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魔師

現代情感

成剛跟“老婆”蘭花下了火車,踏上縣城的土地。再走八裏地就到家了,就能見到久別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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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床上談心

小村春色 by 魔師

2018-12-1 20:07

  電話壹通就傳來蘭花溫柔的聲音。壹聽這聲音,成剛心神稍安,他憑直覺也知道沒有什麽大事。蘭花問道:“剛哥,妳睡著了嗎?”她的聲音中並沒有明顯的睡意。

  成剛回答道:“是呀,我睡了。想不到這個時候妳會打電話來。”他想到今天晚上的好事,不禁對蘭花感到有點內疚,雖然這裏所發生的事她完全不知道。

  蘭花說道:“我睡了壹會兒就醒了,又躺了好久都睡不著,我想我是失眠了。失眠難受,就想跟妳說說話。”她嘆著氣。

  成剛關心地問:“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蘭花回答道:“也沒有什麽大事,只是每天都想妳,希望妳能快點回來,跟我團圓。”

  成剛說道:“我想起來了,妳說有好事要告訴我。”

  蘭花輕聲笑了,說道:“是呀,是有件好事要說,不過我也說過,我要親口、當面告訴妳,所以我現在可不會說的,妳不要套我的話。”

  成剛笑了,說道:“那我就不問了。家裏都好吧?蘭雪的功課還是那麽棒嗎?”他光著身子在黑暗中坐著,覺得身上有點涼,很想快點結束這次通話,好鉆進暖和的被窩,也好跟蘭月情話綿綿。

  只聽蘭花說:“蘭雪倒挺好,只是整天地叨念著妳,盼妳快點回來。這個小了頭想必是很惦記她那份禮物,妳回來的時候可別忘了。前兩天她回來時,還把老嚴的姑娘帶來作客,看來兩個人已經不是對頭了。妳說奇怪吧?”

  成剛壹楞,倒是沒想到玲玲能跟蘭雪在壹起:心想:真是瞬息萬變吶,這兩個姑娘原本壹見面就跟兩只老虎壹樣互相咬幾口,想不到她們的關系能夠改善。這二人是誰對進讓步呢?應該不會是蘭雪吧?

  成剛壹笑,說道:“和解了還不好嗎?反正也沒有什麽解不開的大仇。”他隱隱覺得二人的關系改善,與自己有直接關系,回去得問問玲玲才行。

  蘭花說道:“那倒也是。王於我媽,昨天感冒了,不過吃過藥已經好些。這個妳就不必告訴我大姐了。”

  成剛哦了壹聲,說道:“不嚴重就好,我跟蘭月不在她跟前,就得妳多照顧她了。”

  蘭花笑道:“這還用說嗎?我對我媽最好了,那是狗攆鴨子——呱呱叫。”她的笑聲很悅耳,透著興奮。

  成剛故意打了壹個哈欠。蘭花就說道:“剛哥呀,好了,我不多說了,別影響妳休息。”

  成剛又打了個哈欠,然後說:“沒事,我還撐得住。”

  蘭花加快說話速度,說道:“只說最後壹句,希望妳辦完事後,能快點回到我身邊,我現在很需要妳。”

  成剛回答說壹定,蘭花便哦了壹聲將電話掛斷。成剛放下電話並關了機,之後他連忙跑回小房間去,只見蘭月已經穿好內衣,坐在床頭雙手抱膝,臉上帶著悲傷、失落,還有茫然,眼圈還發紅,應該是哭過了。成剛也找來內褲套上,坐到她的身邊,壹摟她的肩頭,說道:“蘭月,妳感覺不舒服嗎?”

  蘭月轉頭望著他,說道:“沒有,只是不知道怎麽了,我突然很想大哭壹場,哭個昏天暗地才痛快。”她靠在成剛懷裏,並沒有怎麽抗拒,這使成剛感到很欣慰.

  成剛安慰道:“蘭月呀,妳不要想太多。女孩子嘛,總會有第壹次,有了第壹次就會有第二次。妳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蘭月看著成剛,眼圈壹紅,兩滴淚珠落下。她擦了擦,勉強笑了笑,說道:“這道理我也懂,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以前壹直以為自己很堅強,弄了半天,我跟別的女孩子沒有什麽下同。”她此時看起來有壹種淒艷之美。

  成剛在她的臉上親了兩口,說道:“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來,咱們躺下說話吧。”說著,扯過被子,跟蘭月壹起躺下來。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成剛心裏感到十分溫暖,不禁將她摟在懷裏。蘭月此時還挺乖,像只小貓壹樣柔馴。有了新的關系:心的距離便不壹樣了。

  蘭月緩緩地說:“我知道女孩子肯定有壹天會失身,只是想不到會來得這麽快,並且還失身於自己的妹夫:心裏覺得怪怪的。以前我還憧憬過自己的未來,想像過自己的白馬王子,可是經過剛才之後,好像什麽都沒有了,只剩下黑夜,只剩下這個小房間,還有壹個裸體的妳。”

  成剛帶著歉意說:“是不是我這麽做傷害了妳?”

  蘭月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反正我也有預感,跟妳在壹起,遲早會吃虧。我來的時候,壹點都下想住妳家,可是蘭花勸了那麽久,加上我自己的立場又不夠堅定,結果我就吃了大虧。”

  成剛聽了心裏舒服:心想:此次成功,原來還有蘭花的壹份功勞,只是她並不知道她的舉動是在幫我。如果她事先想到的話,也就不會那麽傻了。誰會願意幫自己的老公介紹女人?誰願意給自己找個情敵來爭寵呢?蘭花又不傻,只是對自己的男人過於信任了。

  成剛說道:“蘭月呀,妳要恨就恨我吧,反正是我占有了妳。我自從第壹次見到妳以後,就希望能跟妳在壹起。這不是普通的好色之徒對美女想壹親芳澤,我是想跟妳長相廝守,就像夫妻壹樣。認識妳以後,我就朝著這個目標努力,每次壹聽說妳有麻煩,我就急得不得了,比我自己有事還急呢。壹聽說妳還有個未婚夫,我沖動得想殺死他,因為我不想看到任何男人纏著妳。”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能感覺到妳對我的欲望,可就是無法迴避。妳是個厲害的人,我也需要妳幫助我,只是我不想跟妳太靠近,卻還是進了妳的陷阱。”

  成剛說:“這證明咱們緣分不淺吶。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蘭月沈默壹會兒,才說道:“成剛,妳有沒有想過以後該怎麽面對蘭花?”

  這話問得成剛壹呆,接著就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呢。……”確實是壹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心裏已經有了不安。

  蘭月說道:“是呀,蘭花是妳的妻子,妳又不是壹個無情的人,妳對她也是有感情的。咱們之間有了這事,我想,要是她知道的話壹定很傷心,壹定會不知所措。”

  成剛點頭道:“是呀。那還是盡量不讓她知道得好。古人說氣難得糊塗,確是真理呀。”

  蘭月提醒道:“可是沒有不透風的墻,除非咱們以後不再來往。”

  成剛摟住她,連親了幾下嘴,說道:“不,不,既然咱們已經是這樣的關系,那就這樣下去:水遠不分離。難道妳不喜歡我嗎?妳也說過想跟我。”

  蘭月說道:“我是說過,可是有我在,妳們夫妻就別想有太平的生活。如果咱們分手,以後各奔前程,對誰都有好處。妳們夫妻可以像往常壹樣過日子,我也可以不傷了姐妹之情。這是多好的事呀?”

  成剛急道:“可是妳能把我給忘了嗎?難道妳就壹點都不留戀我嗎?”

  蘭月無語,半天才說:“自然不是,可我要以大局為重。姐妹之情在我心中比任何事都重要,我不希望我們姐妹因為妳而鬧翻,那樣的結果絕不是我想要的。”

  成剛思了壹聲,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好了,現在咱們睡覺吧。”

  蘭月輕輕推推成剛,說道:“我不習慣被人摟著睡。”

  成剛笑了,放開她,說:“以後妳會習慣的。到時候如果沒有人摟著,可能妳還睡不著呢。”

  蘭月瞪了他壹眼,嗔道:“胡說,我才不會那麽賤。”說著,身子壹轉,給了成剛壹個背影。成剛笑了笑,沒有說別的,二人就躺在壹個被窩裏休息。成剛由於剛占了壹個美女,那股驕傲勁充滿了內心,他怎麽能輕易睡得著呢?結果是蘭月睡著了,而他睜眼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等他再度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成剛壹摸身邊是空空的,他猛然壹驚,連忙坐起來,蘭月不見了!他心想:她到哪裏去了?不會走了吧?他連忙下了床,挨個房間找人。找遍每個角落,卻都沒有蘭月的影子。

  他頹然地往沙發上壹坐:心想:難道她真的離我而去了嗎?難道她以後真的不理我了?即使是那樣,也不應該來得那麽快呀。我跟她連“蜜月期”都還沒過呢。這會不會有點太殘忍了?

  他站起來,心急火燎地踱著步:心想:她要走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呢?是不是怕說了我會阻攔她?不會的,我成剛可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她要走,我不會勉強她留下的。壹個人如果心要飛了,留住人也沒有用,那樣兩個人都不會好過的。

  成剛又到南窗眺望,那麽多的樓房,壹望無際。他想,為什麽別人可以養壹大堆情人,而我想留住壹個蘭月卻那麽難呢?也許是我的能力太差吧?接著他又想起蘭雪、玲玲還有小路來。她們可都是對自己很依戀的。

  正當他失魂落魄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打開門壹看,卻是蘭月。她拎了壹袋子菜,臉上有些羞澀、又有些苦澀。看到成剛時,她的臉上有了微笑。成剛像絕處逢生壹般,將蘭月拉進來,緊緊摟在懷裏,生怕她再度跑了。

  蘭月被弄得莫名其妙,拍拍成剛的背,問道:“成剛,妳怎麽了?有點怪怪的。”

  成剛仍然摟著她,說道:“我還以為妳壹個人偷偷走了呢,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妳很絕情呢。”

  蘭月輕輕推開他,說:“成剛呀,這怎麽可能呢?如果我要走的話,也壹定會讓妳知道的。偷偷離開算什麽?偷偷離開就能把昨晚的事壹筆勾消嗎?我不會那麽孩子氣的。倒是妳呀,真像個孩子。”

  成剛傻笑了兩聲,望著蘭月白裏透紅的臉蛋,迷人的美目,說道:“原來妳沒有離開,只是到樓下買菜去了。”

  蘭月眨了眨美目,說道:“是呀,家裏沒有吃的,我去買壹些回來。我見妳還睡著,就沒有叫醒妳。”

  成剛心裏暖暖的,猶如春風拂面,說道:“蘭月,妳對我真好,真像老婆壹樣。這好像是妳頭壹回對我這麽好,以前可沒有。”

  蘭月換好拖鞋,拎著菜往廚房走,說:“以前妳是我的妹夫,是有老婆的,我怎麽能對妳好呢?現在不同了。現在妳不止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男人,我不對妳好,還能對誰好呢?”說著,把菜掏出來放在洗菜盆裏。

  成剛聽了越發高興,望著蘭月嬌艷的臉,滿心自豪。他在蘭月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冰冷跟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深情、喜悅、羞澀,偶爾還會有幾分憂郁與失落。不過那也是正常的,那正是壹個失身的姑娘心態的表現。

  成剛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的腰,用下體摩擦著她的屁股,輕聲說:“蘭月呀,我還不餓呢,咱們先說說話,再做飯好嗎?”

  蘭月思了壹聲,沒有反對,成剛便拉著她的手到沙發坐下。四目相對,成剛分外愉快,那是壹個男人占有壹個女人的愉快,也有愛情得到回報的滿足。而蘭月的眼光則復雜得多,冷不丁多了壹個親近的男人,她有點不能適應。

  成剛關切地問:“蘭月呀,昨晚的事妳不會怪我吧?”

  蘭月搖搖頭,那短發也跟著甩了甩。她說道:“我怎麽會怪妳呢?沒有什麽好怪的,是我把妳招到我的房間裏,出了事自然由我自己完全負責.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成剛聽了壹笑,說道:“那昨晚的事是壹個意外嗎?如果妳不做夢,不喊我的話,咱們還會是原來的關系嗎?”

  蘭月低了壹下頭,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妳這裏住,有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但我還是選擇住在這裏。也許冥冥之中,我就該有這樣的經歷吧。就算沒有昨晚的惡夢,失身也是早晚的事,我可以感覺得到。”

  成剛真誠地說:“蘭月,請相信我,我對妳是真心的,我並非是壹個占了便宜就溜走的人,我會對妳負責到底的,如果妳不嫌棄我的話。”

  蘭月點點頭,說道:“我壹點都沒有怪妳。我知道妳對我壹直有感情,我早就從妳的目光和態度中感覺到了,只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到會跟妳有這樣的關系。咱們將來會走到哪壹步,誰也不知道。如果形勢不好,咱們的關系難以維持,那就幹脆地散了吧,千萬別勉強。不然,既害了妳,也害了我。”她說得很認真。

  成剛沒有想到蘭月會說出這麽達觀和瀟灑的話,在他看來,她是壹個傳統型的女性,對感情很執著,壹旦失身於誰,就會對誰死心踏地,永無二心,絕不會再變。可是她卻這麽說了,這說明什麽?說明她講的是違心之話,或者是無奈之言。

  成剛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道:“妳真的忍心離開我嗎?我可是拿妳當妻子看的。”

  蘭月直視著成剛,輕聲說:“我是說如果。也許有那麽壹天,我看上了別人,我就會跟他走。那時候妳也不要怪我。”

  這話說得成剛心裏發酸,但他還是說:“真要有那麽壹天,我自然不會怪妳,誰叫我是壹個有婦之夫,不能光明正大的娶妳。那時候妳非得要走,我也不能攔著妳,我還是壹個通情達理的人。”

  蘭月淒然壹笑,說道:“那就好,我就知道妳是壹個好男人。我喜歡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成剛壹擺手,說道:“蘭月呀,咱們的關系剛剛有了飛躍似的進展,正當火熱,妳能不能不往我的心上潑冷水呢?我感覺冰涼冰涼,像掉進了冰庫壹樣。”

  蘭月淡淡地笑道:“那好吧,我就不說了。”說著,她閉上嘴,不說話,也不看成剛。

  成剛摸摸她的手,說道:“蘭月,怎麽了?連句話都沒有了?”

  蘭月雙手放在膝上,規規矩矩的樣子,說道:“妳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

  成剛哭笑不得,說道:“咱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妳這次來省城,多待幾天吧,等玩夠了,咱們再回去。”

  蘭月深思壹會兒,說道:“城市也就是城市,大同小異,沒什麽值得留戀的。我想再待個二、五天就回去,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大好時光。學校還有壹幫學生等著我,我也惦記著他們,而我也不能老叫別人幫忙代課。自己的事還是得自己去做。”

  成剛稱贊道:“妳是壹個很有責任感的老師,學生有妳這樣的老師,是他們的福氣。”

  蘭月謙虛地說:“只是我的能力有限,雖然盡力教學,也怕誤人子弟。”

  成剛用欣賞的目光望著她,壹會兒瞧瞧她文雅的俏臉,壹會兒又盯盯她突出的酥胸:心裏想著昨晚她在床上的風情:心裏熱辣辣的,嘴上說:“怎麽會呢?我相信妳的學生裏壹定會有大人物出現,那時候妳那了下起的學生會到妳家感謝妳的。”

  蘭月看了壹眼成剛,見他眼神那麽色情連忙避開,說道:“但願如此。”

  成剛說道:“那就聽妳的,再待個三、五天咱們壹起回去。回去時,要給她們買禮物,我不太會買東西,這件事就拜托妳了。我出錢,妳出力。尤其是蘭雪的禮物,壹定要選好的、選精的、選合適的,那了頭可是個挑剔的人。”

  蘭月回應道:“好,這事交給我,保證她們都沒有什麽可挑的。”

  成剛又說道:“了天的天氣看來不錯,咱們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蘭月輕輕搖頭道:“我不想出去。我身體還有點不舒服,我要休息壹天。”

  成剛忙問:“是裏面還疼嗎?”他當然知道破身之苦了。

  蘭月並沒有回答,只是說:“女人生理上的事,妳就別問了。”說著,白了他壹眼,就進廚房去了。那壹眼既含羞、又嫵媚,使成剛心裏格外舒服。回想昨晚的旖旎風光,壹股醉意湧上了心頭。是的,那種事哪個男人能不心醉?哪個男人能不戀戀不 吃過飯,成剛想出去轉轉,再次邀請蘭月。蘭月又在書房裏捧書看,並不想跟。成剛知道剛失身的她心理非常微妙,也就不勉強她,囑咐了壹些必要的話,就自己下樓了。到了樓下,天地壹寬,所有樓房仿彿蜂擁而來,投向自己的懷抱。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剛感覺自己像吃了興奮劑壹樣興奮,並沒有因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影響了精神o/心裏有了好事,他看這個城市也不那麽討厭,遇見的人也都看著順眼多了。即使是仇家,這時候也能得到他的寬恕。

  他並沒有馬上坐車,而是沿著人行道前進。壹邊走著,壹邊看著這城市的面貌。大街、樓群、車流、人潮、天橋、地下通道等等,共同構成了這個城市的骨架。跟農村壹比,真是兩個世界。就拿蘭月家那村子說吧,土道、磚房、草房、籬笆、木橋、楊柳、莊稼,寬廣的天空,帶著青草味的風。那裏的路上也有人,即使全村人都走到路上,跟城市壹比,也如壹滴水比大海。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逛了幾家商場之後,不知不覺就來到父親的辦公大樓樓下。等他擡頭看到那裏的標誌時,不由地笑了。他心想:我怎麽來到了這裏呢?難道我是想看望父親嗎?

  經過這次回來後跟父親的深談,他對父親的印象越來越好,對他的內心也有了壹定的了解,而繼母那件事給自己造成的陰影也越發地淡了。他心想:那事只要繼母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我就當沒發生好了。我還是父親的好兒子,他還是我堅強的父親。

  他來到樓下,並沒有人來阻擋。警衛對他微笑,顯然已經知道他是誰,成剛很順利地就上了樓。

  上樓之後,在走廊碰到江叔。成剛微笑致意,說道:“江叔,妳好啊,最近不錯吧?”

  江叔也向成剛露出笑容,說道:“我還好,只是妳父親不太好。”

  成剛的心裏壹緊,急問:“怎麽了?他又不舒服了?”

  江叔點頭道:“昨天在辦公室裏又頭暈,後來才好壹些。”

  成剛松了壹口氣,問道:“還是老毛病嗎?”

  江叔臉上帶著無奈,說道:“是呀,還是心臟的問題。這人就是不能像機器,機器要是哪個零件壞了,換個新的照常工作,人就不行了。比如心臟吧,就算是換壹顆心臟,也不比原來的好,現在的醫學還是不夠好。像妳父親,他應該長命百歲才是。如果他身體出了狀況,我們這些員工都會忐忑不安。當然了,還有妳坐鎮。”

  成剛搖頭道:“我怎麽能跟我父親比,他是壹個成功的企業家、大商人。對了,我父親在樓上吧?我去看看。”

  江叔回答道:“沒有,他今天沒來上班。”

  成剛壹楞,說道:“這麽嚴重,連上班都來不了?”

  江叔壹擺手,說道:“不是這樣。今天他沒有來,是因為去醫院檢查身體了。他本來不肯去的,我勸了他好多次,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不來上班去醫院。妳也知道他的脾氣,只要有口氣在,他就不會放下工作,壹副?死不屈的脾氣。”

  成剛思了壹聲,說道:“我父親就是這樣子,如果他不是這樣的脾氣,那就不是他了。既然他去了醫院,那我就先走了。”

  江叔說道:“成剛呀,如果有空就多陪陪他吧,他現在很需要親人的關心。”成剛答應壹聲,就跟江叔說了聲再見,匆匆下樓,腦子裏想的都是父親的病情。父親的心臟問題始終解決不了,這個毛病不是他壹個人專有,而是人類共同的壹大難題。這個世界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心臟病。盡管目前的醫術發展很快,日新月異,可就是無法根治心臟疾病,這是人類的悲哀。也許以後真可以像汽車換零件壹樣,可以隨意換心臟,還能跟原裝的壹樣,但那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才行,目前也就是想想罷了。

  下了樓,離開父親的公司,成剛來到大街上。父親的病讓他心神不寧。如果父親去世了,他的公司就得交給我,那麽多的員工,那麽大的事業,自己能不能管理好,並且發揚光大呢?

  隔行如隔山,自己可是沒什麽經驗,希望不會給他丟臉才好。最好父親可以多活幾年,我也好輕松幾年。當他的繼承人,在外人看來,固然是壹件很光彩的事,可是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道呢?人們看到的只是輝煌的壹面,沈重的壹面,他們永遠會不知道。

  成剛決定到醫院看壹看。他坐上電車,往醫院而去。雖然江叔並沒有說在哪家醫院,但他知道肯定是中醫院,因為父親對中醫很感興趣,也很信服。就連成剛也覺得中醫神奇,只要醫生的手指往妳的手腕上壹搭,就可查出妳有什麽毛病。不像西醫要借助儀器,還要滔滔不絕地問患者那麽多的問題,卻還是經常發生醫療事故。

  成剛就曾聽蘭花說過,說是有壹位小夥子,去做盲腸手術,雖然是走著進手術室,但手術完成後幾天,那小夥子就咽氣了。聽說手術倒是成功的,但是護士在註射藥劑時用藥過量才導致死亡。此事壹傳出,好多患者心驚肉跳,再也不敢去那裏看病。還有,這省城的壹家大醫院,這兩年也出了件醜聞,漫天要價,有壹個病人花了幾百萬,結果還是死了,使得全國嘩然。

  等成剛到醫院之後,進去壹打聽,得到的回答是父親已經檢查完離開了,又是白跑壹趟。成剛心想:他會去哪裏呢?這個時間他應該不可能回家,那麽他會去哪裏?二正在公司。想到這,成剛不由暗笑,心想:早知道我還不如在他的公司等著。他那個人只要有壹口氣在,就會操心公司的事。他離開了醫院,自然是回公司辦公了。因此,他又坐車回去。

  回到父親公司,上了樓,果然見父親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成剛聽裏面沒什麽動靜,就輕輕敲門。裏面傳來父親的聲音:“進來。”他的聲音明顯地不如平時洪亮有力。

  成剛推門進去,只見父親正坐在辦公桌後,正在看著文件。壹見成剛,他便放下文件,嚴肅的臉露出微笑,說道:“成剛,妳又跑來壹趟呀。我都聽妳江叔說了,妳來過了。”說著,他起身走出來,拉著成剛的手壹同坐在沙發上,臉上盡是慈愛。

  成剛看著父親的臉,臉色憔悴,白發似乎又多了壹些,眼神也不如平時那麽有神。他說道:“爸,妳不是病了嗎?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怎麽又來公司了?”

  成子英微微壹笑,說道:“成剛呀,妳也知道,讓我什麽事都不幹,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養魚、喝茶、看電視,那等於是折磨我呀。我壹天不來公司,就會覺得很無聊、很沒勁。我的公司,我要每天看著它運轉,看著它蒸蒸日上,我的心裏才痛快。如果讓我待在家裏不做事,我會死得更快的。”

  成剛聽了不禁皺眉,說道:“爸,妳千萬不要提這個字眼,我聽著心涼。”

  成子英豁達地壹笑,輕拍成剛的手,說道:“成剛呀,妳怎麽也變得這麽軟弱了?哪個人不是有生又有死呢?敢於面對生,為什麽就不敢面對死呢?就因為每個人都會死,我才會經常想到死。說句實話,我還真有點怕死呢。我還沒有活夠,我還想做更多的事情,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呢。”

  成剛安慰道:“只要妳不胡思亂想,專心靜養,隨時到醫院檢查,妳壹定會多活幾年的。”

  成子英點點頭,嘆息著說:“我是應該多活幾年呀。活著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什麽都沒有了,連那個小盒子都不完全屬於妳呀。”

  成剛為了避免他感傷,就問道:“爸,家裏還好吧?”

  父親思了壹聲,看著成剛說:“都好。妳繼母的生意越做越好,已經打算擴大經營規模了。妳弟弟在近期的考試還是第壹名呀。有這麽好的家庭,這麽好的親人,我很知足。”

  成剛說道:“爸,作為壹個男人,妳已經很了不起,可謂事業、家庭雙豐收呀。”

  成子英哈哈壹笑,笑得咳嗽了幾聲。他止住笑聲,不無得意地說:“其實我這輩子最大的收獲是有妳這麽壹個兒子,妳才是我的驕傲。妳弟弟雖然功課好,勤奮努力,但他是個書呆子,不夠靈活、機智,又少了野心跟霸氣。而妳就不同了,很像年輕時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敢於沖鋒,敢於打拼,有理想、有氣概。我相信,妳進入商場之後,會幹得比我更出色。”

  成剛聽了格外高興。因為他的父親很少稱贊別人。今天會這麽稱贊他,肯定是發自內心。成剛對自己也很有自信,他雖然不是那麽優秀,但比那些活在父母庇蔭下的子女要強百倍。在成剛看來,他們都是寄生蟲,不會有多大的出息。不像自己,不依靠父親,全靠自己奮鬥,掙來了房子,掙來了壹筆可觀的存款。在這壹代青年中,就算厲害了。如果別人有成子英這樣的父親,早就樂上天了,肯定整天想著如何從老頭子手裏挖錢,而不思進取。

  成剛笑了笑,說道:“爸,妳不要這麽誇我,我哪裏有這麽好。”

  正說著,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成子英板起臉問道:“誰呀?”

  壹個聲音回答道:“成總,我是江副總的秘書小王,來送他的意見書。”

  成子英馬上變了個樣,頭都不擡,翹起了二郎腿,面冷如冰,很威嚴地說道:“進來吧,放到桌上。”

  外面答應壹聲:“是。”就進來壹個人。

  成剛壹瞧,是個妙齡女郎,高挑的個子,穿著職業套裝,秀氣的臉蛋,還生著壹雙嫵媚的大眼睛,轉動時透著伶俐跟魅力。

  小王將文件放在桌上之後,又來到成子英面前,說道:“成總還有什麽吩咐嗎?”

  成子英看著對面的墻,淡淡地說:“沒有。妳回去做事吧。”小王答應壹聲,轉身往門口走,臨走還看了成剛壹眼。成剛發現,她對自己笑了壹下。他心想:她是對我成剛笑呢,還是對成總的公子笑?

  小王出去之後,順手將門帶上。成子英放下腿,表情柔和起來,對成剛說:“妳是不是覺得我對人太冷淡了?”

  成剛點頭道:“是有那麽壹點。為什麽妳對下屬不那麽友善呢?”

  成子英壹笑,說道:“成剛呀,老虎為什麽威風?為什麽會成為百獸之王?是因為它有它的本事跟威嚴呀!如果老虎跟笑面虎壹樣,軟得像豆腐,哪裏還會有誰把它當回事呢?”

  成剛聽罷,想了想,說道:“爸,我明白壹些了。”

  成子英思了壹聲,說道:“成剛,妳好好學,這裏的壹切以後都是妳的。只要妳好好幹,就連剛才那個小妞都會是妳的。”他臉上出現了王者的霸氣跟豪氣,使成剛心潮起伏,想了很多。

  成子英望著兒子,說道:“成剛,爸也不是壹個怪物,也想跟旁人好好相處。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換了誰處在這個位置上,想要站住腳,都要遵循壹定的原則。妳曾跟我提過建文帝的事,我很喜歡這樣的例子,我也可以再次說點自己的看法。如果建文帝有我這樣的個性,妳說他會丟掉皇位嗎?在關鍵時刻,我可以為了事業拋棄兒女情長,踢掉壹切絆腳石。別人可以說我沒有人情味,可是為了成功,只好這樣做。那個朱棣跟我有著同樣的個性。只不過我不如他那麽有謀略,更不如他那麽沒有人性。”

  成剛打量著父親,說道:“爸,我越來越能理解妳了。當頭的不能像壹個百姓壹樣,可以隨便說說笑笑,可以隨意過自己的日子。他要承受太多太大的心理壓力,他得挺住,得學會應對,不然他只有從這個舞臺被踢出去,就像建文帝壹樣。對壹個國家,或者壹個公司來說,好人沒有用,重要的是能人。比如建文帝,他就是壹個好人,可是不是壹個能人,因此失敗了。如果他是像爸妳這樣的能人,朱棣必死無疑。”

  成子英滿意地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在關鍵時刻,建文帝居然會為了不擔殺叔的罪名,讓底下人手下留情,我看到這裏忍不住笑了。他真是壹個孩子,自己的皇位都受到威脅了,他還把名聲當壹回事,還把叔叔當成親人,真是傻子,根本分不清孰輕孰重。這樣的人不丟掉皇位才怪呢。反過來,妳看朱棣對他毫不客氣,毫不留情,趕盡殺絕,不給他壹點機會,這樣的人雖有點不是人,卻能獲得成功。當初劉邦對項羽也是這種態度。”

  成剛感慨道:“聽了父親這壹番話,我受益良多。”

  成子英微笑道:“孩子,歷史是用來幹什麽的?是用來叫咱們不要再犯那樣的錯誤。”

  成剛心悅誠服地說:“爸的話我會記在心裏,有空還要多琢磨琢磨。”

  成子英思了壹聲,說道:“成剛呀,壹個人能夠取得絕大的成功不是偶然,是許多因素湊到壹起而作用的結果。我跟妳說這些,不只是談論歷史,而是想讓妳從中受到啟發。妳有時候有點過於兒女情長了。記住,該做決斷的時候,絕不能跟綿羊似的,像建文帝,還有南唐的李煜,當皇帝不合適,若是當壹個文人嘛,還差不多。”

  成剛說道:“說得好。爸,我同意妳的說法。”

  成子英哦了壹聲,說道:“成剛呀,我光顧著跟妳談歷史,都忘了問妳此來的目的了。妳除了看我之外,壹定還有別的事。”他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看著成剛。

  成剛回答道:“是的,爸。我正想跟妳說,我這兩天又要去農村壹趙,我是來跟妳告別的。”接著就把情況講了壹遍。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他自然沒有說,對於父親,也不能啥都講的。

  成子英靠在沙發靠背上,說道:“去吧,好好散散心。在城市裏生活得太久,人的神經好像都繃緊了。這快節奏的生活、這精神上的負荷、這金錢的逼迫,時間長了都叫人神經錯亂。我也想過有壹天能到鄉下去,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只是這個願望已經落空了。不過妳能過得開心,也是壹樣的。蘭月轉調之事,妳不必著急,對方已經給我消息,就快辦好了。”

  成剛歡喜地說:“父親的能力就是超強。”

  成子英壹笑,雙目變得炯炯,正經地說:“成剛,這就是事業跟地位帶來的好處。妳好好幹,將來會比我更強的。”

  成剛答應壹聲。父子二人又談了半天,成剛見父親精神不好,就起身告辭了。成子英送到門口,囑咐道:“妳快點回來,咱們父子多聚眾。”

  成剛回答道:“壹定。”他望著父親的老態:心裏發酸,像經歷了什麽悲劇似的。他向父親揮揮手走出去後帶上門。父親沒有出來,但成剛知道他不是無情,而是不想讓員工們看到他多情與柔和的那壹面,他要在員工的心中留下永遠的鐵漢形象。

  離開父親公司,他又回到大街上。他不禁想起了壹些往事。父親說得不錯,他有時候為了事業不顧壹切,或者可以說是不擇手段。在他的心裏,事業與成功才是第壹位。自己的生母早逝,與父親的冷落跟無情是有直接的關系,然而工作與家庭有時候是不能兩全的。作為壹個事業型的男人,有時候也很無奈、很痛苦,但他只能將無奈與痛苦放在壹旁,繼續向自己的路前進。

  成剛想著,如果換了自己的話,自己會為了事業而不借壹切代價嗎?我要是那位建文帝的話,會為了皇位將親叔叔殺掉嗎?應該會吧。

  他在街上走了壹會兒,就想起蘭月了。此時,她在家不知道在做什麽?也許還在看自己感興趣的書吧。他跳上壹輛公車,向家裏而去。等下了車之後,路上他經過壹家花店,特地進去買壹束紅玫瑰帶回去。紅艷艷的玫瑰,多像美女燦爛的笑臉呀。成剛帶著它,向家裏快步走著,他想像著蘭月見到花時的愉快心情。

  進了家門,只見蘭月正在做家務。她拿著抹布正在擦地。成剛叫道:“蘭月呀,這種活妳就不要幹了,留給我吧。妳看看,我給妳買什麽回來了。”說著,向她晃晃手中的玫瑰。

  蘭月擡起頭,見到花時,不禁露出了笑容,雖然是微笑,也足以美過這束玫瑰。她放下活兒,走過來,將花接到手裏,說道:“買它幹什麽呀,怪浪費錢的,我聽說這東西很貴的。”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那妳喜歡嗎?”

  蘭月看了他壹眼,說道:“喜歡是喜歡,可是這東西不實用呀。我已經過了浪漫的年紀了。”

  成剛哈哈壹笑,說道:“妳才多大呀,妳沒聽說嗎?女人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頭上。”

  蘭月當然聽過這話,不由得臉上發熱,低頭說道:“我才不會浪呢。”

  成剛笑道:“不會可以學嘛。好了,將花插起來吧。”說著,他找來壹個花瓶。插完花,將花放在冰箱上,以白墻為背景,花顯得那麽嬌艷,那麽鮮嫩,成剛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

  成剛跟蘭月並立著,問道:“身體還疼嗎?”

  蘭月回答道:“沒事了,想不到做那事女人會那麽疼。”她由於害羞,不敢看著成剛,而是看著自己的腳。

  成剛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開導道:“蘭月呀,妳不必害羞。現在的社會風氣這麽開放,這種事並沒有什麽大不了。妳雖然失去了處女之身,但也沒有失身於賊,而是給了自己的心上人。這應該不是壞事呀!比起那些被強好、被誘好的姑娘,妳是幸福的。”

  蘭月緩緩擡起頭,幽深的美目放射著柔和的光芒,說道:“我何嘗不懂其中的道理呢?只是我心裏就是有個疙瘩解不開呀。我總感覺自己吃虧了,受了委屈。妳欺侮了我,我已經沒臉見人了,我媽要是知道的話,壹定會罵死我的。”

  成剛安慰道:“妳想得可真多。蘭花當初也在是婚前就跟我做愛了,她就不像妳有這麽大的壓力,也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蘭月回答道:“我跟蘭花不壹樣。蘭花的心眼比我大得多,個性也開朗得多。她沒有壓力,那是因為她知道她沒有看錯人,也知道妳壹定會對她負責任,娶她當老婆。我就不同了,妳無法對我負什麽責任,妳已經有老婆了。”說到這裏,蘭月美目中已經是淚光閃閃。

  成剛憐愛地將她擁入懷抱,這香噴噴的嬌軀令人心神俱醉。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撫摸著,說道:“我會盡量補償妳,妳想要什麽,我都會滿足妳。”

  蘭月使勁搖頭,說道:“我什麽都不想要,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妳在壹起,而不足以什麽情人的身份。別人喜歡這種浪漫,可我不喜歡。”她越說聲音越大,透著苦澀與心酸,仿彿壹只受傷的黃鸛在歌唱。

  成剛聽了難過,說:“蘭月,如果妳非要壹個名分,那麽不如妳跟蘭花交換壹下身份吧。”

  蘭月從成剛的肩膀上擡起頭,望著成剛的眼睛,問道:“妳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成剛盯著她有幾分激動的臉,慢慢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妳非要壹個名分的話,我跟蘭花商量壹下,讓她把妻子的位置讓給妳,讓她當我的情人,妳看怎麽樣?”

  蘭月聽了,身子猛地壹抖,像被針刺了壹下。她的唇也抖了,然後用力推開成剛,嚴厲地說:“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妳不能傷害蘭花,她那麽好的人,我這個當姐姐的絕不能對不起她。她沒有什麽錯,錯只在我。”

  成剛勸道:“蘭月呀,妳不要自責,更不要怕蘭花會怎麽樣。她的個性我知道,她如果了解了全部的內情,她壹定不會怪妳的,也會接受妳的建議。”

  蘭月壹揮手,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剛才的那些話都是些牢騷話,妳不必當真。好了,我去做飯了,妳壹定餓了。”說著,她帶著壹臉愁容往廚房走去,成剛看了壹陣陣心痛,又無計可施。他心想:女人多了,有時候也是苦惱呀!既然碰了她們,還得負責到底,男人活著可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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