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楊門風雲，第八回，崔府貴客

　　次日早上，辛钘絕早起床，發現楊靜琇依然熟睡未醒，他害怕讓人發覺，也不喚醒她，悄悄爬起身穿上衣服，小茹聽得聲音，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見辛钘，便即道：“二少爺早，我去安排盥洗。”
　　辛钘豎指貼唇，輕聲道：“不用了，我馬上要走，妳就讓小姐多睡壹會，不要吵醒她。”
　　小茹點了點頭，望著辛钘開門離去。
　　當辛钘回到自己住處，見筠兒趴伏在案上睡著，辛钘略感奇怪，因何她會睡在這裏，莫非是等我回來，等得累了？心中頓感過意不去，走上前湊頭細看，見她睡得正香，壹張嬌美的俏臉，微含笑意，不知做著什麽春夢。
　　辛钘微微壹笑，雙手將她橫抱起來，正要往床榻走去，筠兒“嗯”了壹聲，醒轉過來，發覺自己被辛钘抱著，連忙說道：“啊！二少爺妳回來了，快讓筠兒下來吧。”
　　只見辛钘搖了搖頭，在她臉上親了壹下，說道：“妳整夜等我回來，是不是？”
　　筠兒點頭道：“我等妳很久還不見回來，不知怎地竟睡著了。”
　　辛钘把她放在床榻上，輕輕撫摸她臉蛋，道：“妳真是的，又何須等我，好好的再睡壹會，要我陪妳睡嗎？”
　　筠兒聽了心中壹甜，搖頭道：“不行了，妳快到時候要向老爺夫人問安，我回來再睡。”
　　說畢走下床榻，服侍辛钘梳洗妥當，拿出壹件名貴外衣給辛钘穿上。
　　當二人來到大廳，見楊曲亭夫婦已在廳上，而紫瓊卻坐在楊夫人身旁，辛钘上前道了早安，坐到紫瓊身邊，執住她壹對玉手，問道：“我整晚記掛住妳，昨夜睡得好麽？”
　　紫瓊嫣然壹笑：“很好，見妳今早神釆飛揚，什麽事這樣開心？”
　　辛钘搔頭笑道：“壹早就看見妳，我自然開心。”
　　楊夫人在旁道：“看妳們二人，才分開壹晚，便這樣癡迷不舍，看來也該早點為妳們圓婚。”
　　接著望向楊曲亭，笑問道：“老爺，妳認為如何？”
　　楊曲亭撚須說道：“夫人怎麽說，便怎麽辦，況且天兒的年紀也不小了。”
　　紫瓊聽了，也不由臉上壹紅。便在此時，已見楊靜琳和田逸清來到大廳，朝兩老壹壹請安，坐下之後，楊靜琳問道：“剛才我聽娘說什麽早點圓婚，到底是誰要辦喜事？”
　　楊夫人壹笑，說道：“還會有誰，自然是說天兒。”
　　田逸清連忙道：“那就要恭喜了，說句老實話，紫瓊姑娘這壹等壹的人材，真個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去，峭天找到這樣壹個嬌妻，也可說是楊家之福。”
　　辛钘自從看見昨晚的事，對田逸清此人雖然所知不多，但不知為何，對他總是無甚好感，但聽了他這句說話，也不由暗裏高興，心想：“這人倒也有點條理分明，並非全無可取！”
　　再望向楊靜琳，見她紅粉青蛾，氣度高雅矜持，又那會料到是個騷蹄子！
　　沒過多久，宮英明和宮暄妍兩兄妹亦已到來，大家用過早飯，便各自辭去。
　　紫瓊輕聲在辛钘耳邊道：“咱們到花園走走。”
　　辛钘滿心歡喜，壹把拉住紫瓊便往外走，二人並肩來到花園，只見四下繁花似錦，馨香醉人，處處花竹奇石，奇巧自然。辛钘牽著紫瓊，走過柳鎖虹橋，來到水榭旁的壹個小亭坐下，辛钘握住她玉手，說道：“沒見妳壹夜，真個想死我了，妳也有想住兜兒麽？”
　　紫瓊微微笑道：“妳昨晚整夜風流快活，還真會想我麽，瞧來楊家的女子對妳這個二少爺很不錯呢！”
　　辛钘聽見呆了壹下，連忙道：“我…我是迫不得已才如此，我真的…真的不是想這樣，要是妳不高興，我以後再不這樣就是，妳千萬不要生氣。”
　　紫瓊柔聲道：“我沒有生氣，看妳急成這樣子。”
　　辛钘道：“我怎會不急，如果妳因此而不要兜兒，我…我…”
　　紫瓊微笑道：“好了，好了，兜兒是紫瓊的心肝寶貝，我又怎會不要妳。”
　　辛钘壹聽大喜，忙抱住她親了壹口，當他右手按上她乳房時，才揉了壹下，便給紫瓊撥開他的手，沈著臉說道：“妳真是呀，怎地如此多手多腳，妳總是把我的說話作耳邊風，我說過沒得我允許，可不能亂來，妳忘記了嗎？”
　　辛钘傻傻壹笑，搔頭道：“我只是壹時太高興，不要生氣！兜兒以後會記住，什麽都聽妳的，好麽！”
　　紫瓊正色道：“我叫妳出來，是有事想和妳說，今日妳我必須回崔湜的住所。”
　　辛钘不解，問道：“為什麽咱們還要回去，我看這個姓崔的家夥並非好人。”
　　紫瓊道：“昨晚我籌思怎樣使妳混進宮去，好把那個潛藏宮中的妖物找出來，忽然讓我想起兩個人，壹個是崔湜，另壹個是李隆基，他們二人都是宮裏的人，若能得二人幫助，或可會成功。”
　　辛钘點了點頭，紫瓊續道：“我初見李隆基時，見他日角偃月，面相富貴至極，早就算過他的身世，原來當今皇上正是李隆基的叔父，已被封為臨淄王，只因李隆基剛從潞州回京，在宮中暫無職司，而他的父親相王李旦，也常遭皇後排斥，彼此釁隙不少。”
　　說到這裏，辛钘已張大嘴巴，合不攏來，心想：“這個李隆基原來大有來頭，可真不簡單，沒想我竟然和他稱兄道弟，這個便宜老弟著實做得過！”
　　紫瓊又道：“關於那個崔湜，現職兵部侍郎，而他得此高職，全憑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兒之助，而這個上官婉兒，被封為昭容，她和皇後公主關系密切，深得皇上寵愛。可是皇帝昏昧平庸，壹切大權全落在皇後、公主和上官婉兒手中。”
　　辛钘問道：“那個上官婉兒和崔湜有什麽關系，莫非二人是…”
　　紫瓊點頭道：“若不是這樣，上官婉兒今日又怎會到崔府來，咱們要回去，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如果能讓上官婉兒瞧上妳，莫說是進入皇宮，妳就是想弄個壹官半職，相信也不成問題。”
　　辛钘道：“那個上官婉兒今日會到崔府？嗯！我明白了，妳是要我把那個騷貨擺平，將她弄得貼貼妥妥，好倚仗她的勢力混進宮去。”
　　紫瓊瞪了他壹眼，說道：“妳怎能叫人家做“騷貨”說得這樣難聽！”
　　辛钘道：“難道她不是麽？是呀，關於她的事，可否詳細說我知，讓我了解她多些，好作準備。”
　　紫瓊點了點頭，道：“我曾翻查過她的三世書，有道前世因，今世果，這生是大官是乞兒，原是早有定數的。我查得上官婉兒的祿運乃閉祿之命，她的壹生，可謂非常坎坷！上官婉兒是陜州陜縣人，祖父上官儀因罪被殺，她和母親被配沒掖庭，因她自小聰明好學，十四歲上，便已文采斐然，武則天晚年，免其奴婢身分，並倚為心腹。上官婉兒天生麗質，姿容秀美，因她常在武則天左右侍奉，後被武則天的面首張昌宗看中，誘惑成奸，後又被武則天之侄武三思所奸，上官婉兒因為不敢出聲，從此就暗地裏和二人私通來往。”
　　辛钘聽後，說道：“看來這個上官婉兒必定是個大美人，要不又怎有這麽多男人看上她。”
　　紫瓊道：“上官婉兒不但是個才女，也是宮中有名的美女。後來當今皇上登位，因她美艷過人，便收為小老婆。但她自小在宮中長大，明白宮中的風波險惡，知道稍有不慎，隨時性命不保，她為了生存，不得不要仰皇上、皇後、公主的鼻息，曲意逢迎，這個中甘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辛钘點頭嘆道：“這個也是，她只是壹個弱質女子，身處虎狼之地，想要明哲保身也非易事！”
　　紫瓊道：“好了，她的事我已簡略與妳說了，現在妳先找個藉口離開這裏，有什麽事想問，慢慢再與妳說。”
　　辛钘拍心口道：“這個還不容易，包在我身上。”
　　當日，二人知會了楊曲亭夫婦，說要到長安城拜會朋友，日眣時分，便坐上楊府的馬車，徑往崔府而來。
　　來到崔府大門，二人才下了馬車，便見府前兩旁站著十多名大漢，個個虎背熊腰，手持兵刃，保衛得異常嚴密，卻和離開崔府時全然不同。
　　紫瓊向辛钘低聲道：“這些人都是宮中護衛，看來上官婉兒已經到了。”
　　辛钘心感認同，回頭向那馬夫道：“妳且先行離去，不用等咱們了，倘若老爺問起，妳不用多說什麽，說我見了朋友後自會回去。”
　　馬夫應了壹聲，便即馭車離去。
　　二人徐步向大門走去，兩個大漢立時走上前來，舉止頗為有禮，抱拳問道：“敢問尊駕大名，有何貴幹？”
　　那些漢子見辛钘衣履華貴，而身旁的女子不但明艷照人，且氣質高雅脫俗，知道決非壹般等閑人物，不敢莽撞粗率，恐怕冒瀆了貴客。
　　只見辛钘軒著眉頭，說道：“本人姓辛，是貴府主人的朋友，原是寄住在這裏的，有勞兩位通傳壹聲。”
　　壹名大漢忙道：“請兩位稍待片刻。”
　　說完連忙轉身入內，不用多久工夫，便見他匆匆回來，抱拳壹揖，比之剛才更為客氣，說道：“辛爺，崔大人有請，請隨小人來。”
　　二人在後跟隨，辛钘心裏暗罵：“怎麽又叫起“爺”來了，我很老嗎，放妳他媽的狗屁！”
　　還沒來到大廳，已見崔湜迎了出來，笑說道：“辛老弟妳怎麽了，整夜不歸，我還道有什麽待慢不周，致老弟不辭而別。”
　　接著向紫瓊壹揖，紫瓊忙回了壹禮。
　　辛钘笑道：“崔大哥太客氣了，只是初來長安，又碰巧皇上千秋大慶，昨日在外玩得夜了，又不想三更半夜回來打擾，便在外面胡亂找個地方過了壹晚，大哥請勿怪罪。”
　　崔湜呵呵壹笑，說道：“老弟言重了，今日方好宮中來了壹位貴人，待我為兩位引見！來來來，咱們進大廳再說，兩位請！”
　　三人進入大廳，便見廳上已坐著三男壹女，看見辛钘等人進來，除了那名女子外，都站起身來迎接。辛钘和紫瓊向眾人躬身壹禮，崔湜立即招呼二人登階就坐，下人隨即送上佳茗，辛钘往那女子看去，雙眼登時為之壹亮。
　　只見那女子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左右，壹身槐黃色貴服，蟬衫麟帶，低胸袒膊，荑手纖纖，宮腰搦搦，頭上珠圍翠繞，額前戴有壹串垂金珰兒，襯托著她那仙姿佚貌，當真是美得讓人亡魂失魄，紊亂無主！
　　崔湜道：“辛老弟，待我為妳們介紹，這位乃宮中華簪，上官昭容，而這三人，卻是崔某的兄弟崔液、崔滌、崔蒞。”
　　再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辛钘老弟，卻是本人新交，而這位貌若舜華的姑娘，便是辛老弟的未來夫人紫瓊姑娘。”
　　眾人再是壹禮，而崔家三兄弟的目光，全都被紫瓊吸引了去，他們那曾想過這樣漂亮的女子，均想世間之中，竟然會有這樣壹個絕色佳人，便是身旁的上官婉兒和這美女壹比，也要遜色兩分！
　　辛钘同時在想：“這個上官婉兒確是壹個大美人，她和紫瓊實可相媲美，壹個清雅脫俗，壹個高貴冶艷，難怪這麽多人被她迷得頭暈轉向，為她傾倒！”
　　而上官婉兒看見二人男俊女俏，也不禁暗暗叫絕，嘖嘖贊美，尤其辛钘不但英俊倜儻，還有幾分豪邁灑脫之氣，加之身姿矯健，偉岸魁梧，委的人中之龍，便是這崔家四男，也無人能及壹二！上官婉兒越是看，越對眼前這少年心動神馳，宛似鄰女窺墻，傾慕不已！
　　這時崔湜笑道：“我與辛老弟可說是程孔傾蓋，壹見如故，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必謙了。是了，崔提有壹事相問老弟，萬莫怪罪。”
　　辛钘笑道：“崔大哥有問，小弟豈有怪罪之理，但說無妨。”
　　崔湜道：“老弟壹表人材，既然來到京城，何不便此住下，賣買經商，或是覓求壹官半職，效忠朝廷。”
　　辛钘聽得此話，正合其意，當下說道：“老實說，小弟乃鬥筲之材，才疏學淺，粗鄙莽夫壹個，生意是做不來的，若說求官求祿，恐貽終南捷徑之誚！”
　　場中個個都是才學之士，眾人聽他駢四儷六，錦心繡口，開口成文，知他顯是有點學問，便連身旁的紫瓊聽見也微微壹怔，她自從和辛钘壹起，粗話可就聽得多了，如此文縐縐的話兒，確實不曾聽他說過，也不禁暗暗稱奇。
　　而又有誰知曉，辛钘自小隨師學道，其師父道尊乃高才碩學之士，學識何其淵博。辛钘雖是貪玩俏皮，學問並不算高，但其人天資穎悟，過目不忘。他在師父和兩位師兄長期熏陶下，正是吃藥三年會行醫，現在搬將出來，雖不能說七步奇才，倒也頭頭是道。
　　崔湜笑道：“辛老弟太謙了，倘兄弟有意求官，大可和崔某直說，自當惟力是視，竭力玉成。”
　　辛钘聽他惓惓誠意，心感奇怪，暗道：“我與他只是半面之交，竟對我如此恭謹熱誠，中間不知有何企圖，看來還是先與紫瓊商量壹下為妙。”
　　當下說道：“崔大哥美意，辛钘在此先行謝過，只因小弟背井離鄉，壹時懷鄉之情難以排遣，不揣冒昧，容小弟斟酌斟酌如何！”
　　崔湜頷首道：“老弟說得甚是，此事原該斟酌損益，擇善而定，若是考慮清楚，便和崔某說壹聲就是。”
　　眾人侃侃而談，彼此也漸趨熟絡，直談到晚飯完畢，才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辛钘壹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那個上官婉兒果然是個人物，崔家四兄弟今日全聚在這裏，難道他們都和上官婉兒有關系？”
　　紫瓊點頭道：“沒錯，他們三人都是崔湜引進給她，明白了麽？”
　　辛钘壹拍前額，搖頭嚷道：“嘩唷！四男壹女，艷福倒也不小！”
　　紫瓊微笑道：“妳是說上官婉兒，還是說他們兄弟四人？”
　　辛钘笑道：“兩者都是，上官婉兒天生麗質，長得天仙化人壹樣…”
　　說到這裏，突然掩住嘴巴，忙道：“不…不對，不對，她怎能和紫瓊妳相比，應該說她長得…長得…”
　　紫瓊笑道：“長得沈魚落雁，秀色可餐，可對吧。其實妳也沒說錯，上官婉兒確比天仙還要美，妳知道嗎，天上的仙女，也不是個個都美麗動人，壹如人人都說月裏嫦娥，但依我來看，上官婉兒就比嫦娥姐漂亮了。”
　　辛钘道：“是真的嗎，要是嫦娥聽見，她必定氣個半死！”
　　紫瓊笑了壹笑。
　　辛钘又道：“上官婉兒如此美貌，那兄弟四人不是艷福無邊麽，而且人財兩得呢！再說那個上官婉兒，身邊有四個俊男相伴，更是艷福非淺，難道我是說錯嗎！”
　　紫瓊道：“兜兒，妳剛才做得很對，沒有立即答應崔湜。”
　　辛钘不明，問道：“當時我只覺得奇怪，我和他並非深交，因何會對我這麽好，怕他另有什麽陰謀，所以才敷衍著他。妳說我做對了，莫非妳看出他有什麽圖謀？”
　　紫瓊搖頭道：“不是這樣，妳要知道，並非擁有官職便能在宮中出入，妳現在需要的，是要能夠長留宮中，才有機會查出那妖物藏在哪裏，如果妳成為上官婉兒的心腹，可就不同了。”
　　辛钘道：“但這有可能嗎？就算如妳所說成為她的心腹，但她是皇上的愛妃，後宮重地，除了太監外，壹般男人如何能進入！”
　　紫瓊道：“上官婉兒卻不同，她不但在宮中權傾朝野，還在宮外另設別第，日日與男人風流快活，若然妳成為她的男人，不但能日夜享盡溫柔香，且能隨時與她進出宮闈。以妳目前的武功，要成為她的貼身護衛，絕對不難。”
　　辛钘習慣地搔了搔頭，說道：“我有了妳這個仙子老婆已經足夠了，什麽溫柔香我並不稀罕，就只怕混進宮中，也未必找到那妖孽。”
　　紫瓊瞪著他道：“我又是妳什麽仙子老婆呀，胡說！”
　　辛钘忙道：“我早就說過，已經認定妳是我老婆了，妳可不能不要兜兒。”
　　紫瓊凝望他良久，見他正和自己四目相對，眼神堅定，不由暗嘆壹聲，說道：“好了，咱們說回正事。上官婉兒年紀雖不大，但閱男無數，要讓她傾心於妳，必須使點手段，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妳想壹舉成功，必須多了解她的壹切，便如她喜愛那種交歡姿勢，敏感部位在哪裏等。”
　　辛钘道：“這個可有點為難吧，我又沒和他幹過那回事，又如何得知。”
　　紫瓊道：“妳不會和昨晚壹樣，偷偷去看嗎。”
　　辛钘問道：“我…我昨晚的事妳都知道了！”
　　紫瓊微微笑道：“妳不想讓我知？”
　　辛钘連忙搖頭道：“不是，妳知道更好。”
　　紫瓊笑問：“為什麽？”
　　辛钘涎皮賴臉道：“妳既然暗裏施法查知我的事，證明妳在喝醋。”
　　紫瓊道：“誰會喝妳醋，臭美。”
　　辛钘笑道：“妳不承認我也沒法子，是不是妳自己最清楚。就算不是，這樣也可讓妳知道我的心意。妳知道嗎，昨晚我總是想著妳，本想去見妳的，卻被那個楊靜琇纏住。是了，這些事妳是否也算出來了？”
　　紫瓊道：“我才沒這閑工夫去算妳的心思。”
　　頓壹頓又道：“現在崔家四兄弟正和上官婉兒壹起，便在屋後荷花池的星霜池榭，若要偷看，今晚正是大好時機。”
　　辛钘皺眉道：“真的要去看嗎？”
　　紫瓊道：“為了斬魔除妖，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辛钘問道：“難道妳不可以用仙術算出來嗎？”
　　紫瓊搖頭道：“仙術雖強，但要算出人的興趣嗜好，並不容易，必須要有那人的生辰八字，還要入夢才行，既然要費這麽大功夫，倒不如從旁觀察來得實際。”
　　辛钘道：“好吧，但妳要和我壹起去。”
　　紫瓊壹怔：“為什麽要我同去？”
　　辛钘搖頭道：“我是男子，莫說是看，就是讓我摸，也未必能摸出敏感處，單是看又怎看得出來！但妳是女子，總比我清楚了解。”
　　紫瓊瞧他壹眼，不禁嘆氣搖頭，說道：“真沒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