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嚴敲門
小村春色 by 魔師
2018-12-1 20:07
成剛睡醒,再到小房間門口壹瞧,小路還在睡呢。他感覺肚子餓了,又不願意下廚,就出門了。經過手機收費站,覺得話費所剩無幾,就交了壹百元。可吃飯問題還得解決,他到附近的壹家餐館訂了餐。這家餐館他是熟悉的,以前常到這裏吃飯。訂完餐,囑咐人家送到家,然後就出來了。
走到人行道上,望著寬闊的水泥路,路上的車壹輛挨壹輛,好像螞蟻壹般。再看路兩邊的樓房,高低參差,壹望無際,頭上只有那麽壹條可憐的天。人在建築與車流的包圍之下,還不如鳥兒自由呢。成剛呼吸著空氣,感覺空氣中好像有什麽臭味嗆鼻。這更使他懷念起蘭花家的農村了。那裏才是原生的環境,那裏才是壹張沒被塗抹過的白紙。
當他到壹個轉彎,拐到通往自家樓區的路口時,壹輛車停在自己的身後。車門壹開,壹個聲音叫道:“成剛,總算見到妳了。”
成剛回頭壹看,壹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壹個老頭,穿著深色的西裝,有幾分禿頂,但剩下的白發卻梳得有形。他有五十多歲了,但腰壹點都不駝。他向成剛走來。
成剛壹見是他,就露出笑容,忙迎了上去,握住老頭的手,說道:“江叔!妳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怎麽到這裏來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父親成子英的助手,是父親最倚重的兄弟。
江叔緊緊地抓住成剛的手,半天才放開。他壹臉激動,說道:“成剛呀,我恰巧經過這裏,正想去妳家看看妳回來了沒有。妳父親壹直惦記著妳,但他的個性妳也知道,他不想打電話給妳。他從不想在妳跟前表現出他的虛弱來。”
成剛問道:“江叔,我爸的身體好點沒有?我聽說不太好呀。”
江叔露出微笑,說道:“成剛呀,妳不用擔心。不過前幾天真的把人嚇壞了,那天他正在公司處理公務,突然間就暈倒了。幸虧發現得早,不然就不好說了。”
成剛聽了心情沈重,問道:“還是心臟病嗎?”
江叔點點頭,說道:“對,就是心肌梗塞。這病太可怕,事先也沒有什麽征兆,說來就來,若是沒人在跟前人就完了。妳爸總算是福大命大呀!他要是倒下去,公司真不知道怎麽辦呢。”
成剛說道:“那就希望我爸長命百歲了。”
江叔說道:“妳父親不止壹次說,人總要死的,那也沒有什麽可怕,只是他死了之後,這個公司怎麽辦呢?我說當然是交給妳了。他說,妳是壹個人才,但是只怕不肯回公司。因為妳的個性很強,不想依靠任何人。”
成剛思了壹聲,說道:“我實在不願意讓人知道我是他的兒子。別人如果有這麽壹位父親,會感到很驕傲,因為父親是名人,可以借光。別人有這麽壹位父親,就會放心寄生在家裏。而這樣的父親實力雄厚,也經得起兒女花用。可我不想,我不想當壹個寄生蟲。畢竟靠自己的雙手起家,那才是強者,那才是壹個男人應該幹的事。”
江叔聽了誇道:“好,這才是妳父親的兒子。妳這壹點很像他。”
成剛問道:“他現在身體好多了嗎?”
江叔回答道:“是的。在醫院住了幾天後,有朋友介紹壹位老中醫,看過之後,給他開了幾付中藥吃,吃過後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目前已經開始上班了。”
成剛聽了長出壹口氣,說道:“那就好,我明天就去公司看他。”
江叔思了兩聲,說道:“好哇,好哇,他要是知道,壹定很高興。雖然他不怎麽打電話給妳,可我知道,他是很惦記妳的。他的兩個兒子,他特別看中妳,他認為妳是個可造之材。妳的兄弟嘛,太柔弱了壹些。”
成剛唉了壹聲,說:“我也不是個好孩子,不常打電話給他。對了,蘭強現在怎麽樣?”他想起自己的小舅子來。
江叔稱贊道:“這個小夥子為人直爽,手腳勤快,做事挺認真,雖沒有什麽底子,但挺愛學習,大家都挺喜歡他。目前,他在營銷部,幫著賣房子呢。這個月的成績不錯,還得到了五百元獎勵呢。”
成剛點頭道:“好,這才像個人樣。這小子在家鄉就喜歡惹事、打架、還有賭錢。以後,江叔妳可得替我盯著點,他壹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妳要立刻通知我呀。”
江叔滿口答應,說道:“沒問題,妳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剛又說道:“我父親對我的婚事壹直不太滿意,他想像中兒子的婚姻不是這樣子的。”
江叔說道:“這個妳也不要怪他。他是個實際的人,希望妳找壹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當老婆,他認為這樣才能對妳的事業跟前途有幫助。雖然他不贊成妳的婚事,但也沒有強烈反對。他畢竟還是很愛妳的,不會因為這個事和妳鬧僵,他還是希望妳得到幸福的。幸好妳家條件好,妳也很有能力,並不缺錢,只要妳的妻子讓妳覺得人生快樂,那就夠了。”
成剛開心地笑著,說道:“是的,我現在很幸福。”
江叔又說道:“昨天我到妳家作客,妳繼母跟我說,她也有好些日子沒看見妳了,很想見見妳。妳也應該去看看她,雖然她不是妳的親媽,但對妳也不錯。”
壹聽“繼母”壹詞,成剛如受雷擊,那件悔恨的事又湧上心頭。幸好他夠冷靜,努力鎮定情緒,不使自己表現出來。他思了兩聲,說道:“江叔,我知道了。”
江叔看了看懷表,說道:“成剛呀,公司還有事,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明天上午妳記得來公司。”
成剛答應壹聲,向江叔壹揮手,說道:“慢走。”江叔也揮了揮手,上車去了。望著那很快消失的車影,成剛心潮起伏。他每次壹想起那件痛心的事,都很自責,雖然那件事的發生不能全怪自己。
成剛回到家,他前腳上樓,後腳飯菜就到了。幾個盤子擺在廚房的桌子上,還沒有打開包裝袋子,就已經聞到壹股香氣。打發走他們之後,成剛深吸壹口氣:心想:這菜炒得不錯。應該叫小路吃飯了。
他來到房門口,慢慢推開門,只見床上被子翻卷成淩亂的壹團卻不見人。她原來已經醒了。到哪裏去了呢?廁所門開著,沒有動靜,再到大房間看,也沒有人影。或剛再到大門口的皮墊上壹瞧,小路的鞋和鞋櫃上的皮包也不見了。
成剛壹驚:心想:她怎麽走了呢?連個招呼都不打,太不夠朋友了。他長嘆壹口氣,自言自語道:“小路呀,妳怎麽走了呢?外面壞人很多,妳要照顧好自己呀。我不在身邊,妳要保護好自己。”說罷,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這時,從廁所跑出壹人,香風撲來。成剛轉頭壹瞧,正是小路。小路兩眼明亮,精神振奮,笑靨如花。那蓬松的秀發有幾分亂,還沒有整理,這更使人覺得有壹種傭懶之美。
小路壹頭紮進成剛的懷裏,連連在成剛的兩腮上親了幾下,說道:“成剛,我現在才知道妳對我是真好,並不是只想玩玩,嘗嘗鮮就完事了,是真的關心我。”她說得很動情。
成剛在她的屁股連拍了幾記,說道:“妳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還像小孩子壹樣頑皮呢?我還以為妳連壹聲都不說就走了。什麽玩玩,什麽嘗鮮,我何時玩過妳,又何時嘗什麽鮮吶。妳可不要亂講話,給我亂把帽子呀。”
小路嘻嘻壹笑,像個單純的小姑娘,說道:“我是逗妳玩的嘛,想看看妳有什麽反應。”
成剛說道:“剛才我看廁所沒有人,可是妳卻從那裏跑出來?”
小路笑道:“我就躲在門後面。誰叫妳不查查門後呢,這是妳自己粗心吶。”
成剛笑道:“妳還挺細心的,把鞋子和皮包都藏起來了。”
小路得意地說:“不藏起來不是叫妳給發現了嗎?那我豈不是白費勁?”
成剛拍了壹下小路的屁股,說道:“真是調皮,快趕上我的小姨子了。”
小路眨著美目,說道:“我聽說妳的小姨子也不錯,長得好,歌唱得也好。有機會跟她認識壹下。”
成剛問道:“妳怎麽知道她呢?”
小路說道:“我是聽嚴玲玲說的。別看我是她爸的女人,我跟她的關系還不壞。”
壹聽她提起玲玲,成剛的心裏就格登壹下。玲玲也是她的女人,與他感情不錯,他們肉體接觸並不多,可是很難忘。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他倒真有點想她了。
小路離開他的懷抱,說道:“妳發什麽呆呀,不是送餐來了嗎?咱們吃吧。在妳家,我可不會客氣。”說著,就拉著成剛奔廚房去了。坐下之後,小路吃了幾口就覺得沒味,問道:“有酒嗎?”
成剛壹笑,從壹個櫃子裏抓出壹個大肚長脖子瓶來。
成剛正要打開蓋子,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成剛心想,這是誰呢?我家沒有什麽人來的。猶豫之間,門被敲得更響了。成剛大聲問:“誰呀?我聽到了。”說著,走了過去。
門外壹聲聲音叫道:“成剛,妳小子快點開門。” 壹聽這動靜,成剛壹楞:心想:這不是老嚴的聲音嗎?從貓眼壹瞧,可不正是嚴虎林!瞧他眼珠子瞪得溜圓,壹臉的焦急跟兇相。後面還跟著壹鐵塔般的大漢,正是老嚴的得意手下老馬,跟成剛交過手的那壹位。
成剛沒有馬上開門,叫道:“嚴虎林,妳來我家幹什麽?我又沒有請妳來。”說著,向小路使個眼色.小路也聽到老嚴的聲音了,嚇得臉色壹變,幾乎都不會走路了。成剛壹指廁所,小路連忙小心地躲到廁所的門後去。
成剛說道:“我憑什麽要開門?這是我的家。”
老嚴怒火沖天,叫道:“成剛,我是來要人的,快把人給我交出來。”
成剛大吃壹驚:心想:難道他知道小路在我這裏嗎?他怎麽會知道呢?是誰把小路出賣了?這要是被他看到小路,我可有麻煩了,那時免不了又要壹場大戰。
可不開門不是辦法,成剛決定隨機應變。他打開門,老嚴跟老馬就要進來。成剛往門中間壹站,說道:“這是我家,我沒有叫妳們進來。”
老嚴伸長脖子往屋裏張望,叫道:“玲玲,爸爸來了,快點出來。這回是爸爸錯了,爸爸以後再不會罵妳了。”
成剛更是奇怪,說道:“嚴虎林,妳到底來找誰?”
老嚴瞪著成剛,吼道:“自然是找玲玲了。”
成剛聽了疑惑,說道:“妳找玲玲幹嘛到我家來找?她不是在縣城上學嗎?”
老嚴唉了壹聲,臉上現出痛苦的模樣,說道:“這個了頭太不像話了。昨天,她跟我吵了壹架,我壹生氣,就罵了她兩句,她就跑了,臨走時還說她再也不回來了。老馬問她幹什麽去,她說找成剛玩去,以後都不理我了。”
成剛暗自埋怨玲玲,不該隨便在老嚴面前提自己的名字,那樣會令他起疑心。成剛見他不是來找小路的:心裏稍安,就說道:“嚴虎林,玲玲並沒有來呀。我也是剛剛回到省城,如果她跟我來了,我壹定會讓她跟妳回去的。”
老嚴又向裏面瞧瞧,問道:“真的嗎?”
成剛回答道:“那自然是真的,我不會騙妳的。”
老嚴叫道:“我不信,妳壹定藏了我的女兒,我要進去搜壹搜。”說著,他就要推成剛。
成剛喝道:“慢著,妳想動武嗎?咱們也不是沒有交過手,我可是不怕的。這裏是省城,我可不怕妳。”
老嚴想了想,說道:“可我懷疑她就藏在妳的家裏。”
成剛看他那個架勢,不讓他搜壹下屋子,他不會走的,就說道:“妳想搜我的屋子,那不成,妳又不是警察。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她,讓她跟妳說話。妳就什麽都清楚了!”
老嚴壹想也行,就說道:“好吧,我看著妳打電話。我跟妳說,我已經打很多通了,她不是關機,就是不接。”
成剛拿起手機來,心想:玲玲妳可別關機呀,妳要是關了機,可就害苦我了。他壹進屋搜查,小路就會曝光,那可不好玩。這麽想著,他按了號碼壹撥就通了,壹通就有人接:“餵,是成大哥嗎?”那聲音透著壹股興奮。
成剛回答道:“是我。玲玲呀,妳爸沖到省城,到我家來了,說我窩藏了妳。妳可得幫幫我呀。”
嚴玲玲說道:“我在縣城呢,在我同學的家裏。哦,妳把電話給我爸。”
成剛就將手機遞給老嚴。老嚴接過手機,說道:“玲玲,妳在哪兒?沒在省城嗎?”
嚴玲玲說道:“老爸,我在縣城呢,妳跑省城幹嘛?”
老嚴嘿了壹聲,粗聲粗氣地說:“還不是為了找妳這個小了頭片子嗎?我到學校找妳,沒找到。我壹打聽,才知道成剛回省城了。我想妳壹定跟他跑了,我就開車來了。”
嚴玲玲嘆了口氣,說道:“老爸,我正想去省城玩呢,妳在那兒等我吧,咱們壹起回來。”
老嚴吼道:“玩什麽玩,不行,不準來。我現在就回家。”說著,將手機交給成剛。正要轉身走,突然註視著成剛,問道:“成剛,我問妳,妳跟我女兒什麽關系?有人看見妳跟我女兒壹起吃飯了。”
成剛爽朗地壹笑,說道:“妳女兒當我是朋友,我也壹樣當她是朋友。”
老嚴臉色壹沈,指著成剛的鼻子說道:“小子,妳離我女兒遠點。妳要是敢對我女兒怎麽樣,我就廢了妳。”瞪了成剛壹會兒,就氣哼哼地領著老馬下樓了。成剛瞅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長出了壹口氣。
關好門,成剛說道:“他走了,妳可以出來了。”
小路這才從廁所出來。走路很慢,腿肚子發軟。成剛哈哈壹笑,說道:“我說小路呀,妳這麽怕他呀?”
小路點點頭,說道:“我平時不怎麽怕他,可今天卻很怕,生怕被他抓住我跟妳在壹起。”說著,她跑到陽臺上,小心地俯視著下面。眼看著老嚴的轎車消失了,小路才松了壹口氣。
成剛向她壹招手,說道:“來,吃飯吧,小路。”
小路坐下來,啟開瓶子,先給自己倒了壹杯,壹仰頭就是半杯,然後說道:“感覺好多了。”
成剛見此嘿嘿笑了,說道:“小路呀,妳還沒有跟人家通好呢,就嚇成這樣。這要是被老嚴在床上抓住,妳還不嚇死了。”
小路淺淺地壹笑,說道:“成剛呀,如果我真是被他在床上抓住,那也是跟妳在壹起。妳讓他當了王八,他不會放過妳的。他要殺,也是先殺妳。”說著,給成剛和自己滿上酒。
成剛說道:“我還沒有讓他當王八呢,我有讓他當王八的能力。”
小路壹笑,端起杯子,說道:“來,成剛,咱們好好吃喝壹頓。我很喜歡跟妳在壹起,跟妳在壹起時,壹點危機感都沒有。”
成剛也端起杯,說:“我也喜歡跟妳在壹起。妳是壹個讓人喜歡讓人著迷的姑娘,如果我早點遇上妳,我就娶妳當老婆了。”
小路聽了咯咯壹笑,滋地喝了壹口,便放下了。成剛也陪了壹口,說道:“來吧,嘗嘗菜炒得怎麽樣。”小路便挾菜吃,壹吃之下,連連點頭,說道:“到底是省城呀,炒的東西也不錯,比縣城可強得太多了。”
成剛說道:“既然好吃,那就多吃點。”說著,往她的碗裏挾了好幾塊肉。
小路笑道:“夠了,夠了,我已經有點發胖了,我還是少吃點吧。”
成剛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胸上掃視著,說道:“我就喜歡胖壹點的女人,趴在上面舒服。妳想呀,如果女人太瘦,壹定會把男人給硌傷的。”
小路橫了他壹眼,笑罵道:“真是下流,都能想到這上面。”
成剛說道:“還不是跟妳學的嗎?妳在客車上壹個勁跟我討論成人話題,弄得我臉都紅了。”
小路吃吃地笑,又喝了壹口酒,臉色微紅,非常嬌艷,說道:“妳還會臉紅嗎?我以為妳的臉皮厚如城墻,刀都捅不透,怎會臉紅。”
成剛貪婪地瞅著她,說道:“怎麽這時候變得害羞起來?跟十六歲的小姑娘似的。”
小路解釋道:“在客車上那麽多人,我不怕妳。大庭廣眾之下,妳不能把我怎麽樣。可是現在是在妳家,又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說吃虧就吃虧,壹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成剛連忙說道:“有位朋友曾經說過,吃虧就是占便宜呀。”小路聽了大笑,差點把剛進口中的菜給吐出來。這時候,成剛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壹看號碼是嚴玲玲的。
成剛說道:“我接個電話。”說著,拿起手機跑進大房間去了。電話壹接通,嚴玲玲就問:“我爸走了沒有?”
成剛回答道:“走了,幸好妳接電話,不然的話,妳老爸要像警察壹樣搜查我家了。在他看來,我把妳給拐走了。妳爸也真厲害,居然能找到我家,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找到的。”
嚴玲玲說道:“我雖然沒有去省城,但是聽說妳回省城之後,我倒真想找妳去,我很想念妳。我這幾天睡覺都睡不好,都是因為妳。”
成剛怕她來,就說道:“妳不用來找我。我是臨時有事才回來壹趟,待幾天我還會回去,那時候妳又能見到我了。”
嚴玲玲思了壹聲,說道:“可是我還是想去。妳這次不是沒帶著老婆回去嗎,我想陪妳。”
成剛壹楞,問道:“妳怎麽知道的?”
嚴玲玲輕聲笑道:“我可以問蘭雪呀,她告訴我的。”
成剛心想:蘭雪這個了頭,嘴怎麽這麽不嚴實呀,跟誰都說。老嚴知道我的去向,肯定也是透過她了。蘭雪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防範別人,回去之後,得好好教育她。
成剛問道:“妳跟妳爸為什麽吵架呀?”
嚴玲玲回答道:“我跟我老爸說了,我不想上學,想當女老板。我爸很生氣,罵我沒出息,太沒有誌氣,我壹生氣就跑了。”
成剛嚴肅地說:“這就是妳的不對。妳爸沒有錯,他罵得對。現在這個世界是知識的世界,是能人的世界。妳不好好讀書,只怕將來連飯都吃不上,更別提有什麽出息。就算是要當老板,也得先念好書呀。”
嚴玲玲嗯了壹聲,說道:“成大哥,我知道了,我會繼續上學的。”
成剛誇道:“這才對嘛。”
兩人又說了壹會兒話,成剛才說聲“再見”,往飯桌走來。只見小路正對著他壞笑呢,笑得很艷麗,很有含意。
成剛坐下來,問道:“妳笑什麽呀?”
小路媚眼壹轉,說道:“我來問妳,妳跟玲玲是什麽關系?”
成剛回答道:“我跟老嚴說的話,妳不也聽到了嗎?我跟她是朋友關系。”
小路端起杯子,抿了壹口酒,說道:“這話妳騙別人還可以,騙不了我的。玲玲近來跟我說話都不壹樣了,那表情、那語言,尤其是壹提到妳時,她的眼睛都放光了。我又不是壹個剛出道的孩子,還是能看出些苗頭的。”
成剛瞅著面紅如霞,神情生動的小路,說道:“妳到底想要說什麽呢?”
小路嘻嘻壹笑,說道:“什麽也不說了,反正咱們心裏都明白。來,喝酒,喝酒了。”兩人碰杯響亮,妳來我往,盡情飲酒。等到兩杯酒下肚,他們都有點飄飄然了。
成剛見她嬌艷欲滴,目光朦朧,帶著幾分醉意,就說道:“不能喝,就不要再喝了。”
小路搖頭,說道:“只要妳想喝,我就陪著妳。”說著,她摸摸熱乎乎的臉,然後將上衣的拉鏈拉開。裏面可真幹凈,連個襯衣或者背心都沒有,只有壹件黑色的胸罩。那敞開的領口只能望見壹部分肌膚。那油光細嫩的皮膚以及乳溝,在黑胸罩的映襯下,令人垂涎三尺。
成剛咽了口口水,說道:“小路呀,妳能不能把拉練給拉上。妳這個樣子,我還能吃好飯嗎?”說著,逼迫自己將目光轉向壹邊,並挾了壹口菜吃。
小路咯咯壹笑,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那是妳自己心裏不幹凈,如果幹凈的話,妳還怕什麽?”
成剛苦笑道:“我心裏再幹凈,也受不了妳露肉呀。妳再這麽下去,我會瘋的。”
小路得意地壹笑,說道:“我這也是試試妳的定力。妳等會兒還有更好的事呢。”說著,她走向客廳。成剛不知道她幹什麽,以為她又要去廁所呢。
過了壹會兒,小路笑道:“成剛,妳再看看我!”
成剛轉頭壹看,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只見小路又脫衣服了。這壹回外衣全除,只剩下壹套黑色內衣褲。嬌小的內衣裹在青春而熱情的女性身上,具有令人目瞪口呆的魅力。尤其是小路那雙大腿,更是不可多見的精品。此時,她壹腿直立,壹腿擡起,與地平行,然後伸手輕輕摸著。那美目向成剛壹瞇,成剛就覺得懷裏像揣了小兔子壹樣,壹跳壹跳的,他感覺自己的下面已經硬了。因此,他也註意到小路的胯間,心想:小路那裏面也壹定跟她的臉蛋壹樣美吧。人家說,女人的嘴大逼就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麽想著,成剛就看向她的嘴。那只是抹了淡淡口紅的嘴無論是形狀,還是色澤都令人滿意。成剛壹會兒看看她的嘴,壹會兒看看她的下體,暗自分析著這兩處的關系。
小路笑盈盈地走來,回到餐桌前,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喝凈,然後給成剛看了看,說道:“我已經喝完了。”
成剛沒法子,也壹樣喝掉了。小路誇道:“這才像個男子漢嘛!”說著,走了過來,拉著成剛的手,說道:“成剛,我現在這個樣子好看不好看?”她也低頭瞧著自己的身體。
成剛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說道:“那還用問嗎?妳沒有看見我的反應嗎?”他已經站了起來。
小路往他的下身壹看,只見他的襠下已經支出壹個可觀的蒙古包。小路嘻嘻壹笑,說道:“成剛呀,原來妳跟別的男人沒有什麽不同呀。”說著,伸手在那裏壹按,結果沒按下去。而那堅硬的特征使小路害怕,忙縮回手指。那又羞又喜,又有些慌亂的樣子,更叫人著迷。
成剛實在忍不住了,就將她摟在懷裏,伸過嘴去親吻著她的臉。小路輕輕地推他,說道:“別親我,壹股酒味兒。”
成剛照親不誤,說道:“難道妳的身上沒有酒味兒嗎?”說著,壹口親到她的嘴上。小路哦了壹聲,身子都軟了。
成剛雙手抱著她的腰,使勁親她的嘴。那有點煙味與酒味兒的紅唇,仍叫成剛憐愛。她的唇好熱,也好軟,成剛親得興起,輕咬起來。與此同時,壹只手已經來到了屁股上,在她飽滿的屁股肉上又抓又拍.
小路哼哼著,想叫叫不出聲來,唯有扭腰擺臀。成剛還不滿是,那手在屁股上徘徊了壹陣後,就到股溝裏摸索,像在尋寶壹樣。那布片那麽薄,手指幾乎跟觸在肌膚上相似。成剛先是用手指作長距離的“畫線”,這已經讓小路身子直顫了,更要命的是成剛對她的焦點部位做最細心的“呵護”,不太溫柔的手指在她的方寸之地點擊著、摳弄著、滑行著。小路是壹個青春又懂風情的女子,她哪裏受得了呢?她不但身體“地震”了,還流出大量的騷水來,弄濕了成剛的手指。
成剛大樂,放開她的嘴,說道:“小路呀,妳尿了。”
小路的嘴壹得到自由,便大口地喘著氣,哼叫道:“成剛,妳欺侮我,我跟妳沒完。”說著,她摟著成剛親吻。親到嘴上時,主動將舌頭伸了進去。兩人舌頭纏在壹起,直吻得昏天黑地,不依不饒。與此同時,小路也去摸成剛的東西。兩人各展技巧,盡情地挑逗著對方。
終於成剛忍不住了,推開小路,說道:“走,咱們戰鬥去。”
小路嬌喘著:“妳現在的樣子真可怕,我怕妳了。”
成剛嘿嘿地笑,說道:“會兒,妳會愛死我的。”說著,拉著小路進了客廳。到了沙發前,他幾下就將小路脫了個精光。只見小路奶子不算大,倒挺圓溜,奶頭暗紅。再看下面,那些絨毛將她的下體給擋住了。此時,那些毛已經濕淋淋的了。
成剛很激動,也迅速地脫光了自己,瞅著小路的下面說:“小路呀,妳的玩意真有個性,我喜歡。”說著,將小路推倒,側躺於沙發上。成剛趴上去,雙手握住小路的奶子,放肆地揉弄著、抓捏著。
小路美目半瞇,呻吟著說:“成剛,妳幹我吧,我下面已經很癢了。”
成剛哈哈壹笑,說道:“這就來了。”說著,那根大槍頂著小路的胯間磨擦著,磨得小路騷水更多,屁股也跟著擺動,嘴裏哦哦地叫著。
成剛聽她叫得好聽,說道:“小路,妳的聲音真好聽,壹會兒妳壹定要多叫幾聲讓我欣賞壹下。”
小路呻吟著說:“只要妳讓我舒服了,我什麽都答應妳。”
成剛說聲好,那大棒子對準洞口就是壹插。只聽唧地壹聲,就進去半截。別看成剛的家夥大,那小路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何況有騷水相助呢,因此進去並不算難。
小路被插得舒服,摟著成剛叫道:“好粗,好滿呢。”雙腿也緊緊纏住成剛的腰。
成剛笑道:“好處都在後面呢,這只是個開頭。”說著,再壹挺屁股,全根而入。那大龜頭頂在花心上,花心似乎還在微顫呢。
小路長出了壹口氣,說道:“成剛,妳的玩意真好,難怪連玲玲都喜歡妳呢。”
成剛輕輕抽動,感受著艷福,說道:“小路呀,妳別亂說話,我跟玲玲沒什麽。”
小路哼道:“別瞞我,那不可能。我可是有經驗的人,我已經看出來,玲玲不是處女了。再看她談論妳的那口氣,我就知道,妳肯定幹過她了,不然她不會那麽高興。現在的小姑娘太開放了。”
成剛也不再否認,就說道:“我操她,沒操妳,妳不舒服是吧?看我怎麽操妳,壹定操死妳。”說著,屁股聳動,肉棒大力抽插。只聽唧唧之聲響起,卻是兩個玩意磨擦出的水聲。
小路被插得相當舒服,壹邊扭動,壹邊浪叫道:“成剛呀,妳真厲害呀。妳這哪裏是人的玩意,是鐵打的吧。妳要了我的命呀!”
成剛笑道:“小路,好好享受吧。妳這樣的女人,我看就想操,今天我要操個痛快。”說著,將肉棒全部拔了出來,故意不插。
小路撒嬌道:“成剛,成剛,快點進去嘛!裏面癢死了。……”聲音又軟又嗲,盡顯女人的騷態。
成剛哈哈笑,說道:“妳要不說點好聽的,我就不操了。”說著,腰部扭動,肉棒子在她的下體亂動著,就是不進門。
小路無奈,說道:“妳想聽什麽,我就說什麽。”
成剛嘿嘿笑,說道:“妳就說我的逼好騷、好癢呀,只讓成剛操。”
小路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什麽尊嚴與面子,哼叫道:“成剛,成剛,我的逼好騷,好癢,旦讓妳操,妳操我吧,我喜歡讓妳操。……”聲音、這語言,男人不瘋狂才怪呢!
成剛興奮極了,壹挺屁股,壹桿進洞,操得小路媽呀壹聲。不等她做好準備,成剛加速,猶如急風驟雨般地幹起來,幹得小路浪叫不絕,四肢大開,那騷水把沙發流濕了壹大片,還繼續蔓延著。
成剛意氣風發,幹著美女小路,男人的虛榮心再次得到了滿是。
壹陣大幹之後,成剛抱起小路,站在地上,讓小路掛在自己身上。小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雙腳纏在他的腰上。成剛托著她的屁股,雙方壹起使勁,幹得真歡。粗喘聲、呻吟聲、哼叫聲、肉碰肉聲、擠水聲等等,混在壹起。
成剛壹邊在地上走,壹邊幹著小路。小路也掀動著屁股,在成剛的手上顛動。那根大肉棒壹下壹下結實地頂著她,頂得她每個毛孔都開了。小路臉色紅暈,眸射春光,浪叫連聲,動作賣力,盡顯女性的風騷。
成剛來個馬步蹲襠,微微彎腰,抱住小路的屁股,大力地撞擊她,撞得小路啊啊地叫著,美目瞇成壹線,美不可言。那騷水幾乎都要流幹了。“好,好,頂死我了,要頂穿我了。妳真是男人,妳是最厲害的男人。我服妳了。”小路忘懷地叫著。雖然如此叫著,可她並沒有泄身。這也讓成剛意外,想不到她的耐力如此之強,需求如此之高。
這樣幹了百十來下,成剛抱著她來到房間大床前。小路雙臂壹松,便躺在床上了,成剛的棒子還插在裏面呢,這時又奮起精神幹起來。只見那粗長的玩意在毛茸茸的小洞裏出入著,那被帶出的嫩肉好紅呀。從兩人的結合處,又湧出好多的騷水來。
成剛再看到她的俏臉,以及顫動的奶子,更為沖動。他將小路的大腿扛到肩膀,大力抽幹。那大腿在他的動作下壹顫壹顫的,屁股肉也壹動壹動的。小路大叫道:“成剛,妳這個壞男人,妳幹死我了!我愛死妳了!”
成剛笑道:“妳不會死的,妳會長命的,妳還得陪我睡覺呢。”說著,又是大動。那肉棒趕上活塞了,再幹了有上千下,小路才啊啊地叫著達到高潮了。成剛又幹了壹百多下,才射了出來。那壹刻,真的好痛快。
高潮之後,她將成剛摟得緊緊不放。她不說壹句話,因為這時候她舒服得像是棉花,根本說不出話來了。室內靜下來,只剩下兩人越來越小的喘息聲。好戲有了結尾。
過了好久,成剛才從她的身上離開。他拿了枕頭,兩人並肩躺著說話。成剛望著她曲線起伏的嬌軀,再看那裏,水還沒有幹呢。他們挨得很近,將對方看個清楚。成剛伸手在她的光滑肉體上摸著,說道:“妳真是天生的尤物,男人壹見了妳,想當君子都當不成。”
小路也摸著成剛身子“說道:”妳說得不錯,凡是見過我的男人,都說我不錯。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是說我臉蛋好,身體好,有魅力。”
成剛笑道:“我不止是欣賞妳的臉蛋和身子,也喜歡妳的個性,更喜歡妳的戰鬥力。”
小路聽了直笑,笑得奶子直顫,說道:“妳可真會損人。告訴妳吧,我的戰鬥力妳還沒有真的見識過呢。如果以後咱們有機會再幹的話,我會讓妳知道我的本事。”
成剛哦了壹聲,說道:“難道妳還能殺敗我嗎?”
小路斜視他壹眼,說道:“那可不壹定呀,妳可得有心理準備。”
成剛不在乎地壹笑,說道:“我的功夫也厲害著呢,剛才只是牛刀小試。不信的話,壹會兒咱們再戰。”
小路搖頭道:“我可不戰了,今天坐車累了,今晚我要好好休息壹下。”她的頭發已經亂了,眼角眉梢還殘留著春意,讓人心動。
成剛望著她心裏很滿是,說道:“小路呀,妳的戰鬥力這麽好,老嚴能滿足妳嗎?”
小路露出鄙夷的笑意,說道:“老嚴不行了,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斧頭,三斧頭壹過,就跟面瓜似的了,總叫人失望。我們許久都不幹壹次。”
成剛笑道:“就那兩下子,還養什麽女人吶,還不如不養呢。”
小路感慨道:“他養我,是他對我還有壹點感情,並不是全為了肉體關系。”
成剛思了壹聲,說道:“他要是知道妳跟我這樣,妳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小路壹側身,以手臂支頭,說道:“只要妳不說,我不說,老嚴上哪裏知道去。倒是妳呀,真有兩下子呀,偷偷摸摸的就把他的寶貝女兒吃掉了,老嚴要是知道,非得跟妳拼命不可。”
成剛得意地說:“那是兩廂情願的事,怨不得我。”
小路瞇著美目瞧著成剛,說道:“成剛,我真想聽聽妳跟玲玲的故事。玲玲這麽壹個心高氣傲的小美女怎麽會看上妳,還忍不住獻身呢?她可不是壹個隨便的女孩子呀。”
成剛說道:“我也不是壹個隨隨便便的男人吶。”
小路說:“老實講,妳是怎麽把玲玲弄上手的。”
成剛摟住她,說道:“這有什麽好說?妳能喜歡我,她為什麽就不能呢? ”
小路柔聲道:“那可不壹樣。她是少女,我不是。”
成剛輕聲笑道:“在我看來都壹樣,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好了,不提她了。妳如果實在想知道的話,哪天我高興了,我就會說給妳聽。現在咱們睡吧。”
小路壹瞅外面,說道:“外面天還亮著呢。”
成剛笑道:“誰說天亮著就不能睡覺呢。來,讓我摟著妳睡吧。”說著,扯過壹條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次日飯後,穿戴整齊,拿好東西。成剛說道:“小路呀,我得去看看我爸。妳呢,壹起出去嗎?”
小路說道:“我今天不出去。”
成剛奇怪,說道:“妳不是很喜歡逛街嗎?”
小路微笑道:“我是喜歡逛街,可是我不想跟妳壹起出去逛。”
成剛問道:“為什麽呢?”
小路回答道:“我不想給妳帶來麻煩呀。”
成剛聽了這話,很感動,他明白小路的意思。在她看來,省城是成剛的家,這裏認識他的人多,如果兩人壹起出去,被認識他的熟人看到了,肯定會有負面影響,萬壹傳到蘭花的耳朵裏,就更加不妙了。自己倒不怕什麽,只怕成剛有麻煩。
成剛說道:“妳考慮得很周到。那妳怎麽辦?自己出去吧。”
小路說:“不了,我今天在家替妳做家務好了。”
成剛聽了壹笑,說道:“妳做家務嗎?”
小路哼了壹聲,說道:“妳這是小看我了。我什麽不會呀?我不但會幹家務,我還會做飯、炒菜、服侍男人。”
成剛哈哈直笑,說:“對於最後壹項,我壹點都不懷疑。至於前面,那就不知道了。”
小路氣鼓鼓地說:“好,我今天讓讓妳見識壹下我的能力。等妳回來的時候,就知道到了。”成剛點點頭,笑呵呵地下樓去了,心裏還說:小路這樣的女人是做家務的人嗎?不太像。就算足以前會,現在也壹定忘了。現在她可是老嚴的二奶呀,二奶是幹什麽的?就是享受物質生活。
下了樓,來到大街上,跳上公車,往父親的公司而去。壹想到見父親,就有點慌張。他倒不是怕父親,而是壹種自責的心理在作怪。他做了對不起父親的事,自然是張惶不安。
坐了好壹陣子的車,他才下車。成剛父親的公司跟成剛家隔著壹個區。當他來到公司的樓下時,那裏的保全卻不認識他,那壹點都不奇怪,他很少來這裏。保全打電話給上司,說了成剛的名字之後,保全連忙請他上樓。
成剛上了樓,上到父親辦公室那壹層。壹上來,就看到江叔站在樓梯口,成剛連忙走過去。江叔微笑道:“妳父親正等著妳呢,快去吧。我已經好久沒看到他的心情那麽好了。”
成剛答應壹聲,緩緩地來到父親的門前,輕輕推開門,只見他父親正在屋裏踱步呢。猛然看到他進來,成子英壹下呆住了,他張開雙臂想要撲過來抱住,但還是忍住了。
成剛見父親多了壹些白發:心裏發酸,說道:“爸,我來看妳了,妳不會怪我吧。”
成子英壹向嚴肅的臉上帶著笑意,說道:“成剛,我怎麽會不怪妳呢?爸爸前幾天都快死了,妳也不來看壹眼。”
成剛解釋道:“我最近出遠門,不在省城,更不知道妳病了。”
成子英壹指沙發,說道:“坐下說吧。”成剛便坐下了。成子英也挨著沙發坐下。父子四目相望:心潮起伏。成子英問道:“妳最近都在幹什麽?我壹點都不清楚。問過妳們公司的老板,只說妳不在。”
成剛便把自己到農村住的事說了。成子英點了點頭,說道:“只要妳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成剛註意到,他父親的臉上多了幾條皺紋。
成剛問道:“爸,咱家裏怎麽樣?都還好吧?”
成子英說:“都好。妳繼母開了家服裝公司,生意很好。她有時還念叨妳呢,說妳也不去看我。妳弟弟也不錯,念書努力,經常考第壹。”
成剛聽到繼母的事:心裏跳得厲害。他不敢跟父親的目光對上,就說道:“這很好呀,父親再也沒有什麽煩心的了。”
成子英說道:“怎麽不煩呢?我這個病是好不了了,說不準哪壹天就走了。我死了倒沒有什麽,人總要死的。只是妳繼母還年輕,她怎麽辦?妳弟弟還在念書,還沒有成人。最主要的是我的公司,我不在了,公司誰來掌舵呢?這可不是公家的,那可是我壹手創立的。我真怕呀!我不想死。”
成剛聽得心裏壹沈,說道:“爸呀,現在的醫學這麽發達,妳的病未必就不能治好。談百年之後的事,未免太早了點。”
成子英臉色凝重,壹擺手,說道:“我的身體狀況我知道,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說著,他的目光直視著成剛,說道:“成剛,如果我死了,妳回來接我的事業怎麽樣?”
這個問題早在意料之中,只足以前他的父親從沒有直接跟他這麽說過。成剛想了想,說道:“只怕我能力有限,坐不了那個位子。”
成子英搖頭,說道:“成剛,我知道妳行。妳大學畢業,做事又勤快細心,妳會幹得比我好的。只是妳肯回來嗎?”他的目光含著壹點淒涼,再加上面色發黃,更令成剛難過。
成剛被親情感動了,他的鼻子都有點酸,沖口而出:“只要爸決定這樣,我沒有什麽不願意的。”壹聽這話,成子英笑了,那是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