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魔師

現代情感

成剛跟“老婆”蘭花下了火車,踏上縣城的土地。再走八裏地就到家了,就能見到久別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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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他父親素來嚴肅,使成剛認為他父親就是嚴肅與嚴厲的化身,現在則不同了,父親的個性有了很大的改變。

小村春色 by 魔師

2018-12-1 20:07

  當他趕到指定飯店時,江叔跟他父親成子英已經到了。兩人本來是壹本正經地說著,等看到成剛時他們就打住。目光轉向成剛時,成剛從父親的臉上看到了慈祥與關愛,雖然他並沒有露出多少笑容。而江叔則站了起來,滿臉笑容,說道:“成剛呀,妳果然守約。我們也剛到。”

  成剛坐在他們對面,叫了聲爸,又說道:“又叫江叔妳破費了,這頓飯應該我做東。”

  成子英說道:“妳江叔可是爭強奸勝的,他說他請了這頓飯,就誰也不用跟他爭了。他在這方面是說壹不二。”

  成剛就問了父親的近況,關於工作方面、家庭方面、以及身體方面。當他得知壹切都很平安順心時:心裏輕松起來。當服務生火鍋及各種材料拿進包廂的桌上時,成剛問道:“江叔,除了咱們三人之外,還有人嗎?”

  江叔回答道:“還有壹個,這個時候也該差不多到了。”

  成剛問道:“是哪位呀?”

  江叔狡猾地壹笑,說道:“這個人妳也認識。”正說著呢,那個人已經來了。成剛壹看,卻是蘭強,身上穿工作服,幾天不見,卻鼻青臉腫的,莫非是跟人打架了?

  成剛站起來,忙問道:“蘭強,妳是怎麽搞的?妳又跟誰打起來了?”

  蘭強向二位長輩打過招呼之後,才回答道:“姐夫呀,妳可別誤會,我可沒有惹事。”

  江叔對著成剛微笑,說道:“成剛,蘭強的確沒有惹事。他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為了保護我們公司的利益,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鬥。他這回可是功臣吶!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員工也是功臣。”

  成剛這才放下心,看了壹眼蘭強,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江叔擺擺手,說道:“妳們都坐下,不必那麽客氣。聽我說吧。”成剛與蘭強就都坐下來,兩人是挨著坐的。成剛又瞧瞧蘭強,見他壹副勞工階級的樣子,跟在村裏時的流裏流氣不同,心裏很為蘭家母女高興。看來這回他真是改變了。壹個人能改掉那麽多的毛病,可不是壹件容易的事。

  江叔這才把事說明白。原來昨天下午在銷售處,正要關門時,突然沖進三個歹徒搶劫。在場的只有四個人,三個男的,壹個女的,雖然說四對三,可那個女的膽子很小,根本沒有反抗能力,躲到桌後不敢站起來。三個男的,蘭強比較勇敢,面對三個歹徒的刀子,他並不後退,他指揮著另兩人對付歹徒。之所以他會如此膽大與冷靜,是因為打架是他的愛好。自從來到省城之後,他還沒有打過架呢,他打架比較有經驗。

  在蘭強的指揮下,三人拿家夥跟三個歹徒對陣。什麽家夥?無非是椅子和拖把什麽的。三對打得激烈,在搏鬥中,蘭強占據上風,雖挨了幾巴掌,但終於將對手打倒,打得爬不起來。他兩位同事就沒有那麽好運了,被對手刺得傷痕匯匯。還算蘭強機警,連忙打電話報案。打完電話,蘭強舞著壹把椅子守住門窗,以免歹徒跑了。歹徒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由於那兩位同事勇敢抵抗,蘭強攔阻有力,結果那三個歹徒壹個都沒有跑掉。警局就在附近,警察很快趕來將歹徒全部擒獲,保護了公司的財產不受損失。

  成剛聽罷,長出了壹口氣,心想:幸好蘭強沒有事,不然的話,蘭家人壹定會怪我弄他到省城來吧。同時也想,這三個歹徒也真夠蠢,想幹那事,也得有個可行的計劃吧?到那裏搶錢,應該帶槍才對。更應該斷了通訊設施。行動不利時,馬上逃跑。唉,真是蠢貨,三個蠢貨,被抓也是應該的。在裏面好好反省吧,這碗飯可不是好吃的。

  成剛當場稱贊了蘭強,說道:“妳跟妳的兩位同事都是好樣的。”

  江叔說道:“為了表彰他們,我跟妳父親已經決定每人都好好獎賞壹下。妳父親已經點頭了。”

  成子英說道:“對於公司的功臣,我們壹定不會虧待他們。”

  成剛拍拍蘭強的肩膀,說道:“蘭強,好好幹吧。只要妳努力,省城也壹樣會成為妳的天下。”

  這時火鍋已經好了,香氣飄飄。江叔招呼著上酒,成子英特許蘭強今天喝點酒,連他自己也高興得端起了酒杯。在江叔的主持下,這頓飯吃得很熱鬧,又很溫馨。在吃得差不多時,蘭強就先回去上班了,成剛則挨近父親,談了壹些家事。

  成子英臉色微紅,目光充滿了熱情,跟平時不壹樣。他拉著成剛的手,說道:“孩子,妳離開我自立更生,我是很喜歡的,我從妳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我當初也是壹窮二白,現在也什麽都有了。妳也是壹樣,現在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還過得不錯。”

  成剛由衷地說:“父親,我哪裏跟妳比得了,妳是養活壹幫人,我只是養活壹個小家庭。妳那叫事業,我這叫生活。”

  成子英淡淡壹笑,說道:“道理都是壹樣的。有妳這樣的兒子,我已經很滿意了。妳們公司的經理跟我說過,說妳很優秀,我如果有什麽不測,妳壹定要回來繼位呀。”說到這裏,他的臉又有了幾分淒涼與老邁。

  成剛安慰道:“父親,不要這樣說,妳還得多活幾年呀,孔子還活七十呢,妳總不能比古人差吧?”心裏卻有幾分沈重。

  成子英苦笑道:“但願如此吧。”

  成剛不想引動父親的傷感,就說道:“父親呀,給蘭月辦工作的事又讓妳多操心了。”

  成子英說道:“我只是打打電話,真正去辦的人是妳江叔。妳應該謝謝他。”成剛便向江叔投去感激的壹瞥,江叔很謙虛地笑了笑,意思是說這是應該的。

  成剛又說道:“父親呀,這件事是不是很難辦?”

  成子英說道:“成剛呀,轉正職倒好辦,只是後壹件有點難度。不過憑著咱們的財力跟影響,還有朋友的幫忙,也就不算什麽事了。後壹件事很快也會有結果的。幫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是跺壹腳,省城都搖晃的大人物。”

  成剛思了壹聲,說道:“父親呀,妳不會認為我很多事吧?”

  成子英搖頭,說道:“不會不會。我知道妳的個性,妳很重感情,誰家找妳當女婿,那是誰家的福氣呀。妳跟我相比,都很有魄力,也很有誌氣,但我比妳多了點冷酷,而妳則有點兒女情長了。”

  成剛笑了,說道:“父親,妳說得對,我是太兒女情長了。作為壹個男人,可不是好事。這樣的男人往往幹不了什麽大事。我記得明朝初年,為了皇位,發生了叔侄大戰。那建文皇帝為什麽會被燕王打敗,丟了皇位呢?雖然原因很多,諸如人才太少、指揮不利、戰略失誤等等,這當然不錯,但依我看,他最大的錯誤就是太有人情味了。如果建文帝像他爺爺朱元璋壹樣兇殘,十個燕王也沒了。可惜呀,他太心軟、太重感情,還怕什麽擔殺叔的罪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吶。他是不配當皇帝的,不當也好。”

  成子英這些年有空時也喜歡讀史書,既為消遣,也為了以史為鑒,吸取教訓。對這壹段歷史,自然很清楚。他點頭道:“是的,成剛,妳說到重點了,建文這個人太像個娘們了。如果他有壹點硬氣的話,那個朱棣壹輩子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人在大事上不能太柔弱,該出手時就出手。像劉秀吧,他就是壹個玩‘柔道’的皇帝,可他在大事上可不柔,處處透著他的雄風和氣魄。”

  成剛感慨道:“我真想像父親壹樣幹大事,不過以我的個性跟能力,也許只能當壹個普通人吧。”

  成子英笑了,說道:“成剛呀,不要這麽說,人的能力是練出來的。我相信妳,妳壹定可以勝過我。我這個人就是有時候太絕情,結果壹家人對我都有意見,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

  成剛說道:“我已經長大了,也能理解妳,對妳的成見已經消失了。”

  江叔這時壹舉杯,說道:“來,先別感慨了。人生有酒須當醉,咱們喝吧。哦,成大哥,妳就少喝點,妳身體不好。”

  成子英蠻不在乎,也舉起了杯,說道:“今天高興,不能不喝。”三人壹碰杯,感情全在酒裏。

  飯後,成子英要送成剛回去。成剛沒讓,揮揮手,就自己走了。離開飯店,成剛覺得全身熱乎乎,這酒喝得不少,可恰到好處。他回想著父親的話,越發覺得他是壹個好男人。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壹看來電顯示,是蘭月的號碼。他壹陣歡喜,接通之後,裏面卻傳來壹個男人刺耳的聲音。

  正當成剛奇怪之際,裏面的男人說話了:“成剛,我總算找到妳了。”

  成剛有種不祥之感,說道:“妳是誰?妳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那男人粗聲粗氣地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呀。妳在客車上壞了我的好事,又讓我的兄弟成了太監,又進了牢房。”

  成剛心壹緊,立刻想起了客車那驚險的壹幕,問道:“妳是那個刀疤臉?”那人大高個,壹張冷臉,跟死人壹樣。

  那聲音哈哈壹笑,透著得意跟狂妄,說道:“不錯呀,就是我。我找得妳好苦呀。總算老天爺有眼,到底讓我找到妳了。”

  成剛有點緊張,因為他想到了蘭月,就問道:“刀疤臉,妳怎麽會用蘭月的手機?”

  刀疤臉哼了壹聲,說道:“那還用問嗎?妳自己不會猜嗎?”成剛就知道不好,蘭月有危險,不是讓人解決了,就是落到他的手裏。壹想到這壹點,成剛感覺自己全身發涼,後背涼風直吹。

  成剛振作精神,問道:“妳把她怎麽樣了?快說。”他又急又怕,生怕她遭遇到了什麽不測。

  刀疤臉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她現在很好,不過再等壹會兒嘛,就不好說了。這關鍵要看妳的態度。”

  成剛還不死心,說道:“她真的在妳的手裏嗎?我可不信。”

  刀疤臉說道:“妳不信是吧,我就讓妳聽聽她聲音。”

  等了壹會兒,就聽到壹個女聲叫道:“成剛、成剛,妳別管我了。妳千萬別來呀,他手裏有槍。”

  刀疤臉哈哈大笑,說道:“沒錯,我手裏是有槍。怎麽樣?不敢來了吧?妳不來可以,妳等著為她收屍吧。這麽漂亮的人殺掉了有點可惜,不如我過過癮,再殺掉也行。”

  成剛心裏發涼,立刻說道:“刀疤臉,妳也是在道上混的人物,可不能不管原則。妳不要為難她,有本事妳沖我來吧。妳刀朝我刺,妳有槍朝我打,咱們男人的事,與她無關。”

  刀疤臉聽了思了兩聲,說道:“成剛,妳這兩句話說得挺好。我就是這麽想,我沒有把她怎麽樣,不然至少她已經被強奸多少次了。但我是個講原則的男人,我不會隨便傷害女人的。只要妳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她壹點事都沒有。可是妳要是不聽話呢,她就完了。我會找壹大幫的男人幹她,再殺死她。”

  成剛聽得毛骨悚然。他長這麽大,壹直足以堅強與雄壯自詡,這次他也害怕了。蘭月在人家的手裏,兇多吉少,他有點投鼠忌器呀。他連忙說道:“咱們有話好商量,妳想怎麽樣,妳就說吧,只要妳別傷害她。如果妳傷害她,妳也完了。我這個人也有瘋狂的壹面。”

  刀疤臉嘿嘿笑兩聲,說道:“明白人好辦事。妳這麽說就對了。我這次抓這個女的,壹不想殺她,二不想幹她,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沖妳要兩個錢花花。妳想,我的兄弟進了牢房,我這個當大哥的總不能看著不管吧?我得弄幾個錢,想辦法把我兄弟弄出來。不然的話,我這個人太沒有人情味了。”

  成剛心裏楷安,問道:“妳想要多少錢?”他心想:他壹定會獅子大開口,可也只能認了。

  刀疤臉說道:“我不會多要,妳拿五萬塊錢來就行。妳交錢,我交人。”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妳在哪裏?我什麽時候去?”

  刀疤臉笑了笑,說道:“我先提醒妳,妳甭想要報警。如果妳報警的話,我壹定會殺死她。妳可別逼我,我可不是沒有殺過人。”

  成剛思了壹聲,說:“我當然知道怎麽做,可我總得有個送錢的地點跟時間吧?”

  刀疤臉說道:“妳先去拿錢,壹個小時之後,我再打電話給妳,那時候我會告訴妳怎麽交錢領人。我再提醒妳,別跟我要什麽花招,我這個人兇起來,可是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成剛說道:“好,咱們就這麽定了。我壹定將錢給妳,妳拿了錢就走人,咱們兩不相欠。”

  刀疤臉大聲道:“少啰嗦,快去弄錢。”成剛答應壹聲,對方就掛斷了,壹放下電話,成剛就覺得眼前發黑,酒勁也全沒了。他心想:蘭月呀,蘭月呀,妳的命也夠苦的了,妳怎麽又遇到危險了呢?剛把妳從可惡的譚校長手裏救出來,妳又落到可惡的刀疤臉手裏,這不是逼我去玩命嗎?損失幾個錢不要緊,關鍵得保證人要平安吶。事到如今,再胡思亂想也沒有用了,還得想辦法救人。

  他也想過報警,但又壹想,萬壹罪犯警覺,壹發現就害了蘭月。要是找朋友幫忙呢?朋友中似乎也少有武藝強、本事大的,看來這事還得自己去呢。不但要救出蘭月,還要全身而退。

  他先回家取存折。揣好存折,又考慮此事只怕不是給錢就能了結。萬壹給了錢,他還不知是,還想殺我呢?我也得做好戰鬥準備。他是有刀的,但他沒有拿,而是把幾個小石子放口袋裏。他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猛地想起壹件事來,就又轉回身,打開衣櫃,把裏面的東西迅速地往外扔,像是裏面有珍寶似的。

  最後拿出壹件防彈衣來.這件防彈衣已經放這裏很久了,這衣服不是成剛的,而是父親成子英送給他的。當成子英成為大富翁之後,不免有人心生歹意,為了安全起見,他想辦法弄來兩件防彈衣。又擔心有人對付成剛,就送壹件給他。成剛不以為然,認為自己身手不錯,那東西肯定用不上,就放在櫃子裏,差點沒放到發黴了。今天,他將它拿出來。他心想:有了這玩意,自己就是跟他鬥起來,也多了壹分安全。

  穿好防彈衣,拿好東西,他有壹種悲壯之感。他也感覺自己此行沒有十分把握。那家夥既然敢幹,那就是準備充是。他會是壹個人嗎?萬壹他來了壹幫人怎麽辦呢?如果是壹幫人,我就慘了。但願他是孤身壹人。

  離開家,他到銀行裏提出五萬現金,用皮包裝好後,他在大街上慢慢走著,心想: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把蘭月救出來。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受苦。接著又想到自己的女人們,包括蘭花、蘭雪、玲玲,還有小路。他心想:萬壹我在搏鬥中死掉,我可就見不到她們了。可我卻不能打電話告訴她們實話,她們要知道我去見壹個對我痛恨又有槍的家夥,壹定會擔心得要死,搞不好都會沖過來幫忙,那結果壹定是越幫越忙。他還想起了父親、繼母以及弟弟。無論是為了誰,他都應該活下去,那是壹種責任吶,要是自己死了,父親壹定活不成。

  他在路上孤獨地走著,碰到壹張長條椅時,就坐在上面。他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電視劇中的綁票,那些歹徒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有些根本就是人渣,即使妳滿是了他們的要求,最後他們也會撕票。那恐怖而血腥的壹幕幕,實在令人聞風喪膽。自己看的時候,並不感覺有多沈重,畢竟那是假的、是編的,可誰想到這可怕的壹幕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了?他有點亂了分寸。

  他坐在椅子,感覺自己原來也是那麽脆弱呀。偶爾有警察或者警車從身邊經過,他真想攔住他們,告訴他們自己的苦惱。他真想有人來幫自己度過難關。他又想,如果自己不去會怎麽樣?不用說,那蘭月的下場只怕比死還慘呢。

  他站起來,想打電話給歹徒,又壹想,不必,他到時間也會連絡自己。因此,他打消這個念頭,而是打了電話給蘭花。電話壹接通,立刻傳出蘭花歡樂的聲音:“剛哥呀,這麽快就想我了?我也壹樣想妳。”

  成剛聽了感覺格外溫暖,他又壹次感覺到親情的可貴。他說了蘭強的出色表現,以及他可能得到的獎勵。蘭花聽了直笑,說道:“這小子終於改過了。我們全家最擔心的就是他了,他好好幹,我媽才能多活幾年。對了,我大姐呢,她的同學會怎麽樣了?她在咱家住得好不好?可不可讓她跟我說幾句話?”

  成剛聽得心痛,強忍住激動,說道:“蘭花呀,她不在我的身邊。”

  蘭花問道:“那她去哪裏了?妳也不跟著她。”

  成剛隨口說:“她上街去了,約了她的同學。”

  蘭花哦了壹聲,說道:“等她回來時,讓她往家裏打個電話,我媽也有點惦記她了。”成剛滿口答應。又說了幾句,才放下電話。成剛心想:蘭花呀,如果我有什麽意外,妳不要怪我呀。為了蘭月,我只好拼上命了。

  大約壹個小時的時候,成剛的手機再次響起。成剛的心猛地壹跳,知道刀疤臉又來電了。

  刀疤臉難聽的聲音又從電話裏傳來:“錢準備好了嗎?”

  成剛抑制著心裏的激動,說道:“已經照妳說的準備好了。我要到哪裏交錢領人?”

  刀疤臉冷聲問道:“姓成的小子,妳沒有耍花招?妳要是耍花招,妳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成剛急問:“蘭月呢?她怎麽樣了?讓讓我聽聽她的聲音。”

  很快,裏面傳來蘭月含著情意的聲音:“成剛,妳不用管我。別為了我把自己的命搭上。”

  刀疤臉罵道:“臭娘們,別壞了我的好事。”然後蘭月就沒有動靜了。

  成剛問道:“刀疤臉,妳把她怎麽了?”

  刀疤臉獰笑道:“我沒有把她怎麽樣,只是堵上了嘴。可是如果妳不來,我就堵住她下面的嘴。……”聲音充滿了囂張跟邪氣,使成剛心驚肉跳,仿彿看到了蘭月受到了汙辱。

  成剛叫道:“妳可別亂來呀。妳要是敢亂來,我壹定會要了妳的命,我可不是說著玩。”

  刀疤臉哼道:“誰要誰的命還不壹定呢。那妳過來吧,我就在城外。”說著,就將自己的大概位置說了壹下,接著他又說道:“如果妳叫警察來,妳就可以親眼看看這個娘們是怎麽被我殺死的。她不但會死,還會死得很慘。老子有這麽漂亮的娘們陪葬,也算知是了。”

  成剛說道:“好,我現在就去,就我壹個人來,我壹個面對妳們壹夥。”

  刀疤臉罵道:“放屁,放妳的狗屁。我刀疤臉從來不會以多欺少。妳快點來,壹個小時之內妳不來,我可就撕票了。”說著,他將電話掛了。

  成剛深吸壹口氣:心想:只要蘭月沒有事就好,損失點錢不怕,以後還可以掙回來。只怕這個刀疤臉不只是要錢那麽簡單呀。萬壹他要強奸蘭月呢?或者要殺我呢?什麽可能發生的壞事都應該想到。

  他叫了計程車向城外跑去。城外的山並不算高,但叉路很多,有點雜亂。由於叉路太多,人進山裏深處,若不熟悉道路,也有可能迷路。下了車,來到山下,擡眼壹看,面前的這壹座樹木並不多,更沒有什麽氣勢。

  成剛撥通刀疤臉的電話,問他的位置,刀疤臉便指點成剛怎麽走。他說話很慢,並且帶著懷疑的語氣。成剛心想:他壹定在高處看著我。他能不擔心自己帶人來嗎?

  刀疤臉哈哈壹笑,說道:“很好,很好,妳沒有帶人來,我已經看到妳了。對,就這麽往前走,到拐彎的時候,我會通知妳。”

  成剛說道:“我說話算話,沒報警,還帶錢來。”

  刀疤臉思了壹聲,說道:“這才對嘛。妳這麽做,那個娘們才能活著。走吧,按我說的辦。”他壹路給成剛指路,又拐了幾個彎,成剛才來到壹個山坳裏。壹進到這裏,發現這周圍的樹木長得密密麻麻,綠色幽深,而有壹片平地什麽都沒有,空空的,露出山的本色。他展目壹瞧,就看到了人。只見蘭月被捆在壹棵大樹上,繩子壹圈圈向下,從肩膀纏到腳,嘴裏塞著塊布。衣服挺完整,看起來應該沒有受到侮辱。

  成剛忘情地叫了壹聲:“蘭月,妳沒有事吧?”他向她走去。蘭月搖著頭,使著眼色,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她的臉上沒有多少恐懼,更多的是擔憂。成剛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刀疤臉就在暗處。

  當成剛距離蘭月還有五米左右,只聽壹人叫道:“妳給我站住,再往前走,我可要開槍了。”隨著聲音,刀疤臉已經從她背後的樹林裏躥了出來。他握著手槍,指著成剛,壹臉的野蠻與兇狠。壹雙眼睛射著兇光,像是要把成剛活吞了壹般。

  成剛站住,晃了晃手中的皮包,說道:“刀疤臉,我把錢帶來了,妳可放人了。”

  刀疤臉哼了哼,從上到下打量成剛,說道:“姓成的小子,誰知道妳皮包裏面裝的是不是錢?就算是錢,夠不夠呢?妳可別騙我,我可是最恨別人騙我的。如果妳騙我,我就壹槍打死她。”說著,用槍口抵住蘭月的額頭。蘭月的眼裏只有擔憂,而沒有畏懼,這份勇氣真令成剛佩服。

  成剛說道:“妳不信嗎?我怎麽會拿蘭月的命開玩笑呢?錢就在這裏,我現在就打開給妳看。”

  刀疤臉猶豫壹下,說道:“慢著。”將槍口對準了成剛之後才說:“妳打開吧。妳要是要花樣,我就壹槍斃了妳。那時候,妳死了,這個娘們就歸我了。我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娘們呢。”說著,朝蘭月掃了壹眼。蘭月的臉上便露出鄙夷的神情。可見在她的眼裏,這家夥就跟癩蛤蟆壹樣。

  成剛拉開拉鎖,將那五疊錢捧在手裏,說道:“妳都看到了吧,壹點不差,用不用我壹張壹張地點給妳看?”

  刀疤臉臉色陰沈,喝道:“不必了。妳將錢裝到皮包裏,再把皮包扔過來。”

  成剛將錢裝好,拎起皮包,說道:“我把錢給妳了,那妳得放人吶。”

  刀疤臉說道:“妳給我錢,我自然放人了,我說話算話。”

  成剛臉上狐疑,說道:“誰知道妳會不會拿了錢,再殺她呢?”

  刀疤臉叫道:“姓成的小子,妳少廢話。快把錢扔過來,不然的話,我先壹槍打死妳。妳現在沒得選擇,現在我是大爺妳是孫子。孫子就得聽大爺的。”

  成剛看了看被捆的蘭月,蘭月還在搖頭。成剛明白她的好意,但他不能壹個人跑,他要將她救出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成剛說道:“好吧,我可以把錢給妳,妳可不能失信。”說著,就將皮包扔到刀疤臉的腳下。

  刀疤臉見錢已經到手,露出了滿意的笑,說道:“姓成的小子,妳挺會做人的。妳把錢給我了,我把這娘們給放了,什麽事都沒有。”

  成剛盯著他手裏的槍,說道:“就是這個理。好了,妳可以放人了。”

  刀疤臉瞧瞧身後的蘭月,得意地狂笑,說道:“小子,沒有妳的事了,妳可以上路了。妳上路之後,我自然會放了她。”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殺氣,令人膽寒。

  成剛壹驚,問道:“妳想怎麽樣?妳不是已經拿到錢了嗎?”

  刀疤臉咧嘴壹笑,用槍點著他,說道:“本來,我不想殺妳的,可是我不得不殺妳。”壹聽這話,蘭月就發出唔唔聲,臉上充滿了恐懼。

  成剛臉色微變,說道:“妳什麽意思?”

  刀疤臉冷冷地說:“妳壞了我上次的好事,我挺恨妳,不過不至於非得殺妳。可是妳把我兄弟變成太監,以後他再也不能幹女人了。他托人捎話給我,讓我壹定要殺死妳。妳明白了吧?這次,我把這娘們抓來,就是要引妳出來,將妳幹掉,錢倒是次要的了。妳明白了吧?”

  成剛心都有點顫了,但還是冷靜地說:“咱們之間就不能再談談嗎?”

  刀疤臉堅決地說:“不能,妳非死不可。我不能對不起兄弟,他說的話,我壹定會照瓣。”

  成剛說道:“我可以給妳更多的錢,十萬、壹百萬,妳不要錢也可以,我可以找人將妳的兄弟弄出來,讓他下半輩子過好日子,再也不用去想法子弄錢了。”他用著“孫子兵法”上的法子。

  刀疤臉再次大聲道:“不行,不行,我壹定要聽我兄弟的,義氣第壹,妳就受死吧。”說著,砰地壹聲,槍響了,只見成剛叫了壹聲,捂著胸口倒了下去。蘭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刀疤臉吹了吹槍口,笑道:“小子,我打人向來就是壹槍,壹槍致命,從不讓人多受苦,我可是神槍手,打得總是那個位置,妳就安心地去吧。我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我現在就放人了。”說著,他拎起裝錢的皮包,轉身朝蘭月走去。到跟前時,掏出壹把刀,對著痛苦得身子直顫地蘭月說:“小美人,我現在就放了妳。”他把她嘴裏的布拔掉。

  蘭月的嘴壹得到自由,就罵道:“妳這個人渣、禽獸,我工正要殺死妳。”她從來沒有這麽激動過。

  刀疤臉哈哈壹笑,望著憤怒的蘭月,說道:“妳發怒的樣子也挺好看。思,不玩玩妳有點可惜了。得了,我玩完再放妳吧。”說著,他的嘴湊上來了。

  蘭月壹邊扭著頭,壹邊罵道:“妳這個混蛋,妳不是人。妳這樣的人渣,就是有老婆,也得當王八。”悲憤之下,她已經忘了自己還是老師了。

  刀疤臉聽了臉色壹變,因為這話刺到了他的痛處,因為他老婆給他戴過綠帽子,還不止壹頂帽子呢。他大罵道:“臭娘們,我要妳的命。”他的對準了蘭月。沒等他扣動扳機呢,只覺得後腦壹痛,被什麽東西打中了。他慢慢轉過頭,只見成剛帶著勝利的笑容向他走來。他沒等多想,就再也挺不住了,撲通壹聲倒在了地上。他很想知道這是怎麽壹回事。

  蘭月被這壹幕驚呆了,然後她笑了,笑得流出了晶瑩的淚珠。

  蘭月驚奇地看到成剛從地上爬起來,走向刀疤臉,將他的槍揣到自己口袋裏,還踢了壹腳,把刀踢飛。然後走到蘭月跟前,解開繩子,讓她恢復自由。蘭月壹下子坐到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像是剛從鬼門關回來似的。

  成剛蹲下身,問道:“蘭月,妳沒有事吧?”

  蘭月像壹個受驚的小女孩壹樣,忍不住哭出聲來。她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不放,哭個不止。成剛輕撫著她的背,說道:“沒有事了,都過去了。回家睡壹覺,什麽事都忘了。”

  蘭月問道:“成剛,妳怎麽沒有死呢?他的槍明明打中妳了。我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子,應該沒有打錯部位。”

  成剛哈哈壹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刀疤臉,說道:“這家夥的槍法是挺準,我差點就死了。幸好我穿了防彈衣了。我看吶,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壹點。也怪他太粗心了,打中我也沒有看看有沒流血。”

  蘭月歡喜地說道:“學好妳活著,不然我也活不成了。那這個人渣妳是怎麽打倒他的?我怎麽沒有看到呢?”

  成剛解釋道:“剛才他糾纏妳的時候,我趁機打出壹顆石子,把他打暈了。”

  蘭月睜大美目,說道:“成剛,想不到妳還有這手暗器功夫,我對妳越來越不了解了。”

  成剛笑道:“妳不了解我的地方還多著呢。”

  蘭月轉頭壹看刀疤臉,問道:“成剛,那家夥怎麽處理?”

  成剛回答道:“自然是送他到他該去的地方。”說著,他輕輕推開蘭月,站起來,拿起綁蘭月的繩子,向刀疤臉走去。

  蘭月說道:“妳當心點,當心他醒過來。”

  成剛答應壹聲,說道:“被我打中的人,不會那麽快醒。”

  蘭月又說道:“我的手機還在他身上。”

  成剛思了壹聲,走過去將手機找出來,扔給蘭月,再用繩子將刀疤臉捆起來,那種捆法就像鄉下捆豬壹般,四肢反向上擡,系於壹處。若有壹根棒子穿過,就可以擡走了。

  蘭月來到近前,看了看討厭的家夥,忍不住也踢了兩腳,罵道:“這個禽獸,差點侮辱了我。若不是為了這筆錢,和想要對付妳,我今天就毀了。”

  成剛摟住她的腰,說道:“蘭月呀,別再想那麽多了,惡夢都過去了,壹切都會變好。有我在妳的身邊,不會再讓妳受傷了。”

  蘭月靠在成剛的懷裏,說道:“我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最喜歡我的男人都是妳,我以後不會再遠離妳了。我想好了,這輩子就跟在妳的身邊了。”

  成剛聽了大喜,將她摟得更緊,說道:“蘭月呀,妳知道這話讓我多麽高興嗎?高興得幾乎要壹下子跳到天上去。”

  蘭月柔聲說:“我也壹樣興奮,壹樣快樂。我以前對妳不太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把妳看成我的妹夫,我以後要把妳看成我的心上人。”

  成剛兩眼直放光,說道:“妳突然對我這麽好,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蘭月含情地望著他,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吶!這次妳本不該來的,我在電話裏不是跟妳說了嗎?不要來,妳不應該為我冒險。如果妳出了事,蘭花可怎麽辦呢?妳父親該怎麽辦呢?如果我活著,我又該怎麽向他們交待呀?妳不該來的,可是妳偏偏來了,這份情意是無價的。這輩子我不會再跟別人好了,如果不能跟妳在壹起,我情願獨身。除了妳,我不會再看上別人。”

  這壹番話說得非常動情、非常真誠,成剛樂得在蘭月的臉上親了幾口,說道:“蘭月,妳真好,為了妳,我就算死掉又能怎麽樣呢?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死,死得其所,我沒有怨言。”

  蘭月搗住他的嘴,說道:“不,不要再提死,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咱們都要勇敢地活下去,還要比別人活得都好。”

  成剛重重地點頭,說:“好的,我答應妳,再活五十年。”

  蘭月埋在成剛的懷裏,久久不放,像找到了壹個安全的港口壹般。這也難怪,今天的經歷太嚇人了,她壹個柔弱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了呢?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呢。如果成剛真是個無情人,不來救她,她的下場很難想像,就算是能活下來,只怕壹頓淩辱是避免不了。

  成剛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親熱跟敘情,就說道:“蘭月,咱們先把他處理了,再回家吧。”蘭月沒有意見,成剛就打電話報警。過了有壹個小時吧,壹輛警車趕到。成剛跟蘭月還有那個昏迷的刀疤臉,都被送到警局。

  到了那裏,成剛與蘭月就把所知的情況說了壹遍,在講述的過程中,刀疤臉醒了。他想摸自己的腦袋,卻無法做到,因為他戴著手拷呢。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成剛與蘭月才出來,帶著那五萬元出來。蘭月長出壹口氣,說道:“我都要瘋了。今天這事我壹輩子都忘不了。我真恨自己太蠢、太笨,如果我不幫他開門,就沒有這事了。”

  成剛壹笑,說道:“這事也不能全怪妳呀,妳哪裏知道人心有多麽險惡。”他從蘭月在警局的敘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成剛走了不久,刀疤臉就敲響了成剛家門,他自稱是公寓派來的修理工,是來檢查各家的暖氣。蘭月從貓眼中看到背著工具袋,又手拿管鉗子,倒也沒起多大的疑心,就將門打開了。後果可想而知,她被綁架了,被扛到樓下等著的壹輛汽車裏。那是刀疤臉找來的,司機以前跟他相識。後面的事,成剛就全知道了。

  蘭月帶著歉意說:“成剛,我給妳添麻煩了,差點要了妳的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的羞愧了。”

  成剛拉住她的手,說道:“蘭月呀,聽我的,從現在開始,妳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最好將它忘記。”

  蘭月微微壹笑,說道:“好了,我不說了。咱們回家吧。”成剛同意了。

  這時候早已經天黑了,路燈亮起,大街通明。他們坐車回到家,往沙發上壹坐,久久無語,他們都感覺有點累。這次的經歷太特殊、印象太深刻。成剛有生以來,從沒有被槍擊過,蘭月也是初次被綁架。她經過這件事,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弱者。

  成剛拉過她的手親了壹下,說道:“這次的事,有壹點我想問妳。”

  蘭月的美目盯著他,說道:“有話妳就問好了。”她的聲音很低,帶著疲憊。

  成剛說道:“妳在電話裏讓我不要去,讓我別管妳。妳為什麽這麽說?難道妳自己就壹點都不怕嗎?”

  蘭月回答道:“我自然很怕,怕得要命,可是我不願意妳為我冒險,我怕妳遇險。如果妳遇險,我心裏會非常難過。我自己死了沒什麽,別把妳拖累了。我希望妳能好好活著,好好對待蘭花。”說著,她的美目中又閃起淚光,令人心酸,惹人憐愛。

  成剛聽了感動,說道:“真想不到妳會對我這麽有情,在歹徒面前又這麽堅強。妳真是壹個讓人歡喜讓我瘋的好姑娘。我多想光明正大地娶妳呀!”

  蘭月淡淡壹笑,說:“只要妳心裏有我這麽壹個人,已經足夠了。我沒有那麽高的要求。”說著,她的頭壹不,又倒在成剛的懷裏。成剛再度聞到了壹陣香氣,絲絲縷縷,讓他飄飄然的姑娘的香氣。他多想將她按倒,像對待蘭花、蘭雪那樣對她。

  成剛問道:“蘭月呀,妳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如果是的話,就不要否認。”

  蘭月幽幽地說:“是的,我已經愛上妳了,愛得那麽突然、那麽沖動。我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會去愛別人,而相愛的感覺跟我的初戀已經有了不同。那時候自己好傻、好天真、好浪漫,壹點不務實;現在愛得很理智、很清醒、也很踏實。我以前逃避感情,現在沒有必要再逃避了。逃也不是法子。當妳為了我而奮不顧身地救我時,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妳可以為了我不要命,我為什麽就不可以為妳做點什麽呢?我應該為妳做點什麽。”

  成剛唉了壹聲,說道:“說起來是我不好。我明明有老婆,還對妳胡思亂想,實在不該,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壹聽說妳被綁架了,我就什麽都顧不上了。我不能讓妳受苦,如果救不出來,我?願死在歹徒的槍下。”

  蘭月瞋道:“妳可真傻。萬壹妳真的為了我把命搭上,那可怎麽好呢?妳是壹個有著美好前途的大好青年,如果為了我而丟了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罵我呢。可這份真情感天動地,妳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我也同樣可以為了妳而付出壹切。妳相信我。”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激動,說這麽多過,這使成剛對她有了更深壹層的認識。

  成剛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說道:“蘭月,妳感覺到了吧,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吧?我這顆心裏有壹個位置就是為妳留的,這個位置誰也取代不了。本來我對妳已經灰心了,可是現在我又為了妳而燃燒起來。燒得那麽急、燒那麽猛,我想我的愛若是得不到回音的話,我會被燒成灰。”

  蘭月開心地笑了,笑得那麽甜,那麽燦爛,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妳不是孤獨的,妳不是單相思,我心裏也有妳。”說著,她把成剛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胸脯上。成剛除了感覺那裏的心跳之外,更感覺那裏好高、好軟,好令人心猿意馬,不能自持。為工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只好狠著心將手栘開。他心想:我可是經不住勾引的男人,還是規矩點吧。

  兩人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兒,也看到了對方的情意。

  當成剛感覺肚子餓的時候,才想起晚飯還沒有吃。他首先站起來,說道:“蘭月呀,該吃飯了。我去做。”

  蘭月也站了起來,說道:“還是我來吧。”

  這次成剛堅決地說道:“還是我來。妳今天受到的驚嚇可不小呀,妳靜下心坐壹坐,讓我來練練手藝。只是我做的東西只能吃,不能當藝術來欣賞。”

  蘭月壹笑,說道:“那我可有口福了。”成剛看了看她微笑的俏臉,以及優美的身段:心裏壹陣陣溫暖,惦記已久的美女終於向自己敞開了懷抱。這個時候,如果想拉她上床,她應該不會反抗吧。

  他懷著愉快而竊喜的心情去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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