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簡直象是壹個惡夢，可是把他以前做過的所有惡夢加起來其可怖度也遠遠不及這壹個。
張寧嚇壞了，蘇杭手指壹插進去他就掙紮得象條脫了水的魚。這種上了菜板任人魚肉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太恐怖。“蘇杭妳不要亂來！”他幾乎是在哀告了，聲音發顫地帶出哭音，“蘇杭！”
可是蘇杭簡直是鐵石心腸，在裏面攪了幾把就利落地把手指抽出來，簡潔地道：“我在。”說完掏出自己那玩意兒，壹鼓作氣地就捅進去了。
張寧喉嚨裏噴出壹聲慘叫，身子猛地壹彈，然後失了力似的，驟然壹下癱軟下來。
蘇杭卻激動了。
他臉上神情扭曲，閉目感受著那種分身被緊緊吸付擠壓的快感。要知道此刻包裹著他的是張寧，張寧！他想得到他已經很久了！今天才終於夙願得償！
睜開眼時他眼底已興奮得幾近瘋狂，握著張寧的腰開始了不斷地沖撞。而張寧完全昏亂了。驚恐恥辱痛楚，剝奪了他大部分的意識，他此刻幾乎是處在壹個半昏厥的狀態中任蘇杭操弄，整個身子都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擺著，只從嘴裏無意識地逸出痛苦的低吟。
這種行為已經接近於奸屍，但即使如此也完全沒有影響到蘇杭高昂的性致。整間臥室都聽得到他撞擊肉體的聲音，他翻來覆去地享受著張寧年輕的身體，粗暴地搓揉，仰著頭恣意馳騁，直至嘴裏終於發出滿足的嘆息。
張寧不知道這漫長的，如受刑般的難挨境況到底是怎麽結束的，蘇杭從他身體裏抽出來的時候他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意識壹點壹點地又回來了，朦朦朧朧中他感覺到手腕上壹直緊綁著的領帶被解開，那人好象站在床頭看他，末了還安撫似地摸了摸他的臉。
蘇杭離開很久之後他才能積攢力氣慢慢爬起來。這原本是很簡單的動作，但卻讓他嘗試了好幾次。
後面很痛，全身都象被拆開來重裝過。張寧咬著牙扶著墻，壹步步地蹭到浴室，鏡子裏忠實地映出個壹看就知道是被摧殘過的蒼白人像。張寧只看了壹眼，然後眼淚嘩壹下地就湧出來了。
這個時候，蘇杭正開著車轉悠在大街上。
他現在的心情很好，非常好，說不出的滿足和愉悅。想象著張寧此刻會有的反應，忍不住搖頭失笑。
張寧肯定不會想到壹回來就這麽狂風驟雨，壹定嚇壞了吧。想想自己似乎也是下手狠了壹點，完全沒顧及到他是第壹次。
這麽想著蘇杭心裏就有淡淡的歉疚出來了。他想了想，決定親自去給張寧買件禮物——
不，不是補償什麽，就是想給他買，討他高興的意思。
雖然對他來說送禮物這種事已是家常便飯，但這次還是有些不同的。畢竟以前那些根本不需要他親自花心思，而且那些禮物也不代表他什麽情意，更象是壹種銀貨兩訖的交易。
蘇杭在PatekPhilippe的專賣店裏選了很久才看中了壹款，比他當初自己買還要用心。幾十萬的名貴手表或許已足夠打動某些愛慕虛榮者，不過以他對張寧的了解，估計這手表的下場是被直接砸到他臉上吧？蘇杭倒也沒指望張寧能笑納，他只希望他能稍微有壹點點動搖就好了。
揣上盒子他又開回張寧公寓去了，經過樓下超市的時候停了壹下，感覺自己象是忘了買什麽東西。
很快他就想起來：衛生箱！
張寧受傷了正是要用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有點懊惱怎麽沒早壹點想到。不過想想也是，蘇杭什麽身份，壹向只有別人侍候他，他哪裏用得著體貼地去為別人善後。
買齊了東西他快步上樓，壹到門口就發覺不對。
門是半開的。
蘇杭已經有點預感了。他點開門，站在門口掃視壹圈已經發現少了什麽東西。張寧的行李包不見了。
此刻的張寧，正萎靡地歪在壹輛出租車上。司機第七次從後視鏡裏看他。
北京的出租車司機那是出了名的能侃，不過這個乘客實在是蔫得太徹底了，簡直象隨時都要昏過去似的。所以這司機破天荒地沒跟他東拉西扯，只忍不住又多問了壹遍：“我說小夥子，妳真不要去醫院？”
張寧沒力氣答話，只慢慢地搖了搖頭。
“妳就算上了火車，人不舒服還是要被送下來的。”
張寧這次連頭都不搖了，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這麽不把身體當回事的年輕人倒也少見。
司機瞅了瞅他那白得象張紙似的臉色，也閉上了嘴巴，只把油門壹踩，越發把車開得飛快。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張寧睜了壹下眼，沒動。
壹聲，兩聲……手機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那司機又在後視鏡裏看他。
張寧怕這個電話是蘇杭打的，可是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的也可能是他父母。
所以最後他到底還是把手機掏出來看了壹下，壹看上面那個來電號碼他臉上就露出深惡痛絕的神情，直接壹下按了拒聽。
他把頭重靠回窗上，閉上眼養神，可是心中卻始終不得安寧。
電話沒有再響——就是沒有再響才覺得詭異。蘇杭本不是輕易就放棄的人，此刻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正想思不定時，來了兩條短信。
張寧本來不想看，但鬼使神差地，卻又把手機拿起來了。
兩條短信都是蘇杭發來的。第壹條是：“妳不接電話可以，但壹定要看看下面這條彩信！”
這強烈的語氣讓張寧遲疑，他忽然沒有勇氣去看第二條了。
前方的司機有點兒好奇，不住地從後視鏡裏偷看他。但張寧此刻完全顧不上旁人的眼光，他手指微微地發抖，遲疑良久，終於按了下壹條。
雖然已經有了壹定的心理準備，可等那畫面壹跳出來，張寧的臉色還是唰地壹下，灰敗得無以復加。
……
蘇杭把時間掐得很準，很快就又打來了電話。
這次張寧沒有拒聽。電話接通之後，他沒有開口，那邊也沈默。不過蘇杭並未沈默太久，隔了幾秒後便簡短地開口：“張寧，壹個小時之內，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