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欲欲仙途

幕幕心

都市生活

楚若婷從混沌中醒了過來。 她掙紮著坐起,扶著欲裂的額頭,環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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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破陣

穿書之欲欲仙途 by 幕幕心

2024-5-13 20:26

  當楚若婷看到那頭白鹿的時候,已然知曉來者何人。
  她低垂著頭,緊緊捂住狂跳的心口。
  赫連幽痕沒有騙她,果然闖入了昆侖墟,就能見到雁千山!
  楚若婷對雁千山了解不多,上輩子根本與他沒有交集。雁千山、赫連幽痕、林城子三人對於她來說,全是活在傳說裏的人物。
  縱然後面她看過《喬蕎修真記》,書中對於雁千山的描述也最少。
  只說他是當今巔峰大能之壹,功法儒、道雙修,終年隱居昆侖墟,避世不出。
  直到書中結局時最後幾章,他和林城子聯手殺死了魔君,並奉獻了自己千年壽元給林城子、喬蕎、瞿如、南宮軒、王瑾,讓五人眷侶得以飛升成仙。
  哪怕楚若婷當時只是壹縷幽魂,她都覺得這雁千山腦子不正常。
  自己飛升不行嗎?為什麽要奉獻自己的修為給別人?
  她懷疑《喬蕎修真記》的作者編不下去了,於是隨便寫個角色用來搪塞結局。
  雖然內心不解,但楚若婷將現實與書中的故事分的很清。
  畢竟這壹世與原書很多事都不壹樣,她所在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無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
  出神的功夫,雁千山已然來到三人跟前。
  與楚若婷想象中的道士模樣不同,他沒有穿道袍執拂塵。而是拿著書筆,壹襲青衫颯颯。
  他倒坐在白鹿上,眉目俊朗莊嚴,宛如山水平靜無波。墨發用平凡的竹枝束壹半披壹半,細雪紛紛落在他肩頭,頗像畫中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楚若婷心念動了動,坐在雪地上掩面啜泣,“雁前輩救命!這兩和尚想殺我!”
  兩和尚沒想到楚若婷惡人先告狀,矮和尚暴怒:“小賤人!妳別血口噴人,明明是妳先焚了本宗的藏書樓!”
  楚若婷等得就是他這句話。
  她蹭地站起來,“焚妳藏書樓怎麽啦?那等腌漬淫邪之地,就應該壹把火燒光!”
  高個子和尚作勢要打她,楚若婷趕緊躲在那白鹿身後,伸出頭道:“怎麽?被我說中妳惱羞成怒了?別以為雁前輩隱居在昆侖墟,就不知道寂幻妖僧幹了什麽壞事!”
  寂幻那壹身逆天修為怎麽來的?抓童男童女行采補邪術,浮光界誰都知道。
  “小賤人,妳閉嘴!”
  “我憑什麽閉嘴,我又沒說錯。”
  “小賤人,分明是妳血口噴人。”
  “餵,虧妳們還是和尚呢,壹口壹個‘小賤人’怎如此粗鄙!雁前輩,掌他們嘴!”
  “……”
  三人在雁千山面前吵架,爭得面紅脖子粗。
  馱著雁千山的白鹿都看不下去了,偏過頭,呦呦鳴叫。
  兩和尚還在謾罵,雁千山斂眉,忽然擡起右手判官筆,淩空壹劃,旁邊山峰轟隆隆裂開壹道縫隙。
  下刻,朔風卷起霜雪,將兩和尚壹塊兒扔了進去。
  天地終歸寂靜。
  楚若婷生怕自己也被雁千山扔出昆侖墟,忙微微欠身,“多謝雁前輩救命之恩!”
  雁千山淡淡地瞥了眼她。
  女子立在白鹿前,壹襲紅衣纖秾合度,睛若秋波,眉眼如畫,看起來清純無邪。
  但皮囊永遠都是表象,雁千山留下她,只想知道壹件事。
  “妳如何破陣的?”
  楚雁回心底壹驚。
  雁千山摩挲著手中判官筆,仍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只那眼眸中,暗藏淩厲。
  楚若婷訕笑:“什麽陣?前輩莫不是在說笑,我被那兩個大和尚追得走投無路,情急之下跳進了暗水淵,哪知暗水淵裏別有天地,竟讓我來到了傳說中的昆侖墟……”
  “托詞。”
  雁千山聲音壹如這昆侖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
  楚若婷被冷的打了個寒顫。
  她怎麽可能告訴他,是因為赫連幽痕給提前報了位置她才摸進來的。雖說雁千山不殺生,可要是把她弄個半殘,也挺難受啊。
  楚若婷腦筋急轉,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
  但雁千山顯然沒有耐心,他執筆點了下白鹿的脖子,白鹿轉身馱著他原路離去。
  “雁前輩!”
  楚若婷還要他身上的伏羲玉和躡空草,她急急忙忙追出去幾步,腦門兒卻“咚”的壹下碰到了無形的屏障,疼得眼淚都撞出來了。
  她揉著額頭,焦急地拍那透明的結界,“雁前輩!妳把我關在這裏是幾個意思?雁前輩!雁前輩?”
  雁千山在蒼莽群山中化為壹點虛影,許久,他涼薄的音色才隨風雪傳來:“破陣。”
  楚若婷當場怔楞。
  她退後兩步,環顧四周,根本看不出這哪裏有陣。
  “就算要破陣,也得讓我看見陣法啊!”
  “摸索。”
  “……”
  楚若婷欲哭無淚。
  別的陣就算沒有陣旗,但可尋出規律,再找陣眼。可雁千山的陣法,無跡可尋。
  腳下除了茫茫白雪,什麽也沒有。
  楚若婷參悟《媚聖訣》第三卷後,對陣法煉器煉丹等等都有了更詳盡的理解,她壹身本事,在浮光界也算佼佼者。
  沒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學海無涯永無止境。
  反正離不開,楚若婷靜下心來,研究破陣。
  她盲猜有幾個陣腳,用靈石放在陣腳上標記。
  昆侖山上的漫卷冷風,很快刮來大雪將靈石掩埋。
  楚若婷不得不壹邊控制靈石方位,壹邊繼續找陣腳,這對於神識靈力的消耗非常大,但她強撐著咬牙忍了下來。
  十幾日過去,楚若婷還是沒找到壹個陣腳。
  夜晚降臨,明月漫過蒼茫的昆侖山脈,楚若婷再次耗盡了靈力,挫敗地倒在厚厚的積雪裏,仰望著無窮廣袤的夜幕銀河。
  她心裏將赫連幽痕翻來覆去的罵,這老魔真是害人不淺!只說雁千山不殺生,沒說他不困人!
  她在這陣裏被困壹輩子,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想到滿腔抱負還沒來得及施展,楚若婷頓生不甘。
  父母大仇未報,荊陌還在無念宮等她,如何能在這裏蹉跎時光?
  黝黑清亮的眼眸中,倒映著繁星天罡。
  楚若婷想起小時候楚煥對她說過的壹句話:其實天無絕人之路,走投無路,往往是人自絕矣。換個角度去看,或許路就在腳下。
  楚若婷心神壹動。
  這滿天的星與月,正好映照在她所在陣中。
  她看了眼身下的白雪,復望著星空,壹個鯉魚打挺地坐起來,激動道:“原來如此!”
  天上的星辰,便是無數陣腳。
  此前楚若婷連題目是什麽都不知道,現在好比知道了題目,那就只需按步驟作解。
  這下就好辦多了,不肖兩日,楚若婷便破掉陣法。她還沒來得及高興,沒走兩步,眼前景色變換,來到了壹處密林。
  密林裏氛圍陰森詭異,無數妖獸從樹後探出尖銳的爪子,鬼哭狼嚎,緩緩地朝楚若婷爬來……
  “兇殺幻象陣!”
  楚若婷心裏直罵娘,這雁千山到底給她布了多少陣啊?
  剛解困陣,又來幻陣。雖是幻陣,可那些妖獸撕咬起來,受得傷就不是幻象了!
  楚若婷很快讓自己冷靜。她“唰”的甩出蒼雲鞭,咬牙道:“來——”
  布陣者會竭力隱藏陣眼和陣腳,讓法陣不停的變化。但是萬變不離其宗,註意觀察,對應星辰和陣法內的靈力波動,便能找到陣眼和陣腳。
  好在這些妖獸品階不高,楚若婷與其拼殺到入夜,待星辰出現,她迅速找到十六個陣腳,全部破壞。
  密密麻麻撲向她的妖獸瞬間消失。
  楚若婷閉了下眼,再睜開,人已經立在壹片火圈中。
  蒼穹上漂浮中無數符箓,草書寫滿詩詞歌賦,繪著山水圖騰。
  卷軸中的文字圖畫囊括了世間萬物,朝代更叠,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山川日月,涵蓋八卦乾坤。
  楚若婷此時已經不再惱怒了,她擡手抓來壹張卷軸,反而被雁千山的陣法逼得燃起鬥誌。
  是破陣,也是學習。
  ***  ***  ***
  昆侖山巔。
  壹片青翠竹林掩映著小小的草廬雅舍。
  舍中陳設清簡,香爐中青煙繚繞,墻壁掛壹幅太極雙魚圖,閣架上放置幾摞書籍竹簡,檐外白鹿食草,仙鶴撲棱著翅膀。
  雁千山盤膝而坐,自己與自己對弈。他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夾起壹枚玉雕的黑子,輕落在棋盤天元點。
  壹名五六歲的白衣童子踩著積雪走來。
  他驅走檐下的仙鶴白鹿,扭身朝雁千山攏拳,圓嘟嘟的臉上不太高興:“師尊,什麽時候把那個女修送出去?”
  她在那裏破陣,舞鞭子扔法器,昆侖山被她壹通狂轟濫炸,每天都吵死了。
  雁千山神色疏淡,“阿竹,妳說這世上,有誰能猜到昆侖墟在暗水淵。”
  阿竹本是壹根竹子,在這草廬前日日夜夜聆聽雁千山講道,百年生出神智,又用了百年化為精魅。
  他撓撓頭發,“弟子不知。”
  雁千山沒想從他那裏得到答案。他落下壹顆棋子,聲色漠然,“先困她十年八載。”
  那裏足有九十九陣,每個都是單獨的陣法,組合起來又是壹個彌天大陣。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內蘊奇門遁甲,諸般變化。
  屆時,她意誌崩潰,縱滿腹謊言,也不敢再繼續欺瞞。
  阿竹壹想還要被打攪這麽久,耷拉著肩膀,愀然無樂。
  恰在此刻,雁千山手腕忽地定住,棋子夾在指尖懸而未落。
  阿竹問:“師尊?怎麽了?”
  雁千山擡起頭,清濯的目光自草廬的軒窗向外望去。
  不遠處,凜冽寒風吹起獵獵紅衣。女子渾身傷痕,手握著帶血長鞭,拖著沈重的步伐,沿蜿蜒雪路,壹步步朝他而來。
  “雁千山!妳的陣……老娘全給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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