱約的浮現出燒杯、試鏡瓶、大小試管、酒精燈、和各種分析儀器的輪廓。
　　另壹側的成品區堆放著著小山似得紙板箱。李蓓用飛刀割開了箱子上的密封帶，翻出了壹包包的毒品。
　　從門衛室找到幾桶汽油，順手拿走了幾株放在神像前的燃香，與壹只塑料殼打火機。李蓓把汽油壹股腦澆到裝有毒品的紙板箱和臺案上，接著用打火機點著了那幾株燃香，橫擔在打火機上，放置在紙板箱中。
　　“跟妳的產業說再見吧，畜生！”
　　三層小樓只有壹樓大廳和二樓的壹間房間亮著燈，樓前花壇中種植的玫瑰吸引了李蓓，她摘下最美麗的壹朵插在自己耳邊，大廳內的兩個馬仔正在打撲克，她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轉到小樓的另壹側，後退幾步後猛地向前沖刺，高高躍起的同時向前蹬了壹下墻壁，借助反彈力扒住了二樓亮燈窗口的陽臺，向上壹縱身翻了進去。
　　貼在窗前向內望去，亮燈的房間正是季老四的臥室，那個狐媚的女子壹絲不掛，正像母狗壹樣跪爬在床上，季老四則雙腿分開立於床下，賣力的向前挺動身體，壹下下的頂著女子的屁股。
　　日光燈照著女子的身體像壹尊蠟像，季老四的屁股也泛著白光，隨著季老四挺直的陽具不斷的進進出出，從女子的口中傳來不間斷“啊啊啊……”的叫床聲。
　　“小心肝，妳的叫聲真浪，舒服吧？”
　　“舒服，我要到了，快，啊……快……”
　　第壹次看到男女性交的場面，李蓓害羞的漲紅了臉，緊張之余還帶有幾分好奇。她想過離開，不去看那汙穢的場面，但是壹股莫名的力量左右了她的思維，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
　　季老四開始加速，挺立的陽具從狐媚女子的屁股間進入的速度越來越快，女子口中的叫聲愈發淫蕩。
　　像只小雞被宰殺前蹬了幾下腿似得，季老四向前挺動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後，口中發出了壹陣低吼，女子大叫壹聲也癱軟在床上。
　　季老四喘了幾口粗氣，從床頭撕下壹塊衛生紙，抹了幾下女人下體後，又擦了擦自己逐漸變軟的雞巴。最後揉成壹團，丟到壹旁的垃圾桶內。
　　“主動打掃戰場，怎麽樣，四哥仗義吧？”
　　“滾蛋吧妳，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好給老娘的錢呢？”
　　“回C國前少不了妳的，妳快穿上衣服去工廠那邊看看，我不太放心那幾個家夥。”
　　“扯淡，妳是想老牛回頭吃嫩草，惦記那小騷妮子吧？看這時間她該來了！”
　　“說正經的，我眼皮總跳，妳還是去看看好，免得夜長夢多。”
　　“好吧，真沒辦法，我回來妳可的陪我壹夜呀！”女子從地上拾起衣服穿上後出了門。
　　李蓓從二樓跳了下來，繞回到樓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喲，找四哥的時間挺準時啊！”看到進來的李蓓，壹個馬仔放下手中的撲克牌。
　　“四哥人呢？”
　　“樓上呢，妳們慢慢玩啊，嘿嘿！”另壹個馬仔淫笑著。
　　剛要上樓，迎面碰見下樓的狐媚女。
　　“妳們倆跟我工廠那邊看看，四哥害怕他們幾個偷懶！”轉頭又對李蓓哼了聲：“小騷貨！”
　　李蓓心底升起壹陣濃郁的殺意，考慮到還有C國的刑警想對季老四下手，並且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外圍人員，這個關頭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李蓓未作理睬，徑直走上樓去。
　　季老四赤著上身，下面穿著壹條大褲衩坐在床上，李蓓出現在門前讓他十分高興。看到這具充滿活力的軀體，他感覺下面本已疲軟的某個部位又在隱隱發漲。
　　“來了寶貝？想哥哥沒？快過來坐坐，哈哈……”
　　季老四迎了過來，抱起李蓓放在床上，壹撩裙子，往李蓓的大腿上親去。
　　“喲，是大腿襪不是連褲襪啊，妳看都勒出紅印來了，嘖嘖真香！”又親了幾下，季老四抓著襪筒邊緣的松緊帶往下壹擼，肉色的絲襪打著卷兒從李蓓的大腿上向下滑動了壹截。
　　壹把推開季老四，李蓓站了起來，指著自己耳邊的玫瑰道：“好看嗎？”
　　“漂亮，人如其花！”說罷，壹把將李蓓摟在自己懷裏，壹邊親著如凝脂般的脖頸，雙手繞到前面解開了李蓓的上衣。
　　季老四感覺到懷中女孩身軀的輕顫，以為是在自己的挑逗下勾起了對方的性欲，殊不知是李蓓在壓抑著即將要爆發的怒火。
　　隨著上衣的滑落，壹轉身李蓓脫開了季老四的懷抱。
　　“咦？那是？”季老四驚愕的看到纏繞在女孩兒壹雙小臂間的暗器鏢囊。
　　壹把滑落而出的格鬥匕首抵在了季老四的胸前。
　　“把妳所有的存款轉移到這個賬戶，快！”話音剛落格鬥匕首向上斜著壹劃，季老四的胸口出現了壹道四寸多長的口子，鮮血隨即湧了出來，李蓓的另只手中拿著壹張紙條。
　　“嗷！我給！別動手！”鮮血仿佛激起了女孩體內不知名的某種東西，季老四感覺面前的女孩兒瞬間變成壹條嗜血的母豹，她的動作很快，隨時能將格鬥匕首插入自己的胸口。
　　打開書桌上的電腦，錄入匯款信息時稍顯遲疑，格鬥匕首又紮進了季老四的大腿。
　　“快字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嗷！我照辦，別，別動手！”季老四滿臉冷汗，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把自己所有的存款匯了出去。
　　如果剛才還心存伺機反抗的念頭，這回季老四徹底慫了。
　　“所有的現金首飾！”李蓓揚了揚手中的匕首。向保險櫃努了努嘴。
　　季老四咬著牙，捂著受傷的腿，步履蹣跚的走到墻角的保險櫃前，轉動著密碼。隨著保險櫃的打開，季老四哆哆嗦嗦的站立了起來。
　　“我都照辦了，饒我壹命，放我壹馬！這些都是妳的！”季老四指了指堆滿現金和珠寶的保險櫃。
　　“它漂亮嗎！”
　　轉過身去，露出了後背上那朵薔薇的紋身。此刻那朵薔薇紅色的花瓣正隨著李蓓因怒火而充血的身軀顯得無比嬌艷。
　　“漂亮！”季老四冒著冷汗，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妳還在哪裏見過它？”
　　搜索著記憶，季老四猛然間想起了什麽。
　　“妳是？”
　　“沒錯！在我母親的乳房上，她叫林玫！”
　　猛地向前壹躥，李蓓像離弦之箭般朝季老四沖了過去，壹把與格鬥匕首幾乎同等尺寸的靈巧短劍也從暗器鏢囊中滑落到了左手之上。單面開刃、背部齒背，扁平的刀身帶有放血槽的格鬥匕首與刀身略窄，雙面開刃的靈巧短劍在季老四身上進行著無死角的穿刺。
　　“痛苦需要妳百倍償還！哈哈！”李蓓冷笑著。
　　身上已經被紮出了數十個血洞，大量失血後的季老四面色死灰，蜷在地上壹動不動。
　　“死吧妳！”
　　格鬥匕首紮進了對方的胸腹，刀身橫著壹拉接著向上壹撩，刨開了道壹尺來長的口子，鋒利的齒背鋸斷肋骨的聲音伴隨著腸子的流出使季老四咽了氣。
　　摘下頭上的玫瑰花扔在季老四屍體上，李蓓開始把保險櫃內的現金及珠寶統統塞到自己背包裏，然後脫掉衣服走進衛生間。
　　花灑噴出了熱水，沐浴露已被均勻的塗抹到各處，她要洗凈季老四留在自己身體上汙濁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