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代價

　　
　　壹路上只有風。
　　偶有幾個同學跟他打招呼，問他怎麽了，都被他甩到身後。
　　到小偉瘋了似地沖進宿舍樓時，壹股陰冷的氣流拂到身上，他才發覺自己已經渾身汗透。
　　小腹傳來陣陣劇痛，潮水般的疲累猝然湧上全身，他咬著牙壹步壹步挪到寢室門口，用力壹推，才發現門被反鎖著。
　　他終於認命了似的，痛苦地閉上雙眼，身子壹晃，險些坐到地上。
　　大腦有些暈眩，小偉睜開眼，面前鐵灰色的門板依舊巋然，不因他內心的洶湧退讓毫厘，也不隨他心湖的幹涸柔軟半分。
　　小偉竟然感激舍友們的謹慎，叫他沒有立即看到早已浮現心中的那壹幕場景。
　　宿舍裏傳出壹些聲音，似乎有人正在說話。他艱難地擡起手，借助下落的慣性，在門板上重重拍了兩下。
　　“誰？”
　　裏面的動靜倏然消失，隔了幾秒，胖子略顯發悶的聲音響起來。
　　“開門。”
　　小偉喘了兩口，扯著幹澀的喉嚨回道。
　　門鎖被拉動的壹瞬間，他才忽然想起壹個問題：
　　他該如何面對這群舍友？
　　或者說，他該怎麽解釋這壹切？
　　可沒等他細想，鐵皮門被壹把拉開。
　　“臥槽！偉哥！”
　　濃郁的腥臭順著逐漸敞開的門縫鉆出來，胖子油膩的大臉迅速占滿小偉的視野：“妳終於回來了！”
　　是啊，我終於回來了…
　　小偉走進宿舍，看著地面上噴灑四處的液體，心頭壹片苦澀。
　　“背著我們藏了這麽個好東西，妳他媽可真不夠意思！”
　　胖子把門重新反鎖，笑罵著往小偉胸口錘了壹拳。
　　三個舍友全都裸著下身，胖子動作間，壹根油亮的半軟肉莖吊在糊成壹團的毛發中不斷晃動，看得小偉壹陣惡心。
　　眼鏡坐在床上，壹只手撐在屁股後面，另壹只手拿著兩張紙巾，正在緩慢擦拭因為顏色黢黑而更加顯眼的肉棒上的壹圈白濁，表情疲憊而愜意。
　　察覺到小偉的視線，胖子在旁邊得意地解釋起來：“這傻屌第二輪想搶我前面弄…未遂！哈哈！”
　　小偉用力地抿了抿嘴，沒有理他，繼續移動視線，看向前方的龐然身影。
　　大炮貼著拉起的窗簾站在地上，兩腿叉開，本該獨屬於小偉的飛機杯此刻正套在他的胯間，被壹張大手緊緊握著。
　　半條烏青惡龍插在其中，將暗紅色的杯身撐起壹個明顯的輪廓。
　　看到小偉進來，他咧開嘴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不曾停頓。
　　“咕嘰咕嘰”的淫靡聲響中，壹圈粉嫩的腔肉被不停扯出，急速分泌的淫液仿若失控，隨著抽插瘋狂濺射。
　　“這玩意兒比真逼還爽！”1
　　他壹邊套弄，壹邊評價。
　　“又滑！”
　　肉棒突地拔出壹截，帶出壹簇晶亮的汁液。濃密的黑毛早已染透，小腹到大腿之間盡是黏膩，令觀者觸目驚心。
　　“又緊！”
　　惡龍猛地捅回肉穴，中間腫瘤般的隆起在杯口附近撐出壹個更加巨大的球體，令杯身表面的暗紅都淡了幾分。
　　“還會自己動！”
　　飛機杯肉眼可見地顫了兩下，壹條條青筋凸顯出來，似乎在努力壓迫腔道裏的異物。
　　肉棒與穴口的緊密縫隙間擠出壹大股液體，像黏稠的瀝青，壹團壹團掉落地面，與腳下的大片濕跡混到壹起，形成壹灘深色的水窪。
　　那是正在高潮的肉穴？
　　不，那是正在哀嚎的母親。
　　小偉心口徒然燃起壹團火，脖子上大筋『突突』直跳，帶動臉部肌肉壹抽壹抽。
　　“這是倒模吧？”
　　胖子不合時宜的聲音再度響起：“真牛逼！還是熱乎的！”
　　他“嘿嘿”地笑著：“誒！咋還能自己噴水呢？”
　　很奇怪，聲音明明從身邊傳來，小偉卻覺得隔了很遠，讓他聽不真切。
　　他臉上擠出壹絲哭似的笑容，艱澀地回了壹句：“嗯…加了點黑科技。”
　　“就是有點短…”
　　大炮的點評還在繼續，他不顧仍在高潮的小穴，自顧自地又捅了七八下，再次操出壹灘水跡，粗長的肉棒撞到盡頭，將飛機杯頂出壹個尖銳的鼓包。
　　下壹秒，在小偉驟然瞪大的雙眼中，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抓著飛機杯逆時針狠狠壹擰：
　　“…但彈性很好！”
　　大炮用龜頭死死抵住腔道盡頭的肉環，把身下的飛機杯當作了真的玩具。
　　他鼓起小臂肌肉，右手攥著杯身來回擰動，肉棒在穴肉發瘋似的纏繞下發出“滋滋”的摩擦聲，杯身尖端的鼓包也隨之越來越大。
　　“噗！”
　　壹聲細微的肉響過後，飛機杯憑空長出壹截。
　　新生的嫩肉不復先時的暗紅，呈現壹種淡淡的肉粉，厚度也不及原先，薄膜壹般緊緊裹住裏面肉棒的前端，連同暗紅色杯身上驟然暴凸的青筋壹起，將整條惡龍牢牢鉗住。
　　“操！還會咬人！”
　　大炮表情變得扭曲，似乎被飛機杯突然爆發的驚人力道絞得下身發疼，但這又偏偏激起他的兇性。
　　他擡起左手，連同右手壹齊握住飛機杯，悶吼壹聲，兩臂同時發力，生生將肉棒拔了出來！
　　杯身尖端的肉粉色長條漸漸縮回，中間隆起的巨大球體也跟著壹路後退，惡龍不容抗拒般堅決地抽離腔道，拽出壹層厚厚的腔肉，好像要將整個肉穴翻卷出來。
　　“操！”
　　直到肉穴仿佛被抽成真空，腔道內的吸力達到極致，大炮高喊壹聲，將拔出大半的陰莖又壹次狠狠捅了回去。
　　曾經柔韌的小嘴似乎已不設屏障，任由龜頭貫穿腔道，再次頂出長長壹截粉色薄膜，清晰的球狀輪廓再度浮現在飛機杯表面，自入口壹路滑到正中，像只標識距離的浮漂，顯示出肉棒行進的路線。
　　小偉幾乎聽到了母親淒厲的嘶鳴。
　　他看著劇烈顫抖的飛機杯，根根青筋虬結在壹起，仿佛正在抽搐的模樣，不自覺地握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帶來壹陣劇痛，他也渾然未覺。
　　“哪買的？給兄弟發個地址？”
　　壹旁的胖子仍在喋喋不休，他卻什麽都沒有聽到，耳中只余激烈的心臟跳動聲。
　　身體微顫，臉色煞白，小偉瞪著雙眼，嘴唇翕動，似是喃喃自語，又像低聲哀求般說道：“別操了…”
　　“操！操！”
　　大炮嘴裏喊起了號子，他略微躬身，臀胯跟著壹挺壹挺，仿佛身下真有壹個撅著屁股的女人，被他卡在雙手之間肆意抽插。
　　肉粉色薄膜被捅得不斷伸縮，暗紅色球體在表面快速滑動，飛機杯內部似有壹只猙獰的怪物，瘋狂咆哮掙紮著，要將肉穴徹底改造成自身的形狀。
　　小偉呼吸漸趨急促，身體抖動的程度也愈發明顯，他視線變得模糊，只剩焦點處仍在變幻形狀的壹抹紅色還算清晰。
　　“別操了。”
　　他近乎呻吟地說了壹句，聲音較方才略高壹些，但還是被大炮愈漸暴躁的嚷叫輕易淹沒。
　　倒是胖子好像聽到了什麽：“妳說啥？”
　　“操！操！操！”
　　大炮的號聲壹刻不停，胯下的惡龍便也沒有歇止。
　　狂猛酷烈地抽送中，他的肉棒越發脹大，每壹次抽插都伴隨著肉穴的呻吟，不斷翻卷的腔肉夾雜著淫汁飛濺出來，化作他腿間壹道道下淌的流痕。
　　飛機杯似乎也快要承受不住這持續地肏幹，粉色腔道回縮的速度越來越慢，往往來不及變回原狀，就被下壹次的撞擊再度頂到極限。
　　杯身上暴凸的青筋好似不斷蠕動，連暗紅的底色也逐漸變得鮮亮，像被內部激烈地抽送摩擦到開始升溫，整體透出壹種更加妖艷的詭異色澤。
　　及至大炮怒喝壹聲，肉棒全力刺進肉穴，根部抵住穴口狠命碾磨起來，飛機杯像心臟泵動般猛地壹縮壹脹，滿是媚肉的腔道竟仿佛變成了壹根失去閥門的水管，無數混著白漿的淫液瘋狂噴湧，將死死絞住肉棒的腔肉都沖開壹道縫隙，變作大片大片的水花揮灑各處。
　　包裹龜頭的粉色薄膜處，壹個凸點忽然在尖端顯現，剛縮回去不到壹秒，轉眼又再次凸起，壹下，兩下，足足凸了七八下，裏面的惡龍才吐盡精華，消停下來。
　　小偉目眥欲裂，眸中似有火在跳動。
　　他深吸壹口氣卻不向外吐，屏著氣息壹動不動，直到臉色憋得漲紅，大腦因為缺氧開始變得混沌，他驀地大吼壹聲：
　　“別操了！”
　　未等舍友們反應過來，他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大炮身前，狠狠壹拳砸到他的臉上。
　　猝不及防間，大炮被打得壹屁股坐到地上，眼中驚怒剛剛浮現，又覺得下身壹涼。
　　飛機杯被小偉壹把拽出，卻仿佛受到了更加強烈的刺激，穴中淫液如潰堤的洪水壹般，剎時傾瀉而出。
　　杯口處的艷色嫩肉徒然壹鼓，主動露出中間黑洞洞的尿孔，壹道淡黃色水柱同時迸射出來，將整片杯口烘染成泛濫不絕的河道。
　　杯身上，逐漸鮮明的暗紅色忽地壹亮，變成壹片刺眼的血紅。
　　小偉楞了壹瞬，轉眼又被怒火吞噬，他把飛機杯往懷裏壹揣，任由噴灑的液體將衣物浸濕，轉頭就往門外沖。
　　另外兩名舍友匆匆攔上來，也被他不留情面地直接撞開，胖子“噔噔”退了幾步，眼鏡更是被撞得躺倒在地，腦袋磕到地面，發出壹聲悶響。
　　小偉沒看壹眼，徑直奪門而去。
　　……
　　跑，漫無目的地跑。
　　直到怒氣散盡，被陣陣洶湧的疲頓取代，小偉終於支撐不住，坐到地上喘起來。
　　這裏位於校園的角落，又正是午休時間，周邊不見壹個人影。
　　憤怒的情緒已經消退，但心口的火愈燒愈烈。
　　恐懼、慌亂、悔恨、迷茫，俱作柴薪。
　　他忽然很想大聲叫喊，想在這無人的偏僻處嚎啕壹場。
　　但他又突然想起母親。
　　小偉胡亂地在身上尋摸，從胸口摸到腰腹才反應過來，手機就在褲兜裏沒有動過。
　　衣物幾乎全部濕透，手機屏幕也被透出的汗液染濕，他揪著袖口處的壹小片幹燥在屏幕上抹了半天，總算點中老媽的號碼。
　　壹連三次，都沒有接通。
　　濃濃的不安將小偉籠罩，好像有只手攥住他的心臟，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他大口喘息，顫著手指壹遍又壹遍撥打電話，卻始終無法聽到那熟悉的聲音。
　　“接啊！接電話啊！”
　　他急得幾乎哭出來，可聽筒裏只有無人接聽的語音提示。
　　在他看來，那提示更像是嘲諷，是對他這些時日無所顧忌的不堪行徑所作出的低劣評語。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迫切地想要知道母親的狀況，仿佛這已是他能做的唯壹補救，仿佛只有那個婦人接起電話，他才能從中獲得救贖。
　　他又壹次按下母親的號碼，將手機舉到耳邊，和先前多次的嘗試壹樣，在煎熬中諦聽回鈴聲，又在忐忑中等待那似乎註定會到來的語音提示。
　　令人厭煩的“嘟嘟”聲已近末尾，小偉的心也再次沈入谷底，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再行嘗試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
　　小偉驀地睜大眼睛，剛要開口，耳邊已經傳來老媽急切的聲音：“怎麽了兒子？”
　　聲音嘶啞異常，如夜梟低鳴，語速卻很快，濃烈的關心快要從聽筒溢出來。
　　小偉忽然哽住，這嘶啞到幾乎叫他感到陌生的聲音，如同壹把利劍插進他的心口。
　　他凝噎半晌，終於克制不住，萬般情緒奔湧而出，化作壹聲悲切的長鳴：
　　“媽——！”
　　話音剛落，手機徒然壹震，關機了。
　　小偉微微撇頭，呆楞地看著手中不再亮起的屏幕，忽地壹拳砸在地上。
　　上身猛地壹頓，肚皮上有個東西滑出衣擺，露出壹截暗紅。
　　小偉低頭定定地看了壹陣，拿出飛機杯，輕輕摩挲上面青色的筋絡，面色灰敗難言。
　　青筋已經平復下去，不復先前的猙獰；穴口也重新合攏，將腔道深處的精液盡數鎖住，只是不知是否因為受到的刺激過於強烈，直至現在，仍有絲絲縷縷的淫液滲出，使其看著有些滑膩。
　　杯身尖端，被大炮強行頂出的肉粉色腔道尚未完全恢復，還有短短壹截軟趴趴地吊在那裏，像頂難看的帽子戴在飛機杯頭上。
　　小偉抿了抿嘴，目中浮起壹絲心疼，又在瞬間轉為驚悚。
　　就在他眼皮底下，飛機杯竟突然像條肉蟲壹般蠕動起來！
　　掌心難以形容的瘆人觸感令小偉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他手壹抖，任由飛機杯落到腿上，隔了壹層衣服才覺得不那麽驚怖。
　　他看著飛機杯在蠕動中慢慢發生變化，頭上的粉色“帽子”充氣似的直立起來，壹寸壹寸逐步脹大變硬，顏色也漸漸暗沈，壹條條細小的青筋蔓延出來，直到與原本的暗紅色杯身連到壹起，變得壹般無二。
　　『這是…第二次生長…？』
　　小偉面露驚異，他心有余悸地打量不再動彈的飛機杯，很快發覺這東西除了長度變長了些，有了大概十七八公分，並沒有其他改變。
　　之前推斷的大陰唇和陰蒂，在此次變化中沒有壹絲長出的跡象。
　　他猜錯了？
　　那麽，尺寸變長，又意味著什麽呢？
　　難不成老媽的陰道還會變深…不，不是陰道…
　　他的心猛地壹沈，腦中已經浮現母親肉穴被大炮跨下的惡龍整根貫穿的畫面。
　　小偉用手掌包住新生的腔道，感受著與原先的杯身別無二致的手感，眼中陰郁幾乎凝成塊壘。
　　老媽，被破宮了。
　　甚至宮腔也變作可供抽插的壹部分，被固定到飛機杯，成了為人提供額外快感的狹長通道。
　　可再次生長的原因又是什麽？
　　難道是加上三個舍友的精液，剛好達到了飛機杯第二次的生長所需？
　　還是說，觸發再次生長的條件，根本就無關所謂的精液量，而是另有緣由。
　　比如，需要除他以外的，別人的精液。
　　突然的猜想令小偉的臉狠狠壹抽，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飛機杯到半夜才會吸收體液，按理說，先前射入的精液此刻還儲存在腔道內部，未被消化。
　　照這個角度繼續發散思維，小偉逐漸推翻過去的所有論度。
　　也許，他從壹開始就猜錯了方向。
　　飛機杯的生長，跟精液沒有壹點關系。
　　壹抹刺眼的血紅在他眼前不斷晃動，令人驚顫的真相就在其中。
　　恍惚間，他又想起飛機杯第壹次生長前，那天夜裏老媽尖銳至極的哭叫，和小穴中激烈噴射的吹潮。
　　於是謎底浮出水面。
　　飛機杯真正的生長條件，是帶給母親無法承受的絕倫刺激，和從未有過的極致高潮啊！
　　想要飛機杯再次進化，就必須讓老媽在壹次次高潮中開始崩潰，在壹次次哭喊中逐漸發狂，直到突破她的承受閾值，令她感受到超越極限的歡愉。
　　而這所謂的極致歡愉，在體驗過壹次後便不再作為生長的要素。
　　換句話說，飛機杯每壹次的進化，母親所承受的刺激必須要大於前壹次！
　　壹個正常人，在不斷被打破感官極限的快感侵蝕下，會變成什麽樣子？
　　小偉死死盯著飛機杯杯口處，艷紅色嫩肉擠出的縫隙中，那仍在持續滲出的絲絲黏液，表情僵硬而畏懼，好像在看壹個魔鬼。1
　　飛機杯生長的條件他已洞見。
　　代價，他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