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美麗之夜
小村春色 by 魔師
2018-12-1 20:07
成剛跟“老婆”蘭花下了火車,踏上縣城的土地。再走八裏地就到家了,就能見到久別的家人了,想到這兒,蘭花面露笑容,想像著壹家團圓的喜悅情景。她們要是知道我找了壹個很理想的“老公”,不知道會多麽高興和羨慕呢!
“剛哥,妳知道嘛,我就是在這個縣城念的中學,現在我妹妹也在這裏念書。她比我強多了,考試凈拿第壹。”兩人坐在路旁的長椅上,蘭花微笑著說。
成剛左張西望,對這裏感到很陌生。別看這兒離城市不過幾百裏,市容可差得太多了。他的目光慢慢收回,落到蘭花的臉上,還是覺得蘭花比什麽都好看。
對於蘭花的話,成剛有了問題:“妳妹妹多大了?妳們姐妹三個誰長得最美?’他說這話時,臉上仍然正經,壹點輕薄味兒都沒有,可他的心裏對她的姐妹很感興趣。暗想:就是不能上,看幾眼也是好的。
蘭花挎著男人的胳膊,柔聲道:“我妹妹今年十六了,上高壹。妳問誰長得最美,我看她倆都挺美的,就數我最醜了。”
成剛搖搖頭,壹雙俊逸的眼睛對準蘭花,由衷地說道:“在我的心中,妳始終是最最美的。”
蘭花燦然壹笑,心裏甜蜜得很,嘴上卻說:“等妳見到我大姐和小妹,妳就不會這麽說了。”說著,蘭花將身子靠在成剛的身上,壹臉柔情蜜意。
稍後,蘭花說道:“我壹定幫妳生壹個孩子。”成剛將她摟緊,充滿了幸福感。是呀,現在很需要壹個孩子,但壹直沒懷上,而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休息壹會兒,兩人拎著東西向東走去。成剛拎著兩個皮箱,裏面都是蘭花給家人買的禮物。而蘭花手裏拎著成剛的愛物——筆記型電腦,壹路上她都小心翼翼壹地上車下車,唯恐讓人撞上。
兩人走到城邊,雇了壹輛三輪車,便向小村子行去。壹路上蘭花眉開眼笑的,心情極好。越接近家鄉,她的情緒越是高漲,全身的血液仿彿都沸騰起來了。
當車來到村口時,蘭花指著路邊的壹棵老槐樹說:“剛哥,我小時候經常到這棵樹下玩。有壹次爬上去掏鳥窩,被鳥啄了手,從樹上掉下去了,回家還挨媽媽壹頓打。”說著壹皺眉。
成剛拉著她的手,感慨道:“妳也算有福了,我想挨媽媽打,還沒有那個福氣呢。”說著嘆了壹口氣。蘭花知道他母親死得早,缺少母愛,於是向他笑了笑,心想:我以後會更用心地照顧妳的,讓妳每天都開心。
車進村口不遠,就見前方壹輛摩托車疾風般跑過來,像在逃命。蘭花壹見,就連忙叫道:“快停車,停車。”
成剛不解地問道:“蘭花,妳怎麽了?”
蘭花解釋道:“那是我弟弟。”說著話,車停了,蘭花開門下車,對那輛駛近的摩托車壹招手,叫道:“強強,我是姐姐。咦,妳的摩托車從哪裏來的?”
摩托車猛地壹剎車,停在蘭花面前三米處。成剛也下車,壹看那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生得高鼻大眼,挺精神的,只是此時壹臉慌張,不時還回頭瞧瞧後面。
蘭花上前問道:“老弟,妳怎麽了?像個逃犯似的。”
強強看壹眼蘭花,說道:“姐姐,我不跟妳多說了,我現在就是逃犯。我得走了,家裏的事幫我擺平呀。”說著沖蘭花跟成剛勉強笑了笑,壹加油門就跑了。
蘭花壹肚子疑惑,望望遠去的弟弟,走回成剛身邊。成剛問道:“他怎麽了,有點不正常呀。”
蘭花搖搖頭,壹臉憂慮地說:“我這個弟弟,不知道又闖了什麽禍了。”
成剛問道:“他很愛闖禍嗎?”
蘭花唉了壹聲,說道:“他呀,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拉開車門上去,成剛也跟著上車。按照蘭花的指點,車拐進壹個胡同,終於停下來。
兩人下車,付過車費。成剛壹打量,這大門是木造的,院墻是土的,只有壹米半高吧。站在門外,可以看到院裏的情景。只見壹個老婦正跟壹個中年女子發怒呢,旁邊還有壹個男人站著,不說話,還板著臉,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壹進院子,放下東西,蘭花就清脆地叫道:“媽,我回來了。”中年女子快步過來,摟住蘭花,歡喜地說:“妳回來就好,快把媽想壞了。”語氣中充滿了慈愛與母性。
成剛壹打量丈母娘,頂多四十歲吧,穿著粗布衣服,頭發上沾了幾根稻草,像剛從田地裏回來。再看相貌,臉上雖有些灰,卻難掩麗色,眉彎目亮,只是臉色黑些。這也難怪,鄉下女子不像城裏的女人養尊處優。
蘭花跟媽媽分開,指著成剛介紹道:“媽,這是我的男人。”成剛上前叫道:“妳好,嬸子,我叫成剛。”蘭花媽壹聽覺得怪呀,蘭花說是他男人,可他為什麽叫我嬸子?這可有點矛盾呀。
旁邊的老婆子壹臉兇相,湊上前大聲道:“風淑萍,妳們先別忙著連絡感情,咱們先把正事處理完吧。”說到這兒,她壹扭頭,對男人說道:“當家的,妳兒子叫人給欺侮了,妳倒是放個屁呀。”
那男人手抱胸靠在院裏的稻草垛上,回應道:“妳說怎麽辦,俺跟著就是了。”
蘭花望望那兩人,又瞧瞧母親,問道:“媽,怎麽了?誰欺侮妳了,妳跟我說。”不等風淑萍作聲,那老婆子的破鑼嗓子響起來了:“蘭花,俺跟妳馬叔可沒有欺侮妳媽,俺們來是跟妳媽講理來了。”
蘭花心道:這哪像講理,倒像打架的。嘴上問道:“講什麽理呀?”她挺起胸瞠,美目睜得圓圓的,壹改在成剛懷裏時的溫柔形象。成剛站她身邊,並不出聲,他覺得現在還不必自己上場。
老婆子哼壹聲,做著手勢,臉上的橫肉更突出了:“今天上午,妳那個好兄弟蘭強差點把我兒子給打死了。妳說,俺們家再好說話,也不能裝啞巴吧?”
蘭花看看風淑萍,對老婆子說道:“不會吧?他們可是好朋友呀,經常在壹起賭錢的。”
老婆子說道:“妳還不信嗎?”轉頭對男人說:“老馬,我說得對不對?”老馬慢慢走過來,壹臉悲傷,說道:“可不是嗎,蘭強這小子夠狠的,用圓鍬把在我家馬五的後腦勺敲了壹下,流了好多血。”
蘭花嚇了壹跳,轉頭問風淑萍:“媽,這是真的嗎?”
風淑萍點頭道:“是真的,是真的,咱們對不起人家,不過,馬五也不是沒有錯。”壹臉的難過跟為難。
蘭花問道:“蘭強為啥要打馬五?”
老婆子冷笑道:“誰知道妳家蘭強是發得什麽瘋?”瞅了丈夫壹眼。
風淑萍肯定地說:“他沒有發瘋,這壹切都是妳家馬五引起來的。”
老婆子湊前壹步,指著風淑萍喝道:“俺兒子有什麽錯,妳倒說說看。”
風淑萍瞧瞧成剛,又瞧瞧馬家夫妻,皺了皺眉,想說什麽,又沒有說出來,顯然這事壹定是很難啟齒。蘭花催促道:“媽,到底因為啥,妳倒是說話呀。”風淑萍張了張嘴兒,壹會兒才說道:“因為馬五那小子前幾天對妳大姐不規矩。”
蘭花這下可抓到理了,美目瞪得老大,沖著馬家夫妻說道:“原來是這樣呀!妳們跟我們算帳,我們還要和妳們算帳呢。妳們不對我大姐的事有個交待,咱們沒完。”
老婆子掐著腰,鼓著腮,吐沫橫飛,說道:“要比橫,誰怕誰呀?老娘和人打架時,妳還吃奶呢。”
眼看著這事越鬧越僵,成剛不能不說話了。他上前壹步,對馬家夫妻說:“我看這樣吧,這件事咱們交給警察處理吧。需要我們付醫藥費,我們沒有意見。但妳們兒子調戲女子這事,咱們也得按法律辦事。”
聽了這話,老婆子氣焰小了不少。她轉了轉眼珠,跟男人到旁邊嘀咕了幾句,接著便對風淑萍大聲說:“風淑萍,今天先這樣,俺回去看看俺兒子,明天再來找妳算帳。還有蘭強那個臭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看他能躲到哪兒去。”說著話,拉著男人往外走,臨出門時,還瞪了風淑萍母女壹眼。
他們壹走,蘭花的臉上就有了笑容。她拉著風淑萍的手,說道:“媽,沒事了。妳看妳這個女婿還行吧?幾句話就把他們嚇跑了。”
風淑萍認真地看了壹下成剛,只見他不到三十歲,身高約壹米七六,穿壹套藍色西裝,國字型的臉上既斯文又有幾分嚴肅。他的那種氣質跟這個小村子很不和諧,壹看就知道是都市人,挺有文化的。
風淑萍沖他笑了笑,問道:“妳跟蘭花結婚了嗎?”
蘭花搶先說:“我們還沒有辦婚禮,不過已經登記了。”說著看壹眼成剛,臉上帶著欣慰跟幸福。這個老公可是她的驕傲。
風淑萍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成剛便回答道:“是的,嬸子,蘭花說得不錯,我們已經登記有壹段時間了。”聽到這裏,風淑萍才放下心來,她最怕女兒給人耍了。
她再度看壹下成剛,挺滿意的。再看自己女兒,進城才半年,就變樣了。長發垂肩,燙得蓬蓬松松的;壹身的牛仔服,把她的好身材顯露無遺;胸脯高高的,似要破衣而出;屁股又翹又圓,誘人犯罪,跟出門時的那個土氣姑娘截然不同。
嘿,怎麽穿成這個樣子呀,在村裏不怕被人議論嗎?別看現在時代不同了,可這個小村子的思想還挺保守的。在驚喜和憂心之中,風淑萍將心愛的女兒跟女婿讓進了屋裏。想到馬家那事還沒有了結,兒子吉兇難料,風淑萍便沒法輕松起來。
進了屋子,風淑萍將兩人領到西屋。她家是三間房,瓦蓋土墻。西屋以前給兒女們住的,自從丈夫死後,她也搬到西屋,將東屋給了兒子睡。
成剛壹打量屋裏,挺簡單,壹鋪大炕,壹頭是火墻,壹頭是壹個大立櫃,樣子很古老。櫃子的玻璃上有財神和鯉魚跳龍門等式樣的年畫;地上靠墻是壹個梳妝臺,臺前是壹個腿了色的北京凳子;臺旁是個老式地桌。棚是用報紙糊的,坑坑窪窪,有鼓肚、有癟肚的,缺少美感,但糊得卻是整整齊齊,非常規矩,壹看就是女人幹的活兒。再看那炕,鋪著米黃色的炕革,上面有些方塊和圓形間隔的圖案。這壹切都叫成剛感到新鮮,他活了這麽大,從沒有離開過城市。以前看農村時,只是在電視上、小說中看到,沒太大感覺,真到了農村時,才感受得比較深刻。
壹在炕沿上坐好,蘭花就笑呵呵地拿出東西來。有化妝品,有衣服、褲子、裙子,還有不少食物跟水果,都是城裏才買得到的東西。
風淑萍看得眼花繚亂,不禁問道:“蘭花,這些東西花了不少錢吧?”
“沒多少錢,”蘭花看壹眼成剛,對母親得意地說:“都是妳女婿掏的錢。”
風淑萍瞧瞧成剛,問道:“成剛,妳在城裏是做什麽工作的?”
成剛規規矩炬地坐在蘭花身邊,恭敬地回答道:“我在壹家公司做廣告設計。”什麽是廣告設計,淑萍也不大清楚,只好點點頭。
蘭花知道母親不懂,就解釋道:“就是幫人設計廣告的,設計的東西通過了,就按價給錢。”
風淑萍問道:“個設計能賣多少錢?”
成剛回答道:“幾百到幾千不等。”
風淑萍壹驚,感慨道:“這麽多錢呀,要是壹天設計出壹個賣,壹個月下來,可就發了。”成剛聽了暗笑,但他沒有笑出來。蘭花卻忍不住了,笑出聲來,說道:“媽呀,不是那麽算的。對了,大姐呢?”
風淑萍臉上壹熱,知道自己是外行,趕緊回答女兒的問題:“妳大姐還沒有下班呢。”
蘭花又問:“小妹她晚上回來嗎?”
風淑萍又答道:“今天不是周日,她不回來的,平時住在妳舅家。她每次回來都念叨妳呢,想妳快點回來。”
蘭花甜甜地壹笑,說道:“這個小了頭是惦記我給她買好吃的吧?”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還小嗎?都十六歲了,又長高了。”
蘭花嘿了壹聲,說道:“膽小了頭,壹定更漂亮了,將來得找個大人物才行,我們好跟著借光。”說著瞅了壹眼成剛,成剛只是笑笑,沒說什麽。
蘭花又說道:“媽呀,我剛才在村口看到弟弟了。”
風淑萍忙問道:“怎麽樣?他跑遠了嗎?沒讓人追上吧?”
蘭花嘆息道:“嘿,他還真成逃犯了?怕什麽,打了就打了,好漢做事好漢當。再說了,那小子也真欠揍。村長的侄子又怎麽了?村長也得講理呀。”
風淑萍叮囑道:“妳小點聲呀,讓人聽見不好。”
蘭花笑了笑,說道:“媽,妳告訴我,弟弟那輛摩托車哪裏來的?”
風淑萍皺眉道:“還能哪裏來的?還不是我買給他的。”
蘭花哎了壹聲,不滿地說:“媽,妳怎麽能這麽寵著他呢?他賭錢輸了那麽多,快把咱們幾個給輸掉了,這樣下去不得了。”風淑萍無奈地說:“不買給他,他不幹呢。他說了,有了摩托車,以後就不賭錢了。”
蘭花忙問:“那他改了沒有?”壹臉的不層。她心想:狗改不了吃屎。
風淑萍壹揚眉,回答道:“這壹周以來他沒有賭錢,跟我上田裏幹活。”
蘭花點頭道:“真是難得呀,看來我看錯他了。”風淑萍心道:妳哪裏知道呀,家裏的錢都輸光了,如果他再輸的話,連摩托車都保不住了。我還欠那些幫工的工錢呢,這幾天就要來要了,還不知道怎麽應付呢。這個不爭氣的,把工錢也拿走了。
蘭花轉頭問成剛:“剛哥,妳怎麽不說話呢?”
成剛含笑地回答道:“我在聽呢,聽妳們說話挺有意思的。”
風淑萍看了壹眼小夫妻,從炕沿上站起來,說道:“妳們坐了壹天車,都餓了吧,我去給妳們做飯。”
蘭花壹挽袖子,說道:“媽,我來幫妳。”接著問成剛:“妳想吃什麽東西?”
成剛斯文地回答道:“什麽都行,妳們吃什麽,我吃什麽好了。”
蘭花微笑道:“妳倒真好打發。來,跟我看看妳的房間。”說著拎起成剛的筆記型電腦,往東屋走去。成剛也跟上去。
蘭花將他送到東屋,自己就到廚房幫媽媽忙去了。
東屋跟西屋大致相同,只是多了壹臺電視。那是十七吋的黑白電視,冷不丁看到這種“老古董”,成剛真覺得新鮮。這種東西能把他的思緒帶到遙遠的過去,時光仿彿倒流了。
成剛本想能看看她家的照片,因為他聽蘭花說她們三姐妹壹個比壹個漂亮,個個如鮮花,成剛倒真有點不信,很想先從照片上見識壹下。哪知道轉了壹圈,也不曾見到壹張。他心想:也許她們農村人不喜歡照相吧。
這時他的手機嘟嘟嘟地響起來,壹看來電號碼,成剛的心跳都加快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壹直在逃避著這個人。他之所以會跟蘭花回娘家來,壹則為了散心,也想看看她的姐妹怎麽個美法;二則蘭花想懷孕。壹接到母擔讓人帶的口信,就趕回來了;另壹個原因就是為了避開這個人。為了這個原因,他特地請了長假。
可人家打電話過來,他接不接呢?不接吧,自己會後悔的;接吧,也許自己的自責會更加重。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接了。電話壹接通,就傳來壹個女人嬌脆的聲音:“成剛,妳回來吧,那事我都忘了,妳還在乎什麽呢?妳放心,我沒有跟任何人稅。”
壹聽對方原諒自己了,成剛總算說出話來:“謝謝妳了,我暫時不想回家,妳替我好好照顧他。到該回去時,我壹定會回去的。”說著,他便把電話給掛斷了。因為他實在不敢再跟她說話,壹旦話說多了,自己的罪惡感會更重。
電話斷了,但是自己的思緒可沒有斷。壹想到曾發生的那壹幕,成剛就想長出壹雙翅膀,逃得越遠越好。
他再也待不住,走出了東屋。屋外就是廚房,風淑萍在切菜;蘭花在打馬鈴薯皮,她的手每動壹下,隆起的胸脯便顫壹下,極為迷人。成剛看見這壹幕,呆了壹呆。
蘭花見男人盯著自己的酥胸,大為得意,問道:“剛哥,我聽見妳手機響了,是誰來的電話?”
成剛心跳加快,笑了笑,說道:“是公司的壹個朋友,要請我吃飯,可我哪裏去得成。”
蘭花沖他壹笑,說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大美女要搶走妳呢。”
風淑萍回頭白了她壹眼,瞋道:“妳這個孩子,說話沒個正經。”成剛註意到風淑萍彎腰時,她的腰仍然纖細,屁股卻又大又圓,很是肥美,那條粗糙的褲子仍然掩蓋不了它的魅力。成剛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有個念頭,很想扒下這褲子來,看看裏面的美景。他也想試試它的手感跟彈性,更想用自己的棒子試試它的實用價值。
成剛暗暗贊嘆,都四十歲的人了,還能保持這麽好的身材,真是不容易呀!他發現她不只腰細臀大,其他部位也是相當不錯,壹切看起來那麽協調,那麽勻稱,那麽美好,壹點都沒有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衰老雕謝的跡象。這簡直是奇觀。
她還算壹朵花呢,雖不是嬌嫩的鮮花,也是經冬的蠟梅,別有風味兒。因為感覺好,成剛就偷偷地觀察起丈母娘來。風淑萍偶爾壹回頭,見到成剛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本能地臉上壹熱,趕緊低頭幹自己的活,壹顆心怦怦跳得厲害。自從男人不在了,她還是第壹次芳心亂跳呢。這種感覺既叫人緊張,又叫人興奮。
成剛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被發現了,很是不安。他說道:“嬸子、蘭花,我出去走走。”
風淑萍沒有回答,蘭花卻說道:“走路記著路,別走丟了。”
成剛答應壹聲,說道:“如果我出去太久沒回來,那真是丟了,妳就打電話給我。”
蘭花笑了兩聲,說道:“我真想看看妳在這裏怎麽迷路。”說著又笑起來,聲音又柔美、又清脆,極為好聽。這時的成剛情緒不穩,哪有心情聽呢,急忙出門了。
出了大門,走在胡同裏,他的心情才輕松壹些。他心道:我這是怎麽了,怎麽越來越不是東西,怎麽會對丈母娘留心起來?她再美也是長輩,我可不能胡思亂想。這種事可不能再幹了,要遭天打雷劈的。
為了讓自己樂觀起來,他不再想那些煩惱。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慢慢向村後走去。這農村跟城市就是不壹樣,同樣是天空,這裏的就寬廣得多,幹凈得多。這裏的天地到底是沒有被汙染過。
同時他也註意到四周的景物,對這裏的房屋、樹木、圍墻都壹壹掃視,當然也沒忘了看看這裏的居民。男人多是黑黑的,壹臉的土氣;女人多是粗俗不堪的,沒有壹點亮眼。
成剛暗暗嘆氣,到底是比不上城市。在我們城裏,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就像車子壹樣的多。從十五、六歲的少女,到四十出頭的美婦,百花齊放,爭奇鬥艷,各有看頭。
直到出了村子,也沒有見到壹個像樣的,他正遺憾沒有美女可看時,迎面來了壹個女子。離遠時看不真切,只覺得她身材婀娜,頗有風情,等離得近了,看清長相時,成剛壹呆,隨即二號,暗道:我總算見到蘭花母女之外的美女了。這是誰家的女兒,回頭問問蘭花。
當成剛接近那女子時,眼睛都看直了。他想不到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竟有如此佳麗。那女子大約二十出頭,身段優美,齊頸短發。那張臉當真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那棱角分明的紅唇,跟高聳的胸脯更惹人犯罪。這胸脯好大呀,比蘭花的大不少呢。要是能摸摸,或者親兩口可不錯。
她穿條藍褲子,雪白的長袖衫,氣質不但不土氣,還很高雅呢。那走路的姿勢也是搖曳生姿,給人壹種美感。這壹切不禁讓成剛懷疑,難道她跟自己壹樣,也是城裏來的?
成剛像發現了新大陸壹樣,張大了嘴盯著美女看。“開始那美女還沒有註意他,而當她的視線壹轉時,正好跟成剛對視壹下,發現成剛的目光並不君子時,不由皺了下眉,別過目光,快速地往前走去。
當兩人擦身而過時,成剛扭過頭看她,那美女也轉頭看他,見他還是那副發癡樣兒,瞪他壹眼,哼了聲:“色狼。”
成剛還沒醒過味來,心道:這美女在罵誰呢?這裏還有別人嗎?他轉過頭往前看,果然見美女的身後幾十米外有個青年追來,壹邊跑壹邊叫:“等等我,等等我,我找妳有急事。”成剛心道:不用說了,是罵他。既然他是色狼,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他轉過身,原地不動,看著事態的發展。眨眼間、那青年追上美女。美女回頭見到是他,雙眉都皺起來了,並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那青年在前面攔住她,嘻嘻笑道:“不要不理我嘛,咱們都是自己人。”
美女後退壹步,冷冷地說:“二驢子,誰跟妳是自己人?快點讓開,好狗不擋道。”
那青年厚著臉皮說:“管他狗不狗的,反正話不說完,我是歪讓的。”
美女瞪著他,問道:“二驢子,妳跟了我好幾天,妳想幹什麽?別以為妳爹有權勢,妳就可以亂來。”
二驢子嘿嘿壹笑,對美女左看右看,露出骯臟的表情,說道:“我跟著妳,是為了保護妳,我是怕有壞人欺侮妳。”說著目光掃了壹下不遠處的成剛。
美女冷笑兩聲,壹揮手,說道:“妳給我讓開,我看妳就是壞人。”
二驢子笑起來,嘴張得老大,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來,說道:“我怎麽成了壞人?咱們可是壹起長大的。我跟著妳,也是因為我喜歡妳嘛,不然的話,為啥我就不跟著別人呢?還不是因為咱們是老相識嗎?”
美女怒道:“胡說八道,誰跟妳是老相識。妳讓不讓道?不讓的話,我喊人了。”
二驢子胸脯壹挺,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讓就不讓。”
美女大聲道:“難道妳們馬家人都是不講理的嗎?妳跟妳那個叔伯兄弟壹個德性。”
二驢子連忙擺手,聲明道:“那可不壹樣,他向妳動手動腳,我可沒有。”
美女哼道:“妳們是半斤八兩。”說著壹拐彎,要從對方身邊繞過。二驢子反應很靈敏,立刻封住去路,嘿嘿笑道:“美人,別走呀,咱們再聊聊。”說著,向美女抓去。
美女壹邊向後躲,壹邊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二驢子得意地說:“妳喊也沒有用,在這壹畝三分地,誰敢惹我呀。”說著雙臂張開,向美女抱來。美女啊地壹聲,轉身就跑,二驢子隨後就追。
壹瞬間,美女跑到成剛跟前,轉個圈,躲到成剛身後。成剛明白,該自己登場了。他也沒說什麽,只是深吸壹口氣,挺胸昂頭,嚴肅地看著眼前的二驢子。
二驢子指著成剛叫道:“哪來的臭小子,快點讓開。”
成剛慢慢地說:“從屠宰場來,專門殺豬的。”
二驢子見他罵自己,火冒三丈,反罵道:“我看妳是從動物園來的,籠子沒關緊,妳這猴子偷跑出來了。”
成剛淡淡壹笑,說道:“咱們要站在壹塊兒,誰像猴子?讓美女來說。”成剛盯著對方不是壹米六的小個兒跟單薄的身材。
美女從成剛的背後露出半個身子,爽快地回答:“二驢子,自然妳是猴子了。”
二驢子氣得不得了,大叫著沖過來,雙拳往成剛臉上打來。成剛回頭說:“妳離遠點,拳頭可沒長眼。”說著,猛地抓住對方手腕。二驢子使勁往回撤,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是不管用。他的手腕像被鉗子給咬住壹樣。
成剛猛地壹松手,二驢子被自己的力氣帶得急促後退,蹬蹬蹬幾步後,撲通坐到地上,來個兩腳朝天。成剛見他摔得難看,忍不住笑了。回頭看看美女,美女的臉上仍然沒有笑容,但看得出,她對成剛已經沒有敵意了。
二驢子從地上爬起來,像壹條惱怒的瘋狗,大叫道:“妳他媽的,在這塊地方竟敢跟我玩,老子玩死妳。”
成剛回頭問道:“他是誰?怎麽敢這麽囂張?”
美女白了二驢子壹眼,說道:“他沒什麽本事,只不過仗著他爹是村長。”成剛聽了,只是哼了壹聲,心道:我以為是什麽重要人物呢,原來不過如此。知道妳的老底,我就沒有什麽顧慮了。
二驢子見他不當自己是回事,便再度撲過來,像要把成剛撕碎壹樣。不過這回他不是用拳,而是擡起壹腳,猛踢成剛胯下。不等成剛有反應,美女在旁驚叫道:“小心。”
成剛從美女的聲音中感覺到了關心跟溫暖,便微笑道:“小意思。”壹彎腰,很準確地抓住對方的腳踝。二驢子見狀,拳頭砸了過來。
成剛不等拳頭到位,手腕壹抖,二驢子身體便來個後空翻,結結實實地掉下,並趴在地上,痛得他媽呀媽呀直叫,半天沒有起來。
成剛朝美女說了聲:“好了,沒有事了,妳快點回去吧。”
美女向成剛說道:“謝謝妳了。”仔細地望了成剛壹眼,這才快步而去。直到美女沒有影子了,成剛才對二驢子警告道:“要是再讓我看妳欺侮她,我就打斷妳的狗腿。”
二驢子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問道:“妳是誰,妳是她什麽人?憑什麽護著她。”
成剛隨口答道:“我叫成剛,她是我老婆。”話壹出口,成剛大為後悔,這也太離譜了吧。第壹次見面就冒充人家老公,以後見了她,多不好意思。又壹想,我在這裏也待不了幾天,以後能不能見到她,也不壹定呢。
二驢子明知成剛是亂說的,也不敢說別的,只是瞪了成剛壹眼,壹瘸壹拐地走了。他心裏想,好小子,我打不過妳,我去請人,非把妳打出這個村子,叫妳以後再不敢來。
處理完這事,成剛又沿著林子向前走去。等走過林子,便見到左首有壹幢長長的磚房,房前是壹個寬綽的操場,操場上有籃球架子,壹些孩子正在操場上追逐、嬉笑,夕陽的余暉灑過來,給這裏鍍上壹層金黃,每個孩子的臉上都光閃閃的,特別可愛。不用說這裏就是學校了,而學校再往前走,就是遼闊的莊稼地了。那地上黃澄澄的,壹望無際。
成剛心道:蘭花不是說她家也有種稻嗎?稻田在哪裏呢?看來不在跟前。他往學校的道東壹看,只見那裏竟然有壹間小廟,廟頂有拱有角,兩扇門又暗又舊,看來是有年頭了。難道這還是什麽古跡不成?成剛真想進去看看,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壹下,就又停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蘭花家的號碼,他知道這是蘭花叫自己回去,可能飯已經好了,要開飯了吧。
他立刻轉身,返回蘭花家。當他壹進院子時,蘭花正在搬稻草。為了做飯,她已經換上壹身舊衣服。壹換衣服,蘭花變得又像村裏人了。
蘭花抱著稻草,問道:“剛哥,妳跑哪裏去了?妳再不回來,我們就得全村搜妳了。”
成剛壹笑,說道:“看妳說得我都成逃犯了。”
蘭花說道:“快進屋吧,就等妳吃飯了。”抱著稻草往屋裏走。成剛便跟在後面。
蘭花正在給成剛燒炕。她把壹團稻草塞進竈炕,看稻草在紅火中燃燒,燒得喀喀響。隨後,她拉著成剛進了西屋。
西屋的靠邊炕上已擺好了飯菜,風淑萍跟另壹位姑娘正坐在炕沿上說話。當成剛看到那位姑娘時,楞了壹下,心想:原來是她。他不必多想,也知道這人跟蘭花的關系。
那姑娘也看到他了,站了起來,也楞了壹下。蘭花笑吟吟地介紹道:“這是我丈夫成剛,這是我大姐蘭月。”原來蘭月正是成剛剛才遇到的大美女。成剛不禁又盯壹眼她的大胸脯,心裏直發癢。
成剛禮貌地壹笑,伸手去握,蘭月猶豫著,跟他握了握,沒等成剛多感覺壹會兒,她已經把手抽了回去,伹成剛已經發現她的手又嫩又滑了。她的臉還是那麽冷,似乎剛才不曾見過成剛似的。
成剛奇怪了,難怪剛才我見到的不是她嗎?或者她得了失憶癥?不然的話,為什麽見了我連壹點笑容都沒有?我好歹也幫過她壹回。
成剛溫和地說道:“早聽蘭花說了,說妳又漂亮,又有氣質,真是名不虛傳。”
蘭月回答道:“哪裏,哪裏,我只是壹個鄉下姑娘。”
風淑萍在旁說:“都坐下吃飯吧,都餓了吧。”
蘭花招呼成剛坐下。成剛壹看,菜都是農村風味,有馬鈴薯、有白菜、有辣椒,飯是壹大碗,飄著淡淡的香氣。壹聞這股香氣,成剛便有了胃口,再看對面的美女蘭月,他的肚子更餓了。他知道自己想吃的不僅僅是飯。
晚上睡覺時,蘭花到東屋給成剛鋪被。她壹邊忙活著,壹邊說道:“剛哥,妳晚上自己睡吧,我得陪媽。”
成剛應了壹聲,說道:“多想妳能像在咱們家壹樣陪我呀。”說著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蘭花回眸壹笑,說道:“咱們的好日子長著呢。我都好久沒回家了,不陪家人說不過去。”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吧,妳去吧。”說著松開手。
蘭花鋪好被子,微笑道:“沒有我的話,妳能睡好嗎?”
成剛誠實地回答:“睡不好。”
蘭花笑了笑,說道:“看妳呀,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說著親了他壹口,帶著笑聲出屋了。
她走了之後,成剛覺得好孤單呀。他拿出筆記型電腦,打了幾行字,實在沒心思了,便關掉它,繼而關掉燈,脫了衣服就鉆進了被窩。他還是頭壹回睡炕呢,覺得好硬也好熱,但挺舒服的。
因為換了新環境,他沒有馬上睡著,他回想起自己這將近三十年的人生。母親早逝,父親辛勞,父子沖突,自己離家,白手起家等等,都是很難忘的。還有壹件事更難忘,這涉及成剛不願想起但又不得不想的壹個人,於是,那種熟悉的犯罪感又重上 他自責了幾句後,便想起蘭花。他承認她是壹個好姑娘,更是壹個好妻子,自己能娶到這樣的女人要偷笑了。他永遠記得兩人初次見面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喝酒回來,發現自己家門口站著壹個姑娘。他不知道她是幹什麽的,藉著樓道的燈光,見她穿著花布衣服,梳著兩條小辮子,打扮很土氣,跟這個城市很不和諧。他憑感覺,也知道她不屬於這個城市。
他沒有多看她,掏出鑰匙開門。當他開了門,往屋裏邁步時,很自然地回頭看她壹眼,這壹回頭,使他看清了她。她的身材只是壹般,再看她的臉,嘿,真想不到這麽土氣的姑娘倒長得挺漂亮,蘋果般圓的臉蛋,壹雙眼睛又黑又亮,嘴唇紅而豐滿,神情樸實而真誠。只是現在臉上還帶著驚慌與不安,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他見她壹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多看她幾眼。她的臉有點紅了,退了幾步,靠在對面的墻上,把臉轉過去。從側面看,這姑娘的鼻梁挺直挺高的。
當他發現她有點怕自己時,就關上門,進了屋,他可不想被人家誤會自己是個色狼。回家坐了壹會兒,想到明天的早餐,什麽吃的都沒有了,他想下樓去買點速食面什麽的。壹開門,兩張臉差點碰到壹塊兒,都啊地壹聲,後退壹步。嘿,她還沒有走呢。
成剛很警覺地再度觀察了壹下她,起了疑心:她不會是什麽壞女人吧?小偷?強盜?小姐?逃犯?但看她的臉,怎麽都不像是壞人。
成剛定了定神,問道:“妳是誰?為什麽在我家門口不走呢?”
姑娘圓溜溜的眼睛也在看他,帶著幾分羞澀,回答道:“我是落難的,沒地方可去,妳能不能幫幫我。”
成剛看她不像在說假話,就動了憐憫之心,說道:“我能幫妳什麽?”目光盯著她,像要看穿她的廬山真面目似的。
那姑娘低下了頭,搓著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餓了,身上沒有錢了。”
成剛聽了這話,心裏壹安,說道:“妳跟我來,咱們去買吃的。”姑娘答應壹聲,兩人便壹起下了樓。
樓下不遠就有商店,在進店之前,成剛問道:“妳喜歡吃什麽,我買給妳。”
姑娘沈吟壹下,說道:“有沒有賣蔬菜的?我想吃蔬菜。”成剛說了聲有,就領她到附近的壹間蔬菜店買了菜,又切了壹斤豬肉,又買了掛面。
買好東西,成剛領她回來。在進門之前,成剛心裏壹嘀咕:該不該領她進家呢?萬壹她是個壞人可不太好呀。
姑娘似乎看出成剛的顧慮了,說道:“我吃完就走。”成剛沒有回答,領她進了家門。壹進客廳,姑娘轉動著美目,移動著腳步,到處打量著,壹邊看壹邊誇道:“妳家真大真漂亮呀。”
成剛聽了心情不錯,因為這房子是他的驕傲,是他憑著自己的能力掙來的,沒有依靠任何人。他覺得他比壹般的青年有出息,至少不像多數人那樣,靠著老子打江山。
成剛問道:“妳會做飯嗎?”
姑娘回答道:“那當然了,我從小就做飯,還在飯店上過班呢。”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她進到廚房,動手做飯。不論是摘菜、切肉,還是下鍋炒東西,她儼然是壹個行家,看得成剛嘆為觀止。不用品嘗,用鼻子壹聞味道,成剛就已經折服了。
幾樣小菜壹好,再把面條煮好端來。兩人在餐桌上坐好,四目相對,成剛竟覺得有壹種“家”的感覺。自己獨自生活好幾年了,也會做飯,可水準實在不怎麽樣,自己都不滿意。多數時候,他在外面用餐。他當然也交過女朋友,但她們的能力更差,下不得廚房。
成剛本來不怎麽餓,由於受不了菜香的誘惑,便舉筷子嘗了起來。這壹嘗不要緊,竟放不下筷子了。本來是讓姑娘吃的,可他自己竟吃了壹半以上。他壹邊吃還壹邊誇道:“真的不錯,妳好像很專業呀。”
姑娘臉上帶笑,自己小口吃著東西,說道:“喜歡吃的話,我以後常做。”可當她想到自己說過的話,以及兩人只是頭壹回見面,根本沒有以後時,目光壹暗,便不再說話,只管吃東西。
吃過飯,姑娘收拾下東西,又將餐具洗滌完畢。成剛在旁默默地看著她,猜測著她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她的來歷,但他相信,她決不是壹個壞人。
整理好廚房,姑娘擦完手,走到成剛的面前,黯然說道:“謝謝妳的招待,我也該走了。”說著邁步向門。
成剛突然有壹種失落感,連忙說道:“請等壹下。”
姑娘不回頭,停下腳步,問道:“大哥妳還有什麽事嗎?”
成剛頓了頓,說道:“咱們可以再談談嗎?”
姑娘這才轉過身來,說道:“行呀,只是我不太會說話。”
成剛壹笑,引著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兩人隔著不近的距離,成剛直視著她。她坐在沙發上有點不自然,壹會兒看看成剛,壹會兒又是低頭。
成剛語氣變得很溫和,問道:“姑娘,請問妳的名字……”
姑娘看了他壹眼,她回答道:“我叫蘭花,是鄉下來的。妳呢?”
“我叫成剛。”成剛笑了笑,說道:“妳可以告訴我,妳怎麽會站在我家門口?”
壹聽這話,蘭花的身子不禁壹抖,頭垂得很低。成剛問道:“如果為難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蘭花猛地擡起頭,說道:“也沒有什麽為難的,都是城市人害我落難的。”
成剛壹驚,關切地問道:“怎麽回事?誰欺侮妳了?妳告訴我。”
蘭花感激地看著他,慢慢地講出自己的經歷。原來她是壹個鄉下姑娘,年初跟幾個姐妹到城裏來打工。她先是在壹家飯店當服務生,說好了壹個月四百,結果到月底時,老板只給了三百。蘭花大怒,跟老板吵了起來,老板不得不加上壹百,但同時將她炒了魷魚。
蘭花接著找到超市的工作,壹個月下來,挺累的,又賺不了幾個錢。蘭花失去信心,便主動辭職了。在職業介紹所,她找到壹份當管家的工作。這工作簡單,只是壹天三頓飯就完事,供吃供住,壹個月給六百。蘭花覺得這工作還行,就認真地工作起來了。令她不舒服的是,女主人不在家時,男主人的目光總不懷好意。
今天晚上,女主人不在家,男主人喝酒回來,竟然對蘭花動手動腳。蘭花大呼小叫都不管用,急怒之下,操起拖把柄,打了男主人的頭壹下,將他打昏了。蘭花顧不上看他的死活,撒腿就跑。
離開那裏,上了電車,口袋裏只有幾塊坐車錢了。她以前掙的錢多數都寄回家裏了,留的少數錢都在這好色的男主人家裏,因為急著跑,早忘了這事。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跟著感覺下了車,七拐八拐,跑進壹個樓區,鉆進壹個門洞,便蹬蹬蹬上去了。也許是累了,她便停在壹家門前喘氣。她心驚肉跳,心神不定,生怕那好色的男主人追來。她停下來的地方就是成剛家,當她第壹眼見到成剛時,就覺得他是個好人,是壹個可以依賴的人。
當蘭花講完時,她的眼裏已經有了淚花。經過幾件事之後,她深感城裏人很不是東西,當然,不包括成剛在內。接著她站起來,淒然說道:“我吃飽了,不能賴在這兒,也該走了。”
成剛也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妳去哪裏呢?”
蘭花說道:“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壹個好去處。那些姐妹們混得也不太好,能幫忙也很有限。自己能去哪裏呢?只好露宿公園丁。
成剛不再猶豫,說道:“如果妳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住在我家吧。壹切等明天再說。”
蘭花的淚花在眼中轉著,說道:“太感謝妳了。明天我會自動離開,不會煩妳。”成剛笑了笑,說道:“這話慢慢再說。來,我領妳去房間。”說著話向東首壹個房間走去。蘭花很自然地跟上去,好像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