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壹千年後的時空。
　　歷練星球消失的事, 在星際中引起不小的轟動, 有些有錢又有閑的人便跑來觀看, 不過他們發現該區域已經被封鎖。
　　在封鎖的區域中心，是壹個生意盎然的星球。
　　“咦？這裏不是只有歷練星球嗎？這個星球又是哪裏來的？”
　　“我有內部消息說，是歷練星球消失的同時出現的，很詭異。”
　　“我聽說還有壹個更詭異的, 聽說不管是飛船還是機甲，都無法進入星球，只要靠近外環區域，就會出現奇怪的事情。”
　　第壹人滿臉不信, 三人都是所謂的紈絝，平時經常聯合起來整別人，現在他很懷疑另外兩人在誑他：“歷練星球消失的同時出現這個已經夠詭異了, 靠近它還會發生詭異事情？妳們不會是在誑我吧？”
　　另外兩人賭咒發誓, 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第壹人還是不信, 最後三人達成協議，開著小型飛船試著進入星球。
　　第壹人興奮的說：“我來開飛船, 說好了啊，如果飛船能進去，妳們要把上次我看上的機甲送給我。”
　　另外面面相覷，壹起答應：“只要能開進去。”
　　三人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軍隊, 從壹個角落開進去, 不過他們再小心, 也避不開無所不在的監控系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軍隊那邊就知道了。
　　“長官，又有不信邪的人來了，要管嗎？”
　　“管個毛，讓他們盡情試，我們省壹趟，看好他們。”
　　“是，長官。”
　　長官此時正心情緊張的跟在納尼亞將軍身邊，壹起準備迎接聯盟元首。
　　歷練星器離奇消失，同時又出現另壹顆相似星球，這件事情爆出去後，星級人民議論紛紛，各種腦洞大開，說什麽的都有，隨著民眾關註度的持續上升，原本不大不小的壹件事，逐漸變成跟民生大事壹樣重要的事情。
　　在場眾人原本只來歷練星球進行版本更新的人，以為幾天功夫就搞定，現在不僅他們走不了，加入進來的人還越來越多，前幾天更是來了不少研究機構的人，說這個星球的情況具有很大的可研究性。
　　現在更誇張，聯盟首長都親自來了。
　　韓首長行色匆匆，壹到這邊就直奔目的地，站在飛船裏，俯視著下面那顆星球，他和金秘書長心情復雜。
　　整整壹千年前，兩人開著擁擠的小飛船，莫名其妙的飛出歷練星球，當時他們也是心情復雜的俯視著歷練星球。
　　“真像啊！”韓首長喃喃說，像極了壹千年前的歷練星球。
　　金秘書長點點頭，他知道韓首長說的是什麽，這個星球跟他們壹千年前離開時看到的歷練星球太像了，就好像就是壹千年前的歷練星球。
　　比那個突然消失的歷練星球，還像壹千年前的歷練星球。
　　歷練星球雖然千年才更新壹次，不過這壹千年裏，經過不少次小修改，慢慢改變之下他們沒察覺到變化有多大，但猛然見到這麽像壹千年前的，兩人心裏才發覺，消失的那個歷練星球跟壹千年前那個，幾乎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星球了。
　　“我要親自去看看。”韓元首突然說。
　　納尼亞將軍無奈的說：“元首，我們都想去看看，但是誰都進不去。”他調出監控，“元首請看，這些都是之前要進星球的。”
　　監控顯示，在那些人試圖進入的時候，星球表面會突然爆發出壹陣能量波動，那些實驗者就全部消失不見。
　　“他們這是都去哪裏了？”金秘書長震驚的問。
　　納尼亞將軍嘆了壹口氣：“出現在各個地方都有，至今為止，還有人呢沒有找到，不過找到的人都沒有出任何問題。”
　　正說著，便有壹艘小飛船出現在眾人面前，跟著韓首長來的人都嚇了壹跳，納尼亞將軍等人倒是司空見慣的樣子，表情都不變壹下。
　　其中壹個軍官跟韓元首等人解釋：“這艘飛船是剛剛潛進來的人，被那個星球震出來的。”監控調到幾個小時之前，這艘飛船偷偷摸摸的從壹個角落裏潛進去。
　　小飛船被打開，出來三個年輕人，他們壹出來，就各自找了個地方狂吐，難聞至極的酸臭味彌漫在空氣裏，把跟韓首長壹起來的那些養尊處優的文官熏的臉色發青。
　　納尼亞將軍熟練的拿出幾個口罩：“被震開的人，出現地點是隨機的，由遠有近，會有不同程度的不良反應，嘔吐基本每個人都會。”
　　等所有人帶上口罩，隔開所有的異樣氣味，納尼亞將軍才繼續說：“首長想做什麽都可以，但是嘗試進去，我們強烈不建議，請首長三思。”
　　金秘書長加入勸的大隊：“首長，我知道您對千年前的事情壹直心有芥蒂，但壹千年都等了，現在不過是等多幾天，您還是再等等吧！”
　　韓首長點點頭，沒有再堅持。
　　看著下面的星球，他腦海裏又想起那個女孩的笑容，壹千年過去，那個笑容絲毫沒有改變，她當時說的那些話，也清晰的在他腦海裏回響：“如果妳不想死，就馬上走，晚了就只能永遠留在這裏了。”
　　這壹千年，他無數次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包括她的壹顰壹笑，她說的每個字，每壹個語氣表情變化，還有她身邊那可怕男人，越想他就越覺得，是不是有另壹種情況的存在？
　　是不是那個女孩並非他想象中的無辜喪生者？
　　是不是那場無人生還的歷練星球之難，其實跟她有關？
　　是不是，她其實還活著？
　　以前根本沒有蛛絲馬跡，他也時常覺得自己那些想法很荒唐，但現在，這個荒唐的想法，再次占據他的腦海。
　　“求求妳，讓我知道真相吧！”他閉上眼睛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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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千年前。
　　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整個世界逐漸安靜下來，廖離像個無知無覺的人，坐在墻頭上，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又或者，她什麽都沒有看。
　　“在想什麽？”天壹飄上墻頭，居高臨下的問她。
　　廖離轉了轉頭，下巴放在膝蓋上，目光聚集之處，是天壹的鞋子，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我在想，我們還能保持這樣多久呢？”
　　“這樣是哪樣？”
　　“我看到妳，妳看到我，妳跟我說話，我跟妳說話，就這樣，簡簡單單的。”
　　天壹瞇瞇眼睛，眼中有笑意壹閃而過：“莫非妳是擔心我會離開？只要妳不經常氣我，永遠這樣也是可以的。”
　　廖離輕輕搖頭：“天壹，我好困，我估計很快就要睡著了。”
　　“那妳就睡吧，我不走。”天壹又覺得手癢了，怎麽這麽可愛呢，居然怕他離開而不敢睡？
　　“這壹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了。”廖離擡眸，對上天壹震驚的臉，“天壹，我好舍不得妳，不過想想這壹切有壹半是妳造成的，我又不想想妳了。”
　　她打了個哈欠，眼皮子又想合上，全靠她強撐著，才沒有睡過去。
　　天壹攬她在懷裏，她十分乖巧，不僅沒有掙紮，還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趴好：“真好，長眠之前還能在妳懷裏度過。”
　　他撐起她的下巴，雙眸緊盯著她的眼睛，她平時璀璨的雙眸，此時看來竟然少了幾分平時的光芒，雖然看起來更柔和，但也失去了之前的活氣，更重要的，他在她眼中找不到自己。
　　“妳眼睛怎麽了？”他壹字壹頓的問。
　　“唔，應該是快看不見了。”她平靜的回答，幾年前她發現自己瞎了，當時她也是這麽輕描淡寫的回答。
　　說句不要臉的話，幾年前她並不知道自己能否復明，那時候她都不怕。現在她對自己未來的路壹清二楚的，她的未來註定光明，她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我帶妳回魔界，助妳成魔。”
　　“麻溜的滾。”
　　“不然妳要等死麽？我可是魔神不是好人，不需要妳的同意，我隨時可以帶走妳，只要妳成了魔，妳以為妳能違抗我？”天壹冷靜的說。
　　廖離伸出右手，使勁在他胸口掐，其他地方她是無能為力了，不過他胸口這裏還是蠻敏感的，掐壹下他就瑟縮壹次。
　　“我是這個世界的伴生意識，不是普通的人或者仙，妳以為成魔能解決壹切？”
　　天壹沈吟壹下，突然抱著她站起來：“那就先回去試試吧！”
　　廖離：“……哥哥救我。”
　　冥君從角落裏出來，臉色凝重，他不僅不幫廖離，反而還勸她：“阿離，試試吧！如果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等壹下，妳這是想直接放棄這個世界嗎？”不然不會讓她成魔，就算之前世界還有可救的地方，她壹旦成魔，這個世界肯定完蛋。
　　冥君搖搖頭：“阿離，壹個世界而已，放棄了我們可以尋找下壹個，重點是妳沒事。”經過詳細查看，他核算過很多次，要拯救這個世界，代價太大了，他壹向是個理智的人，仔細思考後他決定放棄這個世界。
　　只要阿離能找到辦法脫身。
　　他瞪了天壹好幾眼，如果當初壹切順利，廖離已經擁有壹具身體回來，有她存在的這幾千年，這個世界也許已經進化成真正的世界，如果是那樣，他也就不會在幾年前離開這裏，導致這裏無人守護，從而被人屠殺，被人侵占，還被人改造成遊戲世界，讓這裏的靈魂大受損傷。
　　說來說去，壹切都是魔神害的！
　　冥君越想越生氣，壹直瞪著天壹，後者不耐煩的看過來：“有事？”冥君深呼吸幾口氣，擠出壹點笑臉，“我是想說，麻煩魔神了。”
　　人在屋檐下！
　　天壹都懶得搭理冥君的假笑，真以為他是傻的麽？不過冥君不阻止最好，他可以省點事。
　　廖離使勁掐著天壹的耳朵，還是沒能阻止他的行動，冥君還苦口婆心的勸她：“阿離妳別掙紮，先讓魔神試試，雖然說這個世界是妳的誕生地，但現在世界已經不行了，如果妳能解脫，這個世界想必也會開心的。”
　　“不，我要跟這個世界壹起沈睡。”她才不要變成魔，變成魔她壹千年後怎麽辦？
　　她不知道如果不掙紮會怎樣，反正她按照自己的意願，掙紮的很厲害。
　　兩個男人跟她壹樣堅決，特別是天壹，已經常識性往她身上弄魔氣了。
　　廖離疼的冷汗直流，仙體也出現崩潰的征兆，天壹才不甘心的停下來。
　　在天壹這麽多年的魔生中，沒有什麽是變成魔不能解決的，人快死了，變成魔馬上生龍活虎，神仙出問題了，變成魔問題全消……
　　所以在察覺到廖離身體已經隱隱崩壞的時候，他壹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壹直覺得，如果其他辦法沒用，那變成魔便好。
　　他甚至是竊喜的，等她變成魔，她便是自己的種族了，也算是他間接創造了她。
　　但現在，變成魔不管用了。
　　而且廖離經過壹番魔氣的侵蝕，狀態看起來更糟糕了。
　　“妳是不是故意來克我的？我怎麽感覺，每次遇到妳都沒有好事？”廖離喘著氣，跟天壹細數兩人的孽緣，最後總結，“妳果然是來克我的。”
　　天壹靜靜的聽著，最後竟然微微笑：“嗯，我是來克妳的。”
　　“妳也就開心這幾天了，我應該很快就要陷入長眠，如果有幸，也許幾萬年幾十萬後我和這個世界會再次醒來，如果不幸，那我們這輩子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廖離故意滄桑的說。
　　“不知道我再次醒來，這世間是否還會有魔神的存在？如果有，還是不是妳？不過也沒關系，再次醒來的我，也不算真正的我，就算妳還在，妳也不用擔心我會糾纏妳，因為那時候的我肯定不認識妳。”廖離使勁的，各種角度的，對天壹進行紮心。
　　她能肯定天壹現在對她是有感情的，所以紮心的時候毫不留情，描述起來也很是詳細，能讓天壹難受多壹點，愧疚多壹點，她就覺得高興多壹點。
　　雖然聽起來似乎很變態，但她就是莫名的高興。
　　她毫不臉紅的承認，她就是如此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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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壹天過去，入侵者已經死光，這裏的原住民因為被各種設計，再加上這幾年死亡次數過多，靈魂全部受到嚴重創傷，現在的他們雖然還活動著，廖離卻只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虛假。
　　像極了她在歷練星球看到的場景。
　　看起來真實無比，實際上只有虛假。
　　這個世界充滿了人和動植物，她卻像活在死亡星球中。
　　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她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她和這個世界是壹體的。
　　這個世界在衰敗，她也壹樣。
　　她坦然的接受著這壹切，她平靜的感受著所有的感受，這個世界傳給她的，以及這個仙體傳給她的。
　　衰敗的感覺。
　　當世界再壹次進入黑夜，壹種詭異的感覺傳來，她頓時壹楞。
　　“怎麽了？”天壹這些天壹直待在她身邊，她的情緒變化他馬上就感應到了。
　　“我的身體。”廖離掙紮著站起來，不過沒有成功，她現在已經虛弱到靠意誌力在支撐了，在不明確事情會朝哪方面發展之前，她並不甘心閉上眼睛，她不甘心什麽都不清楚的時候就離開。
　　雖然她知道，只要她閉上眼睛，再壹次睜眼，就是壹千年後了。
　　天壹抱起她，往另壹個房間走去，自從她毀掉海底的超級電腦之後，她就再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上，而是壹直待在仙體內，當然為了防止她再次回到自己身體上，她的身體壹直是帶在身邊的。
　　屋子裏的東西都沒有變，除了原本躺著她身體的地方，變空了。
　　她的身體消失了。
　　冥君震驚：“妳的身體為什麽不見了？”
　　天壹卻似乎知道為什麽，抓著她的手再沒有松開過。
　　“我如果要消失，或者要長眠，妳抓著我也沒用啊！”廖離聳聳肩，“很可能這具仙體會像煙花壹樣，嘣的壹聲，爆炸開來，應該蠻好看的。”
　　冥君：“……”莫名的覺得驚悚。
　　天壹：“……妳最近，不紮我心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廖離雙手攀著他脖子：“對啊！不紮妳心，我就覺得難受，我多麽想，剝開妳的心臟，揣在懷裏帶走啊！”
　　冥君：“……”更驚悚了怎麽辦？
　　到這個地步，冥君就不得不佩服魔神了，因為聽到她這種話，他依然面不改色，甚至還接話了：“如果妳想要，給妳便是。”
　　廖離：“……”沒想到魔神說起這種話來，居然還面不改色！
　　她才不會被他打倒！
　　她有點模糊的雙眸挑釁的看著他，伸出手：“拿來。”
　　冥君：“……”妹妹妳適可而止啊！我還沒放棄妳，妳先別自暴自棄，等壹下要是惹怒魔神，他先把妳哢嚓了，那我就真的救不了妳了。
　　廖離的這些情況他已經向幾個神仙祖宗們反應過，希望他們能有辦法可以拯救壹下他這個半路妹妹。
　　不然要是她真的沈睡個幾萬年幾十萬年，魔神可能還在，他是肯定不在的了。
　　天壹裝傻問：“妳要什麽？”
　　廖離不怯弱：“妳的心臟啊！”
　　“妳敢要？”
　　“只要妳給，我就要！”廖離哼了壹聲，她就看看，他能給她什麽。
　　天壹突然笑出來，緩緩的說：“如果妳要，我肯定會給的，但是妳確定妳真的要嗎？妳要想好哦。”
　　這句話似乎透露著不對勁，廖離沒有貿貿然答應，而是退後半步，仔細研究著天壹。
　　天壹很享受她的目光，甚至配合的轉了個圈圈，最後恬不知恥的問她：“怎麽樣？可滿意？”
　　廖離：“……”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嚴肅點？
　　天壹的身材她當然滿意，臉蛋也滿意，應該說從頭到腳她都挺滿意，她仔細打量只是想確認壹下，此時的天壹會不會有什麽問題，畢竟他說那句話的狀態實在太奇怪了。
　　確認過眼神，是沒問題的人，於是她點點頭：“滿意，給我吧！”
　　冥君：“……”為什麽妳還要糾結著心臟不放？難道妳還指望魔神真的給妳壹個心臟不成？
　　然後驚悚的來了，天壹握住廖離的手，慢慢的往自己的胸膛挪動：“妳想要我的心臟，那妳得自己來取。”
　　不知道為什麽，隨著她的手跟天壹胸膛的距離越來越短，她的呼吸竟然也跟著急促起來。
　　她有點想縮回手，然而天壹抓著她的手，很緊！
　　她根本沒辦法縮回去。
　　在冥君驚悚的目光中，只見在天壹手的帶領下，廖離的手直接穿過他的衣服，真的伸進天壹的胸膛裏。
　　廖離：“……”這是胸膛嗎？怎麽感覺她的手進了巖漿裏？太燙了！
　　天壹額頭上也隱隱出現冷汗，然而他表情還是很輕松，他安慰廖離說：“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冥君覺得他得做點事情，他現在還需要魔神幫忙救廖離，可不能讓他發瘋出事，於是他打算上前阻止。
　　廖離和天壹之間出現壹個巨大的透明屏障，直接就把冥君彈出去，屏障死死的壓著冥君。
　　與此同時，散財魔和其他魔族壹起飛過來，像瘋了壹樣沖過來，被透明屏障隔開後，他們就全力攻擊透明屏障，完全不遺余力，甚至都不顧及屏障裏面的人是誰。
　　透明屏障把所有的魔族也壹起彈出去，跟冥君肩並肩躺地上，壹起按在地上摩擦。
　　天空中電閃雷鳴，雷聲震耳欲聾，紫色雷電在雲層裏若隱若現，似乎下壹秒就會打下來。
　　廖離不淡定了，她說要天壹的心臟不過是玩笑話，她才不要因為壹個玩笑話就被雷電劈死啊！
　　然而天壹卻無比認真，依然牽引著她的手往自己胸膛深處移動。
　　廖離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融化了，被動的跟著天壹的手向前移。
　　直到，她摸到壹個跳動的東西。
　　“嘭！嘭！嘭！”
　　那壹刻，她說不清楚，這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是出自於她，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