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女相爭

　　當成剛洗完臉後，就見蘭月從屋裏出來。她還是那樣子，眼睛有點紅，臉上透著重重的心事，見到成剛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去幫媽媽做飯。成剛有意看了看她高聳的胸部，那裏隨著蘭月的走路微微顫動，使成剛的心也跟著顫動了。他回想夢中的情景，心想：這個夢是不是對我的壹種暗示呢？也可能是壹種鼓勵呀！

　　等吃過早飯，蘭月先去上班了；成剛則與蘭雪進城去找蘭強，這次成剛帶了足夠的錢。蘭雪換上校服，那校服以藍色為主，帶著白條子，下面是裙子，裙擺長過膝蓋。當蘭雪穿上這套校服站在成剛眼前的時候，成剛有壹種飄飄欲醉的感覺。那倒不是好色之心在作怪，而是壹種對美的認同和贊賞。

　　壹身校服的蘭雪，清純明凈得像壹張白紙。那柔美嬌嫩的樣子，很像新生的小花，而她活潑中帶著幾分文靜的氣質更叫人百看不厭。成剛心想：這個小了頭真是吸引人，我可得註意，別被她給迷上。

　　蘭花見蘭雪風采不凡，又故意擺出模特兒的姿態，心裏冷不丁地泛起酸來。過去拍拍小了頭的屁股，瞋道：“蘭雪呀，快去辦正事吧，咱家又不辦選美比賽。”

　　蘭雪嘻嘻笑著，說道：“二姐呀，如果真辦比賽的話，我肯定能進前二名吧。”

　　蘭花也笑道：“妳還是個小毛孩子，毛還沒長齊呢，初賽就得被淘汰。”說著，連連催促成剛動身。

　　臨走的時候，風淑萍對成剛說道：“要是能找到蘭強，就跟他說，家裏人惦記他都要瘋了，讓他照顧好自己。以後要是再惹禍，就沒有人管他了。”

　　蘭雪答應道：“媽，妳就放心好了，要是找到，我會替妳好好教訓他的。”

　　蘭花則說：“剛哥呀，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及時給家裏來個電話，咱們好另外想辦法。另外妳也要註意安全吶。”她的臉上充滿了柔情。昨夜的風雨使她臉色嬌艷，紅暈，十分好看。

　　成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不會有事的。”說著，發動摩托車，向兩人揮揮手，載著蘭雪向城裏騎去。從小村到城裏這段路並不算近，成剛倒也不急，載著這麽漂亮的小姨子，他當然求之不得。顯然，蘭雪對成剛也有好印象，不然的話，坐摩托車的時候就不會緊貼成剛的身子了。那熱呼呼香噴噴的身子貼在成剛後背上，使成剛說不出的好受。

　　新買的摩托車就是好，騎起來車身平穩，噪音小。成剛不緊不慢地騎著摩托車，同時還可以跟蘭雪聊天呢。蘭雪說道：“姐夫，這輛摩托車等妳回省城的時候，還要騎回去嗎？”

　　成剛知道她的心思，說道：“那是自然，留在這裏幹什麽？又沒有人騎，放久了會生銹的。”他心裏卻在笑，暗想：小了頭在打我摩托車的主意呀，我得逗逗她。

　　蘭雪立即說：“那大老遠的弄回省城多費勁吶，我看不如留下來，我幫妳照顧吧。我現在也會騎了。”

　　成剛搖頭道：“不成，不成，蘭雪，我想妳姐姐壹定不會同意。”

　　蘭雪不滿地問道：“為什麽？”

　　成剛很認真地回答道：“因為妳姐也想騎呀。”

　　蘭雪說道：“我看她並不喜歡騎車，姐夫妳又何必為難她呢，還是讓我騎吧。”

　　成剛哈哈壹笑，說道：“蘭雪，我要是將摩托車留給妳騎，那我有什麽好處呢？”

　　蘭雪哼道：“姐夫，咱們可是自己人吶，妳還來這套，真叫人生氣。”她那撒嬌的聲音非常好聽。她身上的香氣不時地飄到成剛的鼻子裏，使成剛身上產生了變化。他很喜歡這種微微興奮的感覺。

　　成剛故意說：“現在不都是講究按工計酬嗎？姐夫也是壹個大俗人。得了，妳就付我壹半的錢吧，我把車轉讓給妳。”

　　蘭雪嘿了壹聲，哼道：“姐夫，咱們可是自己人，提錢，妳也太俗了吧。妳不是要好處嗎？我就先給妳壹點好了。”說著，她抱住成剛的腰，在成剛的臉上連親了三下。就這三下，親得成剛血流加快，身體發軟，像喝醉酒了壹樣，雙手壹抖，車身壹晃，差點出事。

　　蘭雪提醒道：“姐夫，停車。”

　　成剛生怕再有險情，連忙停下車冷靜。下了車，蘭雪沖著他壹笑，說道：“姐夫呀，妳也太沒有定力了，我只是親了妳三下，也沒有幹別的，妳就差點把車扔了。看來，姐夫平時還是壹個老實人。”

　　成剛臉上變紅，說道：“小了頭，妳這是什麽意思？”

　　蘭雪笑了笑，歪頭瞅著成剛，眨著美目說：“姐夫呀，妳想，如果妳平時經常跟別的女人接觸，妳壹定定力很高。可是剛才看妳定力不高，這說明平時妳是壹個規矩的人，不跟別的女人亂來。”

　　成剛臉上壹熱，笑道：“小了頭，妳小小年紀，怎麽會懂這麽多呢。”

　　蘭雪背著手在原地轉了兩圈，撅著小嘴說：“妳們老是拿我當小孩子，我都是高中生了，還小嗎？我什麽不懂呀？在我們農村，我都可以嫁人了。像我大姐，她已經是老姑娘，都快嫁不出去了。”

　　成剛說道：“我倒真是沒拿妳當大人。”

　　蘭雪的美目轉向嶄新的摩托車，看得兩眼放光，越看越愛，說道：“姐夫呀，妳就大方壹點，把車送我吧。小妹我壹定感激不盡，將來加倍報答。”說著，壹雙美目又轉向成剛。

　　成剛見她如此喜歡摩托車，心裏早就肯了，但他不會輕易答應。他說道：“蘭雪呀，這事好商量，不就是壹輛摩托車嘛！回去問問妳姐的意思，畢竟她是我的妻子。”壹聽要問二姐，蘭雪的笑容壹下子消失了，變得垂頭喪氣。

　　只聽成剛又說：“蘭雪，有件事我想問妳，妳可壹定要告訴我。只要妳跟我說實話，我不會虧待妳的。”

　　蘭雪眨著美目，說道：“有什麽事，姐夫盡管問好了，我壹定會站在妳這邊。”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呀，昨晚上我跟妳姐親熱，妳們聽到什麽沒有？”

　　蘭雪壹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得咯咯直響。好半天才忍住，說道：“她叫得那麽大聲，耳朵再背的人也能聽見。”說著，蘭雪的臉上也生出壹片紅霞來。

　　成剛對她的反應並不奇怪，說道：“那妳告訴我，是不是妳跑我門口偷看了？”

　　蘭雪連忙擺手道：“妳可別冤枉我，那個人可不是我。”

　　成剛追問道：“不是妳，又是誰呢？”

　　蘭雪望著成剛，笑嘻嘻地說：“那個人不是我，她是……妳問這個幹什麽？這事很重要嗎？”小了頭也知道賣關子了。

　　成剛覺得好笑，這小了頭在跟他玩心眼呢。他說：“蘭雪，妳不說就算了，這輛摩托車我還是弄到省城騎好了。”

　　蘭雪擺手道：“別，我告訴妳好了。不過嘛，剩下的路可得由我騎。”

　　成剛毫不猶豫地說：“行，讓妳騎。”

　　蘭雪這才靠近成剛，伸嘴在他的耳邊說：“跟妳實說，那個人是我媽。”

　　成剛聽了意外，萬萬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沒有多想，反問道：“妳說的是真話？”

　　蘭雪回答道：“自然是真話了。本來呀，我們三個人都睡了，結果妳們倆那麽壹鬧，我媽就醒來了，我也醒過了。之後我媽出去尿尿，好半天才回來。我猜呀，壹定是她偷看妳們的。”

　　成剛說：“不是妳大姐嗎？”

　　蘭雪回答道：“不會的，大姐壹晚上都沒有出去過。當然，在我醒的前提下。”

　　成剛點點頭，說道：“是這樣呀，我原本還以為是妳呢。”

　　蘭雪切了壹聲，說道：“我要是想看的話，幹嘛要偷看？我會走進屋去，明目張膽地看，大大方方地看。姐夫妳明白嗎？”

　　成剛笑了笑，說道：“妳們這代人，可真不得了，做事就是不壹樣。”

　　蘭雪的目光再度轉向摩托車，說道：“姐夫，該問的妳也問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咱們快點走吧。”成剛答應壹聲，兩人重新上摩托車。與剛才不壹樣的是，這回蘭雪成了駕駛，而成剛則作為“配角”，坐在她的身後。作為男人，要言而有信。

　　蘭雪說聲坐穩了，那車便沖了出去。蘭雪經過短暫的練習之後，騎得還不錯，還挺穩的，這使成剛放松了警戒。聞著她的香氣，望著她的秀發、肩膀，貼著她的後背、屁股，成剛真想大過手癮。可惜這人不是自己老婆，對小姨子還是得放尊重些。他又壹想，蘭雪是個小姑娘，她有她個性上的弱點，只要我向她的弱點進攻，也不是沒有突破的希望呀。

　　等經過坑窪地帶時，為了安全起見，成剛就不客氣地摟住了蘭雪的細腰。這麽壹摟，蘭雪的身子微顫，將車速放慢，回頭瞋道：“姐夫呀，妳在占我的便宜呢。”那嬌喧薄怒的樣子極其動人。

　　成剛並沒有松手，感受著她的體溫，微笑道：“蘭雪呀，我這也是為了安全嘛！”

　　蘭雪撲哧壹笑，哼道：“妳要是不把摩托車留下來給我，我就回去告訴姐姐，妳對我性騷擾，還想跟我幹那事。”

　　成剛聽得壹呆，沒等反駁什麽，蘭雪又說道：“坐穩了。”那摩托車向前壹躐，又奔跑起來。成剛來不及多想，將蘭雪的腰摟得更緊了。他實在舍不得放開，那感覺真好，因為不是自己老婆的腰，感覺更爽。

　　成剛想多摟壹會她的腰，無奈路上並不是沒有人，不時有人或汽機車經過，為了顧及自己跟蘭雪的名聲，成剛只好放開手。

　　蘭雪說道：“這還差不多。如果妳壹直這麽摟著我，回頭就會傳到我媽跟我姐的耳朵裏，妳就想想後果吧。”

　　成剛面帶微笑，說道：“小了頭呀，我可不是想占妳的便宜，只是這路不平，不摟妳的腰，可能會掉下去。”

　　蘭雪目視前方，不敢走神，壹邊騎著車，壹邊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妹我並不是傻瓜，我知道姐夫不想占我的便宜，只是想多摟壹會我的腰，怕我的腰涼著。”說完這話，蘭雪都笑了。成剛覺得她說話有趣，也哈哈笑了。

　　成剛喜歡這個小了頭，很想多跟她相處壹些時間，可是這路好像壹下子變近了，沒過多久，他們已經進入城裏。摩托車壹來到城裏的大街上，眼前風景壹變，道路變寬了，房子變多了，人們來來往往，各種車輛的聲音在耳邊混雜。

　　兩人首先去了學校，蘭雪要到學校請個假。請完假後，蘭雪重新回到摩托車上。這回成剛歪讓她騎了，因為城裏人多，怕她技術不好。為了安全，還是自己來騎。

　　兩人先去找二虎子。二虎子在壹家維修了當修理工。兩人到維修了的時候，壹喊二虎子的名字，只聽到答應，卻沒有看見人。眼前停著好幾輛“病”車，都有人在修理，也不知道二虎子在哪輛車上。

　　蘭雪急了，叫道：“壹虎子，妳快點爬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親自出手揪妳出來了。”

　　那壇聲音在旁邊響起來：“別揪，別揪，我這不就爬出來了嗎？”隨著聲音，壹個青年從壹輛車的底盤下緩緩爬了出來。他往前壹站，讓蘭雪吃了壹驚，只見那人長得矮矮胖胖，壹身的工作服沾滿了油，還贈上了土。再看那臉，也左壹條黑，右壹道黑，壹咧嘴，牙倒是挺白。

　　蘭雪眨著美目，說道：“二虎子，這是妳嗎？”個樣子，蘭雪都不敢認他了。

　　二虎子回答道：“當然是我，如假包換。”

　　蘭雪聽聲音符合，確是二虎子。蘭雪捂著鼻子走近他，低聲說道：“二虎子，妳知道我來幹嘛嗎？”

　　二虎子也小聲說：“那還用問，自然是找妳哥了。”

　　蘭雪思了壹聲，說道：“妳倒不笨。妳告訴我，我哥哪裏去了？”

　　二虎子瞧了瞧周圍，說道：“我跟妳實說吧，前天晚上，他跟二狗子確實來找過我，壹看他們那個害怕樣兒，就知道捅了漏子了。我膽小，又混得不像個樣兒，也幫不了他們，我只掏了五十塊錢給他們，他們就急忙地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今兒早上，還有老嚴家的人來向我打聽妳哥呢，可我什麽都沒有說，我二虎子可不是出賣朋友的雜種。”

　　蘭雪點點頭，說道：“二虎子，多謝妳了，那五十塊錢壹定還妳。”

　　二虎子搖頭道：“那倒不急，只是咱們要是能成為親戚就太好了。”

　　蘭雪唉了壹聲，說道：“二虎子呀，不是我不幫妳，妳也是知道的，我大姐那個人很倔、很固執的。他又跟譚校長訂了婚，誰也勸不了她。”

　　二虎子聽了，氣得呼呼地喘著氣，咬牙罵道：“姓譚的那個老王八蛋，他算他媽的什麽玩意呀。他配得上蘭月嗎？”

　　蘭雪這時候哪有心思跟他議論這事呀，就說道：“改天咱們再談這事。妳告訴我，我哥可能到哪裏去呢？”

　　二虎子想了想，說道：“我看，十有八九是躲在二禿子那裏去了”

　　蘭雪說道：“我也這麽想。可是二禿子人在哪？聽說上個月還在糧店幹重活呢。”

　　二虎子擺擺手，說道：“他早就不幹那個了，他又換了兩個老板。第壹個是批發商，他幫著給裝卸貨物。第二個嘛，好像是壹家遊戲廳，現在這個二禿子好像給那家遊戲廳的老板當助手呢。”

　　蘭雪嘿了壹聲，說道：“看來這小子混得不錯呀。對了，他在哪個遊戲廳呀？”

　　二虎子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他不在批發商幹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最近他跟我關系不太好，上次他來找我，跟我借三百塊錢，我拿不出，他就不高興了。”

　　蘭雪說道：“那我該怎麽辦呢？這城裏的遊戲廳可不少呀。”

　　二虎子說道：“是不少，如果壹家壹家的找，就算是妳把街上的都找遍了，妳也不壹定能找到人，因為有好多遊戲廳都地下化了。最近風聲緊，嚴厲打擊非法營業的遊戲廳，我看二禿子八成是幹地下工作的。”

　　蘭雪急得直搓手，說道：“這可怎麽找呀？誰知道有多少地下遊戲廳呀。真是的，這二禿子，我見著他非得罵他壹頓。”然後又說道，“好了，好了，我得趕緊走了，沒工夫跟妳瞎扯。我得找人去。”說著，走向那邊的成剛。

　　二虎子追上幾步，囑咐道：“別忘了跟妳大姐說，今天遇到我了。”

　　蘭雪回頭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壹定會替妳美言。”二虎子聽後，這才露出傻笑來，那張被油汙染的臉自然不會好看。

　　等蘭雪坐上摩托車，離開維修了後蘭雪才將情況說了。最後還加了壹句：“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大姐就是不嫁那個老頭子，也不能嫁給二虎子呀。二虎子雖然家裏條件還可以，可他要長相沒長相，要個頭沒個頭，要文化沒文化。如果我大姐跟了他，每天跟他有什麽話聊？再說了，天下男人那麽多，我大姐也不會看上他。”

　　成剛望著前方，摩托車平穩前行，說道：“那可不壹定。妳大姐連老頭子都肯嫁，更何況這個還是個小夥子呢。”

　　蘭雪搖頭道：“那絕對不會，我這壹關就過不去。唉，我哥的朋友裏，沒幾個像樣的。”

　　成剛笑了，說道：“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物以類聚呀。”

　　蘭雪思了兩聲，說道：“可不是，我哥本身就不像樣，他的朋友也就不像樣了。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成剛聽了嘿嘿直笑。他覺得跟蘭雪在壹起，既飽眼福，又飽耳福。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進遊戲廳找人。他們像孔子周遊列國壹樣，逐個遊戲廳找二禿子。每次進去，主要由蘭雪出面。蘭雪對城裏的情況比較熟，人家看她年輕漂亮，都愛跟她說話。她相信，那些人既然說沒有，就不會騙她。

　　等街上的遊戲廳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二禿子的蹤影，蘭雪變得垂頭喪氣，罵道：“這個二禿子死哪去了？是不是找哪個角落扯蛋去了？這城裏的小姐可是不少的。”

　　成剛哈哈壹笑，說道：“妳這個小了頭，真是敢說，壹點也不害臊。”

　　蘭雪東瞧西望打量著這個小城，說道：“我已經是大人了，什麽事我不知道，什麽事我不懂呀？只是妳們老拿我當小孩子。我跟妳說吧，我們這些高中生有對象的可多了。前幾天我有壹個同學就因為這樣出了意外。”

　　成剛望著她紅嘟嘟的小嘴，問道：“出車禍了？還是打架了？”

　　蘭雪笑了笑，說道：“都不是，是懷上了孩子。”

　　成剛搖搖頭，說道：“現在這些學生都有點瘋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蘭雪又說道：“平時看這個女生老實，跟壹只綿羊似的，沒見到她跟誰好呀，誰想到她就懷上了。也不小心點，結果不得不去醫院。她自己不敢去，還是我們陪她去的，那個幹壞事的男人卻像個縮頭烏龜壹樣不敢現身。等她拿掉了孩子，見到我們之後，哭得好慘吶，跟死了親娘似的。”

　　成剛微笑道：“現在這社會風氣不好，這女生也太不自愛了。蘭雪，妳可得小心那些男生呀，好多男生見到美女都不安好心。”

　　蘭雪嘻嘻壹笑，說道：“姐夫，妳放心好了，我在學校可不談戀愛的。我媽說了，如果不好好念書，沒考上大學，我將來就得要飯去。我可比不了嚴玲玲，她以後考不考得上大學，他爸都有辦法讓她受高等教育。”

　　成剛連連點頭道：“對，妳媽說得對，壹個人就得要強。在高中就不要談戀愛，等到了大學，倒可以試試的。”

　　蘭雪望著成剛，說道：“姐夫，那妳在大學談過戀愛嗎？”

　　成剛回答道：“談過呀，只是分手了，白浪費了時間。”他想起那段往事，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休息壹下之後，兩人又接著找，這回的目標是地下遊戲廳。不要說找人，就光是要找出這樣的遊戲廳都很困難。他們不得不到處打聽，打聽到壹家就進壹家。連走了兩三家之後，蘭雪受不了了，說道：“姐夫呀，這都中午了，該吃飯了吧？我實在餓了，我餓急眼了，前胸貼後背了。”

　　成剛也聽到自己肚子在叫，便領著蘭雪向附近的壹家的餐館走去。蘭雪心情不壞，哼著小曲，蹦跳著跟在成剛身後。兩人橫穿馬路，左看右看的，註意自己的安全。而成剛不但要照顧自己，不時地還註意著蘭雪，在他的眼裏，不論她有多麽聰明、多麽細心，她都是壹個小孩子。

　　過了馬路之後，成剛松口氣，再看蘭雪笑靨如花，裸露的兩段小腿白凈、勻稱。而身邊時不時地經過穿裙子的女人，她們的小腿要麽太胖，要麽太瘦，要麽太黑，要麽凸著，少了美感，這對比之下的效果明顯。再看臉蛋，成剛也註意到了，進城以來，還沒有見到壹個可以與蘭雪爭艷的美女呢！

　　蘭雪是個鬼精靈，見到成剛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蘭雪輕聲說：“姐夫呀，別拿我跟這些女人比，她們跟我根本不能比，她們簡直跟烏鴉壹樣。”

　　成剛壹笑，說道：“蘭雪呀，妳說人家是烏鴉，這麽說妳就是鳳凰了？”

　　蘭雪很自信地點著頭說：“跟她們比我就是鳳凰。”

　　成剛說道：“妳歪讓我拿妳跟她們比，那跟誰比呢？”

　　蘭雪欠了欠嘴角，說道：“妳可以拿我跟大姐比，二姐比，最好跟嚴玲玲比。嚴玲玲才是我的對手呢。”壹提到這個同學，蘭雪就氣鼓鼓的，因為兩人在學校是竟爭對手。蘭雪除了在談戀愛這點不與她爭之外，其他方面總跟她比著。

　　成剛微笑道：“我哪裏知道誰是嚴玲玲呀，我又不認識她。”說著，他想起了上次在城裏遇見的那個坐著轎車的姑娘，生著壹個鷹鉤鼻子，長得也不錯，是嚴虎林的女兒。他心想：惡霸的女兒不該那麽出色。

　　蘭雪說道：“那沒有關系呀，哪天我介紹妳認識，妳幫我教訓教訓她。”

　　成剛說：“小了頭又在胡說了。我壹個大男人跟人家壹個小姑娘扯什麽蛋吶，我沒有興趣。得了，咱們進去吧，妳不是餓急眼了。”

　　這時候，壹輛黑色轎車吱地壹聲停在兩人身邊，停在這餐館門口。車門壹開，還沒有見到臉呢，那歡快的銀玲般的笑聲就傳了出來。單這聲音已經引人註意了，成剛也不例外，因為這是女性的聲音。等到車門壹關上，那姑娘已經站在兩人的面前了。

　　那姑娘先朝成剛點點頭，然後轉身面對蘭雪，說道：“蘭雪呀，妳上午沒有去上課，我正想著妳呢。沒有妳，我感覺好沒有意思。”她說著，眼中透著高傲之氣。

　　蘭雪哼了哼，說道：“我可沒有想妳，我正忙著正事呢。”她最反感的人到了，真是煩什麽來什麽呀。

　　成剛說道：“蘭雪呀，這是妳的同學吧？也不幫我介紹壹下。”

　　蘭雪壹臉不情願，說道：“這是我的同學嚴玲玲，這是我姐夫成剛。”

　　嚴玲玲很大方，向成剛伸出纖纖玉手，微笑道：“妳好，成大哥，很高興認識妳。以後在這城裏有什麽事，只管找我。”

　　成剛也笑著跟她握了手，握壹下後就放下了，因為蘭雪的美目正眨也不眨地盯著呢。成剛說道：“謝謝了，有麻煩妳的時候，我壹定不會客氣。妳這是幹什麽去？”他的眼光打量著嚴玲玲。只見她也穿著跟蘭雪壹樣的校服，只是她比蘭雪略高些，身材也更豐滿些。再看她的臉，青春、亮麗、熱情、白嫩，五官搭配得十分和諧，除了壹個鷹鉤鼻子有點突元外，基本上無可挑剔。

　　蘭雪發現成剛在看自己的對頭，心裏不爽，說道：“有什麽好看的，臉上又沒長花。我都要餓死了，我要吃人了。”說著，沖成剛直瞪眼睛。

　　成剛客氣地說：“我們正要吃飯呢。忙活了壹上午，我們都餓了。”

　　嚴玲玲說道：“我也沒吃呢，不如我請客吧。”

　　成剛說道：“那怎麽好意思呢？還是我請吧。”

　　蘭雪壹聽樂了，說道：“嚴玲玲，妳要請客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誰不知道，妳們家錢多得都要腐爛了呀。”

　　嚴玲玲聽了刺耳，但在成剛面前卻不想失了風度，說道：“如果妳不想吃的話，那就算了。”

　　蘭雪忙說道：“妳請客我若不去那也太不給妳面子了，看在同學的份上，這個面子我給定了。”說著，朝成剛直使眼色。

　　成剛見嚴玲玲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絕，朝餐館的大門壹伸手，說道：“請吧。”

　　嚴玲玲剛擡起腳，蘭雪已經快步往門口走。嚴玲玲壹皺眉，轉眼看了看成剛，笑了壹笑後，說聲：“請”才緩步往裏走去。她走得不慌不忙，從容自若，還回頭朝成剛微微壹笑，笑得很真誠，也很優美。這使成剛的心猛地壹跳，心想：和蘭雪相比，這個嚴玲玲更像大人吶。這麽壹想，對她就有了壹點好感。

　　進入餐館，老板親自迎接，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壹看就知道是針對嚴玲玲。蘭雪小聲嘟嚷道：“有錢就是好呀，遍地都有孫子。”成剛聽到了，在蘭雪的手上輕打壹下，讓她不要胡說。嚴玲玲耳朵尖，但只輕輕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麽。

　　三個被請到了包廂，這是這裏最好的包廂，寬綽、幹凈、講究，連那桌布部價值不菲。成剛很意外，這麽壹個不起眼的小店，還有這麽好的房間。

　　點菜的時候，嚴玲玲讓成剛點菜。成剛看了壹遍菜單，點了壹道挺樸素的菜，叫做地三鮮，才五六塊；而嚴玲玲只點壹個鍋包肉，也只不過十塊左右；而菜單到了蘭雪手裏時，小了頭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壹看就知道玩起花招了。

　　當她壹張嘴，就要了壹盤價值三十塊的狗肉。她還對老板說：“先要這點吧，壹會兒不夠隨時添。對了，先弄點好茶潤潤嗓子。”老板答應壹聲下去了。

　　關好門，三人相對的時候，嚴玲玲笑著對蘭雪說：“沒關系，妳就是要壹條狗來，我也付得起。”

　　蘭雪不甘示弱，說道：“那也要看什麽狗，多大的狗。如果我要吃海狗呢？像鯨魚壹樣大的海狗呢？”

　　嚴玲玲笑了笑，說道：“只要妳能找到，我就能買得起。”

　　成剛見蘭雪壹直跟嚴玲玲過不去，覺得好笑，便說道：“蘭雪呀，別再跟人家拾杠了，像個大人樣，不然以後我可不帶妳出來了。”

　　蘭雪笑了笑，斜視著嚴玲玲，說道：“我也沒怎樣呀，只是跟她練練口才罷了。我們每次在壹起，總是這樣。每次練過之後，表達能力都會提升，對吧？玲玲。”

　　嚴玲玲望著成剛，顯得落落大方，說道：“多數時候是她壹個人在練，我生來就沒有口才，倒是蘭雪的口才在我們同學中可以數第壹。活人能說死，死人能說活了。”

　　壹聽這話，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蘭雪聽了皺眉，說道：“姐夫，妳笑什麽呀，有什麽好笑的。妳可是知道我沒有那麽厲害的。倒是有些人吶，雖然口才不那麽厲害，可是做起事來相當厲害，往往背著人幹。比如說評校花吧，本來我可以當第壹，結果被人家用陰謀詭計搶走了。太卑鄙，太可惡了。”

　　壹聽這話，嚴玲玲臉騰地紅了，嬌軀直顫，望著蘭雪說道：“蘭雪，妳可不要亂說話，我用了什麽手段？那是同學們投票投出的結果。我犯得上為這點小事搞什麽詭計嗎？”

　　蘭雪冷笑道：“妳當我是傻瓜嗎？誰不知道妳爸跟校長的關系呀。他們那點事，早就傳出去了，傻瓜才不知道。”

　　眼見兩女要鬥起來，成剛不能不管，向蘭雪搖搖手，說道：“好了，好了，蘭雪，咱們快點吃飯吧。吃完還有正事要做呢。”說著，飯菜正好上來了。

　　成剛夾了壹塊肉，先給嚴玲玲。嚴玲玲點頭微笑，說道：“謝謝成大哥。有妳這樣的男人在跟前，我什麽氣都沒有了。”

　　蘭雪眼見第壹塊肉落在嚴玲玲碗裏，心裏很酸，用筷子壹敲碗，說道：“我姐夫可是有老婆的，不要亂說話。還有呀，妳那個男朋友可對妳不錯呀。”

　　嚴玲玲看了蘭雪壹眼，說道：“那個不是我男朋友，妳想到哪裏去了。”說著，夾起肉來咬了壹小口，而目光望著成剛，臉上非常溫暖，也非常動人。這表情，這目光，倒令成剛心裏熱起來了。

　　他不敢亂想，就將第二塊肉給了蘭雪。蘭雪哼了壹聲，說道：“真氣人，才想到我呀。”說著，賭氣地將整塊肉都塞進嘴裏，使勁兒嚼著，腮幫子壹鼓壹鼓，非常滑稽。成剛見了好笑，心想：這個小了頭可真是任性，老跟人家對著幹，也不知道人家跟她有多大的仇，回頭我好好開導她。

　　吃飯過程中，成剛想起了最要緊的事，說道：“有件事我想妳已經知道了吧，就是蘭雪的哥哥跟妳家的事。”

　　嚴玲玲並不意外，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想兩家有什麽不愉快，希望能壹起商量解決，畢竟我哥的傷也不是那麽嚴重。”

　　成剛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妳哥又傷得不嚴重，我想賠償壹下妳哥的損失就是了。只是妳爸要的賠償金太高了。”

　　嚴玲玲放下筷子，說道：“我跟我父親說，要個兩三千塊錢養養傷也就是了，要壹萬有點太過分了。”

　　蘭雪在旁說：“兩三千還少嗎？夠要命的了。”

　　成剛朝蘭雪壹揮手，說道：“蘭雪，妳先吃東西，不要插嘴。”

　　蘭雪聽了不滿，沖成剛扮了個鬼臉，就低下頭吃東西了。雖然不說話，她的耳朵可忙著呢，她要聽聽兩人會談出個什麽結果來，這事可關系到自己哥哥的安危呀。

　　嚴玲玲瞅著成剛，很認真地說：“我跟我爸關於這事談了好久，我說的他都不同意。他說我們家都被人家騎到脖子上撒尿了，如果不給對方點顏色，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小縣城裏混。”

　　成剛問道：“那妳爸究竟想怎麽樣？”

　　嚴玲玲回答道：“看我爸的意思，不但是想讓蘭雪家賠錢，還想壹報還壹報打蘭強壹頓，這樣他的氣才會消。”

　　蘭雪聽了叫道：“那不行，妳爸會把我哥打死的。”

　　嚴玲玲也不看蘭雪，說道：“我也知道他這樣做不對，可是蘭強躲起來也不是辦法，至少應該出來見見我爸，怎麽也得道歉吧。畢竟打人的是蘭強，吃虧的是我哥。”

　　成剛想了想，說道：“感謝妳這壹番話，妳真是壹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妳可不可以讓我代替蘭強，到妳家道歉，讓妳爸打壹頓。”

　　嚴玲玲壹楞，連連搖頭道：“那可不成，冤有頭，債有主，不關妳的事，妳也替代不了！”

　　成剛長嘆壹口氣，說道：“蘭強也是我的親人，我怎麽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嚴玲玲說道：“我爸也沒有讓他死呀。好了，咱們先不談這個，還是吃東西吧。”成剛答應壹聲，兩人就接著吃東西，沈默了老半天。蘭雪吃得差不多時，還不願意放下筷子繼續吃著。成剛見了暗笑，這個小了頭，就是想整人家也用不著這麽坑自己吧？別把自己給撐壞了。

　　不壹會兒，蘭雪就吃不下了，看那神色，有點失望，嫌自己吃得太少。嚴玲玲對這壹切不太在意，她吃東西挺文靜，吃幾口就停壹停，再瞧瞧成剛。成剛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印象不壞，可是他沒有泡她的意思。

　　吃完東西，嚴玲玲先站了起來，說道：“妳們慢慢吃吧，我得先回家了，下午還有事呢。”

　　成剛也站了起來，說道：“那妳先去忙吧。妳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嚴玲玲思了壹聲，說道：“司機有事，我就自己開車出來了。妳們要去哪裏，不如我開車送妳們吧。”她的臉對著成剛，並不看蘭雪的反應。

　　蘭雪回答道：“不必了，多謝，我們有摩托車呢。而且我們還沒有吃飽。”

　　嚴玲玲對蘭雪說：“蘭雪呀，吃多了會消化不良，妳喜歡吃的話，哪天到我家去，包管夠妳吃。”

　　蘭雪哼了壹聲，說道：“我才不去妳家呢，聽說妳那哥哥是個色狼。”

　　嚴玲玲微微壹笑，說道：“只要我不是色狼就行了。難道妳不敢去嗎？”

　　蘭雪嘴壹撇，說：“真是笑話，我哪裏不敢去呀。去就去，誰怕誰呀。”

　　成剛見兩女又鬧起來了，就說道：“玲玲快去辦事吧，這裏的事不用妳費心了。”

　　嚴玲玲點點頭，說道：“行。蘭強的事，我還會跟我爸說，但能不能幫上忙，我也說不準。”成剛道了謝，很客氣地將她送到門口。嚴玲玲朝成剛壹笑，說道：“咱們還會見面的。”說完話，快步而去，沒有再回頭。

　　等到回包廂之後，蘭雪正發牢騷呢：“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不也是兩條腿走蹈，壹張嘴吃飯嗎？”

　　成剛笑了，說道：“四條腿走路就成了哺乳動物了。兩張嘴吃飯，那是怪物。”

　　蘭雪瞪了成剛壹眼，說道：“姐夫呀，妳以後見到她可得躲遠點，她這個人危險著呢。”

　　成剛壹怔，問道：“怎麽了？她很可怕嗎？”

　　蘭雪瞇著美目，說道：“那是自然了。別看她年紀小，可會搞男女關系了。我們學校有幾個男生被她弄得神魂顛倒。她特會勾引男生，妳還是小心點。”

　　成剛說道：“蘭雪呀，這事還用妳提醒嗎？我都多大了。會喜歡她那麽點的小孩子？給我當小老婆，我還嫌小呢。”

　　蘭雪笑了笑，說道：“只要妳明白其中的利害就好。妳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

　　成剛笑笑，壹招手，說道：“蘭雪呀，吃飽了吧，咱們走吧。下午還得找人呢。”

　　蘭雪壹撇嘴，說道：“姐夫呀，我何止是吃飽了，我是吃多了。”說罷，站起來走路，走路都不自然了。成剛見了直笑，說道：“我說蘭雪呀，就算是人家請客，妳也用不著這麽吃，把身體吃壞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蘭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姐夫，妳等我壹下，我去廁所壹下。”不等成剛回答什麽，蘭雪就已經走出去了。成剛望著她舉步維艱的樣子：心想：真是個孩子，跟人家較什麽勁吶。

　　過了好壹會兒，蘭雪才從廁所出來，這回走路正常多了。成剛找到老板算帳。老板笑了，說道：“還算什麽帳呀，早就算過了。嚴姑娘早就說過記在她的頭上了。妳們走好呀。”

　　既然如此，成剛也就不多說。他心想：嚴玲玲倒是挺大方，相比之下，她的個性要比蘭雪強多了。他招呼蘭雪壹聲，便向外走去，等到走到外面，回頭壹看，蘭雪並沒有跟著出來。成剛奇怪，蘭雪怎麽不出來呢？難道又去廁所了？

　　他正要返回去看看情況，只見門壹開，蘭雪已經走出來了，手裏還拎著壹個塑膠袋，裏面裝的卻是剛才的剩菜。成剛迎上去，問道：“蘭雪，妳怎麽才出來呢？怎麽了嗎？”

　　蘭雪晃晃手裏的塑膠袋，說道：“我去裝菜了。吃不了兜著走嘛。那狗肉多好吃呀，我還沒有吃夠呢，晚上再接著吃好了。”

　　成剛笑了，說道：“蘭雪，想不到妳還挺會過日子的。”

　　蘭雪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沒看是誰的女兒、是誰的妹妹嗎？”成剛笑了笑，沒有多出聲，領著蘭雪到了外面。吃過飯之後，成剛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也大得多了。

　　接下來兩人又是馬不停蹄地找人，這時候摩托車可有點成了累贅。他們耐心地打聽，耐心地尋找，等到黃昏時分，還是沒有什麽結果。成剛不甘心，繼續找下去。當他們把全城所能找到的遊戲廳都找過壹遍時，還是沒有找到蘭強。

　　兩人找個路邊的長條椅坐了下來，望著那越來越暗的天色，蘭雪大為喪氣，說道：“姐夫呀，這可怎麽辦呢？天都要黑了。”

　　成剛想了想，說道：“蘭雪呀，這樣吧，壹會兒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我送妳到學校去。”

　　蘭雪問道：氣那妳呢？妳回去嗎？”

　　成剛壹擺手，說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蘭雪說道：“難道妳晚上也要接著找嗎？用不著這麽犧牲吧？”

　　成剛說道：“不是，不是，妳搞錯了。晚上能到處找人嗎？我是要找間旅館先住二僅，明天接著找。明天我就不用妳了，妳回學校上課，別影響功課，我壹個人就夠了。我就不信這麽個小地方，我會找不到他壹個人。”

　　蘭雪見成剛如此，說道：“不，姐夫，我不回學校，我也要去住旅館。”

　　成剛搖頭道：“不行，妳必須回學校。學校比較舒服，別跟著我受罪了。”

　　蘭雪固執地說：“不，不，我不回學校。”

　　成剛被她鬧得實在沒辦法，說道：“好了，好了，妳不回學校，就不回學校，那就壹塊去住旅館。”

　　蘭雪這才有了笑容，說道：“還差不多。”於是，成剛載著蘭雪先去吃了飯，再找旅店去了。成剛對這個小城壹無所知，蘭雪卻熟悉得很，在她的指點下，成剛找到壹家又便宜條件又不錯的旅館。

　　進了旅店，由蘭雪張羅這事。令成剛意外的是這小了頭竟要了壹間房，這使成剛大急，剛要說點什麽，蘭雪做了壹個手勢。等到拿了鑰匙往房間走時，成剛就急問道：“小了頭，妳開什麽玩笑呀，咱們怎麽能住壹間房呢？我可是大男人。”

　　蘭雪說道：“妳急個什麽勁兒呀。我知道妳是大男人，我也沒有說妳不是男人吶。聽我說，要壹間房可以省錢，要兩間不是要多花錢嗎？咱們何必那麽浪費呢？再說，住壹間房能怎麽著。只要妳不欺負我，就不會有事。”

　　成剛說道：“這要是讓妳家裏人知道的話，我可就慘了。”

　　蘭雪眼珠壹轉，說道：“我不說，妳不說，他們怎麽會知道？除非妳嘴不嚴呢。”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蘭雪說道：“我都不怕，妳還怕什麽呀。”說話間，已經用鑰匙開了房間走了進去。打開燈壹看，屋裏擺著兩張床呢。這使成剛長出壹口氣：心想：不同床總要好壹些。不然的話，我可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呀。

　　兩人壹個床上坐壹個。蘭雪說道：“姐夫，我可是當妳是君子，晚上妳可得老實點，不然小妹就得自殺去了。”

　　成剛望著燈光下清純而柔美的蘭雪，說道：“沒有問題，妳姐夫我也不是壹個乘人之危的家夥。”

　　蘭雪思了壹聲，說道：“我信，我信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和妳住壹個房間。唉，壹想起嚴玲玲看妳的那種眼神，我就受不了。”

　　成剛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蘭雪哼了壹聲，說道：“當然不對了。我看得出來，她對妳動心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別瞎扯了，還是睡覺吧。”說著，鋪好被子，就將燈關了。