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好久不見，眠哥

“意思是，帶妳走的那個人，是妳前男友？？？”李??聽完向北壹簡短的幾句概括後，聲音彪得老高。

向北壹攪著杯子裏的梨糖水，“嗯。”擡眼觀察李??的神色，但沒看到有驚詫或者是嫌惡的意味。但還是問了壹句：“覺得惡心？”

李??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什麽，直起背，嚷嚷：“妳當我是什麽老古董呢？”

向北壹勾了勾唇，沒再繼續說這個。

向北壹不介意帶個寒邃，但寒邃的腿今天不適合再出門。所以他把寒邃推到隔壁那套屋裏後，聯系了李??來家裏見面。

而李??此時此刻，其實是有點風中淩亂的，他以前壹直以為是寒邃強迫了向北壹，然後向北壹選擇性忘記的同時心理出了問題，結果他們是……情侶？

灌了半杯糖水，李??隔了半分鐘都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問了壹個他從進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妳……怎麽留起長頭發了？”

向北壹搖了搖頭，“只是壹直沒剪。”

“Y國沒有理發師？”

向北壹靜默地看著李??。五秒後，李??：“哎行行行，我不問妳頭發了，不問了。”

隔了壹會兒，李??：“嘖，妳說妳，倒長得挺有個性哈，留個頭發反而酷起來了。”

這話寒邃說過，向北壹不置可否，沒搭理他。李??試探著又問了句：“那以後是……怎麽說？”

他總覺得怪怪的，雖然中間被寒邃轟過壹次，但他簽的合同其實壹直還沒有到期，而且錢還壹直往他卡裏打著呢，但今天在見到向北壹之前寒邃都沒有聯系過他。

而且……李??默不作聲地打量起這間房子，這屋裏的生活痕跡，明眼人壹看就知道還有另壹個人。而這個人是誰，也無需多想。

向北壹沈默地看著李??，李??腦海裏壹個想法呼之欲出。

但向北壹只淡道：“沒怎麽說。”

這是不願意說的意思。

向北壹其實是有些別扭，總感覺現在就把他和寒邃重新在壹起這件事說出去有些急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李??張了張嘴，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再問下去就越界了，他最後“啊”了壹聲就轉移了話題：“陳祈眠他……”

“？”向北壹擡起眼。

“去年除夕之前妳們是……因為什麽吵架了嗎？”

向北壹抿了口梨糖水，搖了搖頭垂下眼眸。

很明顯又是不想說，李??心裏大概是有個底兒，但也不是百分百確定，因為陳祈眠好像是已經和那個寒邃那個不知道是瘋子還是傻子的弟弟在壹起了……

“好久沒見著了，壹起吃個飯吧，這個點吃晚飯剛好。”李??提議道，同時覺得向北壹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其實不錯，雖然還是瘦，但精神狀態看上去好了很多，整個人都透露著壹股平穩的氣息。可能是被寒邃傳染了？

還比去年有肉壹點，臉色紅潤了壹些。前男友的力量？只是這前男友……李??想想其實還是覺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雖然他自己為錢與之為伍……

向北壹低著頭沒說話。

李??：“我最近新發現了壹家很不錯的店，分量特足，味道特棒，我請客，妳買單！怎麽樣？”

向北壹張了張嘴，說辭都到嘴邊了，最後直接變成壹句：“沒錢，不去了。”

李??：“跟妳開玩笑呢，我買單我買單，走吧，妳不在這大半年都沒人陪我幹飯。”

但向北壹還是說：“不去。”

“為啥？妳不吃晚飯嗎？也嫌我話多了？沒天理了啊。”

向北壹沒和他貧，把空了的梨糖水碗拿回廚房，仍舊堅持說：“不去。”

寒邃還在隔壁屋裏，而且，如果沒有什麽必要，他其實很不想自己出去，他現在壹出門心裏就莫名的慌。

李??靠在廚房門口嚎，軟磨硬泡了壹通，最後說：“叫上妳……叫上那個誰，叫上小布丁，都多久沒見了????”

向北壹不搭理他，在碗裏擠了洗潔精，但久久沒有伸手下去洗。

“妳……妳別嚇我。”李??見狀驚疑走了進去，“實在不想去咱就不去，妳別僵硬得跟屍體壹樣啊，嚇人。”

向北壹撚了撚手指，眉間凝起壹層霜。被圈養壹年，這雙手就變矯情了？

“北壹？”李??扯了扯他的帽子。

向北壹拍開李??的手，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老半天過去，李??聽到他說：“叫上眠哥吧。”

李??心裏咯噔了壹下，但面上依舊樂呵不停：“哦豁！好嘞，馬上安排！”

“我給他打吧。”

李??掏手機的手頓了頓，“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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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的電話呀？掛完電話這麽久都不理我。”

陳祈眠把手機收進口袋，看向壹旁叼著棒棒糖問話的人，拳頭捏緊又松開，深吸了壹口氣，盡量維持著語氣的平靜：“沒誰，把腳從茶幾上拿下來，我和妳說過很多次的，不要把腳搭在沙發上。”

“妳不說就是出軌了，我可以告訴爺爺讓他撤回資金。”

盡管語氣裏滿是天真無邪，但聲音卻是屬於成年男性的聲音，即使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陳祈眠依舊沒法把這個男人當成七八歲的小孩看待。

拳頭捏緊又松開，陳祈眠對著房間的角落閉了閉眼才轉過身，“寒??，不鬧好好？”

被喊到名字的人聽不出陳祈眠聲音裏滿滿的疲倦與無奈，回應得爽快：“好。”然後笑得無邪：“陳祈眠，妳親親我。”

陳祈眠臉側的咬肌緊繃到極致又松開，他看著寒??那張臉，眼裏覆蓋上了灰色，他能做的只有妥協，壹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認命地走上前，彎腰湊近，陳祈眠在那雙桃花眼的註視下閉上眼睛，偏頭下壓雙唇。

這種要求寒??不少提，陳祈眠壹般會親壹親他的臉頰，但這次陳祈眠沒能直起身。

寒??壹手攬上他的腰，壹手伸到他後腦勺把他整個人往下拉。以陳祈眠俯著身的姿勢完全無法抵抗壹個成年男人的力量，他整個人都直直地跌進了寒??的懷裏。

“不是親這裏，是這裏。”

陳祈眠被寒??八爪魚壹樣纏著，膝蓋屈在沙發前的地板上懸空，唇上傳來啃咬的力度與溫熱，他掙了兩下都沒有掙開，氣不打壹處來，卻只能束起手腳任由寒??為所欲為。

他閉著眼想那份合約，想繃斷的資金鏈，想公司還在等待著的救命項目，想各種能夠分散註意力的東西，緊握的手背上所有青筋都清晰可見。

智力倒退但身體的本能沒有倒退，寒??的所有反應都與壹個正常成年男性沒有區別，就連親吻的技術都很嫻熟。

在腰上的手下移而去的時候，陳祈眠咬上了寒??的手臂。

“嘶，妳咬我疼了。”寒??皺著眉松開他，用不滿的眼神看著陳祈眠，臉上的表情很委屈。

陳祈眠站起身，沒有再多看他壹眼，轉身往衣帽間走去，“我今晚有應酬，可能會晚點回來，妳晚上早點睡，睡醒就能看到我了。”

沙發上的人立馬不幹了，“妳今早上還答應我今晚抱著我睡的！”

陳祈眠的腳步在走到衣帽間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那只是寒??鬧脾氣的時候他隨口敷衍的，當真的只有寒??自己壹個人。

陳祈眠渾身都被無力感所蓄滿，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與孩子思維的寒??去解釋這個東西，又如何解釋他才能懂。

“聽話，我盡量早點回來。”

陳祈眠無奈地說完這句話擡腳進了衣帽間，但寒??在外面鬧起來脾氣，嘟嘟嚷嚷個不停：

“我不，妳們都是這樣，所有人都這樣，妳也這樣，妳不是我的綿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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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壹？”李??看著餐桌對面的向北壹，有些擔憂地叫他。

向北壹擡起頭，“怎麽了？”

“怎麽感覺妳……很緊張？”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向北壹，用輕松玩笑的語氣問。

向北壹先是拿起水杯，指尖在杯壁上摳了摳，睫毛微顫著，垂下眸說：“沒有。”

很明顯的說謊行為。向北壹從下了出門起就有些奇怪，但這份奇怪他又偽裝得很好，如果李??不是搞心理的還真可能發現不了。

李??看了看熱鬧的周圍，最後選擇把話題轉開：“陳祈眠怎麽還沒到？”

向北壹看了眼手機，“再等等吧。”

決定出來只在那壹瞬間，李??比他先下樓。他去隔壁找寒邃說的時候，寒邃按著他親了壹會兒，最後只讓他玩得開心，沒有壹起來。

陳祈眠沒多久就到了。

“抱歉，路上堵車。”

陳祈眠的身影從服務員的身後出來，向北壹擡頭，邊上李??招呼著陳祈眠入座。

“北壹，好久不見。”

李??在悄麽聲地打量著他們兩。


向北壹有那麽壹瞬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反應，楞了片刻後，他選擇了和以前對待朋友那樣打招呼：“好久不見，眠哥。”

陳祈眠面上也沒有不自然，大大方方地坐下，“留長發了，很酷。”

向北壹笑笑，“好像有點？”

三人皆笑，氣氛似乎從這壹開始就沒有出現任何的尷尬，還是和以前壹樣，說說笑笑，氛圍輕松，相互坦蕩而熟悉。

“哎，別光顧著笑了，趕緊搞點吃的。”李??呵呵地督促晚餐進程。

點了菜，話題天南海北，向北壹心裏提著的壹口氣終於呼了出去。

他朋友不多，來往密切的，壹個是李??，還有壹個就是陳祈眠了。他其實很不希望看到這份友誼的破滅，也許只要把壹些事情確認再說開就可以挽救。

“怎麽想到留長發了？”陳祈眠問。

向北壹：“壹直沒有剪掉，留著留著就長。”

“短發的時候跟個小羊羔似的，留個長頭發反倒酷起來了。”李??在壹旁插話：“妳說我留壹個是不是也會酷很多？”

“試試妳就知道了，不過效果可能沒有北壹好。”陳祈眠笑著打趣他，又問向北壹：“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

“從Y國回來嗎？”

“嗯。”

陳祈眠點了點頭，放在桌下的手緊攥成了拳，那些日夜堆積起來的問題不知該如何問出口，也不敢問出口，更沒有資格問出口了。

“我去洗個手，路上開車過來手有些不舒服。”陳祈眠突然站起身，姿態看上去是從容的。

李??大大咧咧：“快去快回。”

陳祈眠走出去後沒多久，向北壹也放下手裏捏著的筷子，“我去趟廁所。”

李??小腦麻了壹下，暗叫這都什麽事兒？但向北壹已經起身出去了。

這麽長時間向北壹都沒聯系過陳祈眠，今天突然叫他壹起聚餐，說明向北壹肯定是要和陳祈眠說什麽的。

李??數著服務員剛上的菜，跟上去？不跟上去？……不跟上去。

“我的綿羊在這裏對吧？”

童真的問話，但卻是成熟男人的聲音。李??擡頭，小腦直接僵住了。

不跟上去就不跟上去，安排個大瘟神出現在這是個什麽意思？！這老天是不是有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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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的預估能力是狗屁，我總感覺我壹個章節就能塞下我大綱裏計劃要寫的東西，真到寫的時候，媽勒，怎麽還有這麽多沒寫？？？

馬嘍無法呼吸，已死亡……

寒總和小北還有個年要過，這壹段會稍微甜絲絲壹下，不過也不會太長。

前文留下的壹些疑惑點，會在寒總和小北過完年後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